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懂师父向他投来的那道目光的涵义。当看到师父受到危险时,本能的想冲上去,可又生生止了步。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他躲在后面,只是不言明而已。既然师父让他不要插手,应该是有足够的把握去应付,那他只好静观其变。
莫倾延咬破血管后并没有吮吸温热的血液,而是皱皱眉毛,嫌弃地推开他,站起来。楚冥域迅速点了内关和神门两大穴,然后捂住脖子,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倒一些粉在脖子的伤口处,然后又掏出一个斗形瓷瓶,直接往嘴里塞了几颗药丸,把空瓶随手扔到草丛中。然后盘腿屏息凝神,让真气护住心脉在身上行走了三十六周天。幸好他咬的伤口不是很深,血流也慢慢止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莫倾延疑惑的看完楚冥域一系列的动作后,又蹲下来凑近那伤口处嗅了嗅,才舒展眉头,碧绿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
“别闻了,是你最喜欢的栀子花香,”楚冥域掰过他的头,与他直视:“告诉大师兄,你的眼睛和头发是怎么回事?”
莫倾延似乎对楚冥域那饱含关切的眼神很是反感,伸出两指就要往他那双眼睛戳去。说是迟那时快,楚冥域本能地抓住那只手,并向后仰去,而这一仰头,牵扯到脖子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此时让楚冥域觉得的不是流血的疼痛,而是心寒。他把那只手包裹在掌心里,勉强笑道:“小师弟,为什么不说话,是在跟大师兄怄气吗?”
莫倾延不悦地抽出自己的手,嫌恶的用袖子擦了擦,瞪了他一眼,再次站起来凌空而起,许是觉得无趣,甩了甩衣袖消失在夜色中。
叶梓珞这才走过去扶起师父,担忧道:“师父,你脖子上的伤……”
“不碍事,为师累了,歇息一下便好。”楚冥域摆摆手,拒绝叶梓珞的搀扶,脚步有些不稳的向篝火那边走去。
叶梓珞坐在火堆旁没多久,便困意来袭,眼皮打合,也顾不得师父反常的状态,把披风往身上一盖,沉沉睡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叶梓珞是被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的香气给弄醒的,沉重的眼皮耸拉了几下后,才彻底睁开眼,正看到师父两手各拿一根棍子,棍子的上端各插了一只黄橙橙油渍渍的野鸡,香味四溢,叶梓珞的肚子像是应景般咕噜噜的叫起来。楚冥域递了一根棍子到他的手里:“拿稳了,再烤一下就可以吃了。”
师父又恢复之前就算天塌下来还是一副乐观开朗,照样吃吃喝喝的样子,完全没有昨夜那般忧伤中还夹着一丝脆弱情绪。叶梓珞道了声谢后,也不想提及师父的伤心事,只好缄口不言。
可楚冥域就不同了,受不了沉默的气氛,开口道:“徒儿啊,你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个慕小子,现在不是正邪两不两立的问题,从你当上盟主的那一刻,就已经身不由己,你的一言一行将受到整个桃临城各大门派的关注,莫要做得太偏激,给世人捉住把柄,耻笑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