们就往里跑。
小羊拢着手喊,“记得镇静啊~”我听到尾音时已经转到堂巷子里去了。
进了后堂,左手就是书房。
我蹑手走过去,沾湿窗纸,只见牧观正低头专心地捧着一张折子,仔细去吹未干的墨迹。
我怕吓着他,毁了新写的文书,就又看了一会儿。
不想他合上册子,认真地看了看题名,又将手按上去,摸了摸,又摸了摸,手指按在那题名上再也不动了。
有什么在犯难?
我推窗而入,拎起他的手指。
我叶宝友的大名立刻就显现在彰功表的题封之上了。
我也抽了,攥着他的手指按在脸上,“大活人就在这,要摸你随便摸。”
他错愕地看了我片刻,上前拥住了我。
一年了啊,我抱着他就找合适压倒的地方。
他哭笑不得地推开我,掂着表册敲了敲我的额头,“改不了你的性子————”
“牧观,你沉得住气,我可不行————”
我去亲他。
他却用双手撑住我的胸膛,“宝友,有句话,你想好了再答我。”
“说吧。”我拉开他的手,继续亲吻他的脸颊,他的脖子。
“我———”他顿了顿。
“说吧。”我真有点儿急了。
他主动亲了亲我,缓慢却坚定地道,“我不是容不下你有别人,但我容不下你心里还有别人。”
“就你一个。”我就势拉开衣裳,“要不你摸一摸?要是摸出了别人,你就把他挖出去,只留你一个。”
我说完就后悔了。
(呼,终于要收尾了,omg……哈屁~)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死气沉沉。
牧观最终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皇上命我传转你一句口谕,你接旨吧。”
我看着他,就是不跪。
他僵持着,可最终还是我把他看无奈了。
牧观一板一眼,“叶宝友,正快活呢吧?扔朕一个人在京,是不是全忘了朕想要的东西?”
我愣怔地看着他。
他闭了闭眼,复又回复到自己的声音,低声道,“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这颗心归我一天,我便好好保管一天,绝不先一步弃你而去。”
这这这这这,这是表白呢吗?
这是表白呢吧。
牧观啊牧观,那你也太把我当块宝了。
云礼那么骄傲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留恋一个弃他而去的人?
更何况我和云礼———算了,这话我先留中不讲,来日面圣之时自然便有分晓。
只是话这么一说,情致全坏掉了。
就算我再保证一次,“我绝不负你。”也挽救不回来了。
我埋头无奈地整理衣裳,然后和他一起去找小羊和箴少吃午饭。
本来呢,我是打算自己吃不着,干脆连他们一块搅和了的。可没想到,人家那一对端正得比我们规矩多了,正一块儿坐堂里喝茶聊天儿。
有定力,爷抱拳敬仰之。
四个人出去吃了一顿,吃饱了,我就忍不住想泡汤泉。我一想,云箴小羊都跟着想。牧观不大好这一口,又要回衙里主事儿,我们简单一商量,人分两拨,牧观回府,我们叁继续逛街,由小羊领着找间阔气的汤堂销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