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
黎明月吐了好大一口气,面上虽是烦恼的模样,可心底却暗自笑着。
她就不相信从现在开始,王淑君这个女人还敢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做。
望向挂在墙上的经典大钟,时间是九点五十分。差不多了,她也该准备去开会了。
收拾好文件,她抱着厚重的卷宗进入会议室,脸上,仍是故作出来的愁苦。
在会议室里,所有属于营业部的人员皆坐定位。
主席还是杨方智,不过他的视线不再锁着她,显然还在气愤中。
黎明月也不理睬他,迳自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王领班,上回你自告奋勇的接续王经理的案子,现在进行的如何?”会议一开始,杨方智便将焦点放在上回的讨论案上。
王淑君按着企划案的内容默背出来。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就在王淑君得意之际,一声“我反对!”将她得逞的笑意打住。
众人看向出声处。
“你凭什么反对?你只是个小小的工读生。”王淑君一见是黎明月态度自然不好。
现在她变成小小堡读生了?地位真是一落千丈啊!但她会要她改变这个错误的想法的。
她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点出整个企划案的缺失之处。放弃案子一开始就是她做的。
在跳脱了那个框框之后,许多的小瑕疵就浮上台面了。就连当初杨方智所建议的,都到人缺点考量。
她是存心要他对她改观的,不,她要修正一点,她是要所有人对她改观,并不是针对他
#x5c3d#x7ba1这一点,令人质疑。
“我认为既然要沿伸我们的触角就要从基本做起,从航空公司、旅行社这方面着手未必可行。反而是走向学校的社团或是旅行社的导游更能达到效果,甚至发行住宿招待券、餐券,打响知名度比目前不顾一切的浪费成本更好。”
黎明月刻意将王淑君漫天开价说成是浪费成本,一企业的经营者首重的就是成本问题。
而王淑君愈听心情愈转恶劣,不顾一切地要与她扛上。
“你这个工读生在说什么东西啊?目光这么短浅,如何获利?”
“你不知道王永庆是从卖米开始的吗?”黎明月应道,讥讽她行事不知基础之道。
“你”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存心看扁她喽?思及此,王淑君气极。
“好了,不要再争了。我认为黎明月说的不错,她的企划案经过修正之后比之前的可行,就这么决定了。”这个会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做最后的确认。一旦确认无误后,即刻行动。
而杨方智不得不佩服她的思维,她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她才是当初那个案子的企划者,而非王志剐。
比他动用任何人员或方式找出答案更具说服力。
她能想通并突破重围,他不禁替她高兴。
释尽前嫌的朝她一笑,然,黎明月显然并不领情,斜睨了他一眼后,故意强调道:“经理,你要注意喔!我可只是个工读生,说的话未必可行。”
“若工读生有这么大的爆发力,有何不可?”他应道,显示他不在意她的学生身份,是工读生也好、是见习生也罢,在他心目中,她的情人地位不变。
他用这种方式宣告,不知道她能否意会?显然,他得再费一番工夫。‘
他赞许的话引来众人惊奇。
看来这个实习生挺有一套的,他们不禁想道:是否该换人巴结了?
促销案就这么地订了,他们继续讨论着下一个议题。
“本周的周报,请王领班报告一下。”
王淑君因为方才的案子让她闹了笑话,她对黎明月即便是有气待发也必须等会议结束。
她走到黎明月的身边,故意道:“我让你送进来的卷宗呢?”
无疑的,这个工作她是交给黎明月做。但她不想让其他人或经理知道,才会假借名义。
“在这里。”黎明月倒是十分配合,没一举戮破她的谎言。不过她已经暗暗等待着,要看她栽在自己的手里。
她抽走其中一本卷宗,走上台前,并打开了投影机。
结果在报告的时候,金额的单位换算错误她并未注意。这周的营业额让杨方智蹙眉。
“怎么会只有一百万?”
堂堂一个国鼎大饭店,一周营业额只有一百万如何让底下的人过活?这是不必想也知道的事实,王淑君却出了严重的差错。
她一讶,直指出罪魁祸首。
“黎明月,你陷害我?”
黎明月被点到名,她莫可奈何地耸肩,以她搬来的石头来砸她自己的脚。
“没办法,我只是个工读生,弄错是正常的,你总不会承认你没有尽到督导之责吧?”
王淑君无语,不意自己被黎明月摆了一道,她暗自记着了。
“王领班,你的事怎么可以交给黎明月做?上次排班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杨方智不悦,心里知道明月一定还有做一份正确的,他不急着要知道正确的数字,反倒是此时,惩处变得重要。
王淑君一再利用职权要她底下的人做事这件事,让他不得不注意到饭店人事调配的问题。
“我经理,是黎明月自己抢着做的。”王淑君狡辩,将过错推回给她。
“但你明明知道她是工读生?”他知道明月一定会用这句话来反驳她的,索性替明月说了。
“经理。我下次不会了。”王淑君垂着头,满脸忏悔样。实则心里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算了,你下去吧!回座位收拾东西,明天不用来了。”他挥挥手。
这种人留在饭店,只会制造事端,他宁可不用,也不愿将就。
乍闻工作不保,王淑君紧张了“经理”
“我会给你两个月的资遣费,再替你写一封推荐函,但国鼎这里,你真的不用来了。”杨方智心意已决,虽然他知道王淑君在国鼎待了七年之久,但他仍是铁着心要求她离开。
王淑君一脸挫败,纵然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总不能连哥哥都拖下水吧!
她的气焰再也高昂不起来,垂着头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