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逼近正午的时候,床榻上的娇俏美人抬腿踢了踢被子。当她视线感应到强光之时,蓦然想起什么,一个惊栗,她突然坐了起来。
淡淡的光色,在房间四周搜寻了一遍。
没在!
幸好马文才不在,要不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马文才呢。凤飞清伸了伸懒腰,正巧银心带着王兰走进来。
“王姑娘,快,快,快过来给我们家公子看病啊。”银心急着拉王兰过来,一脸忧色地看着凤飞清。
凤飞清淡眉微挑,惊诧道:“谁告诉你,我生病了?”
“马文才马公子啊,他告诉谢夫子,说你生病了。银心这不立即找王姑娘给公子看病来了吗?”话到这里,她语气一顿,似有所悟。“难道,难道这又是马文才出的新花样,他又想戏耍公子你?”
凤飞清灵眸微动,她淡淡笑开。“这一次倒不是。你家公子我贪睡成性,他大概见我不醒,以为我生病了。”
银心虚惊一场,微翘起唇角不满道:“公子,下次你可不要这样了,你不知道,刚才一路上银心都担心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书童。”凤飞清笑着敲了敲银心的额头。转而她视线落在旁侧的王兰身上。
“王姑娘,真是抱歉了。我家书童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如此鲁莽,还望姑娘不要介意。”她起身,彬彬有礼道。
王兰人如其名,淡雅如兰。
她眸光盈润,笑意温和。“没关系的。只要祝公子没事,王兰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她淡衫飘去,步履轻灵。
“跟山伯的气质真的很相衬啊。”凤飞清唇瓣玩转一抹笑光。如果有机会,她定然帮着牵牵红线。
“公子,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银心不解地望着凤飞清。
“我的小书童,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一些吧。”
“什么意思?”银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就是说,你操心过多,担心过滤,小心白发早生。我看到时候谁还敢娶你这个丫头。”凤飞清打趣道。
“什么娶啊,嫁的,英台,你们主仆在聊些什么呢?”苟巨伯跟梁山伯笑着踏门而入。
凤飞清一惊,忽而笑着扯开话题。
“还不是七夕到了,小书童春心动也。”凤飞清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公子你”银心气得嘴角鼓鼓的。“银心不理你了。”银心跺脚离去。
倍巨伯跟梁山伯相视一笑。
“对了,现在书院应该还有课啊,你们两个,怎么会过来的?”凤飞清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在他们听得不够真切。
“马公子在课堂上说英台你生病了,我们过来看看。英台,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要不,去医庐找王姑娘看一看吧。”梁山伯温润眼瞳中,一抹担忧自然流露着。
“山伯,我没生病。只是昨晚睡得太晚,今天早上睡过头了。何况我家书童早就请王姑娘来过一趟了,我真的没事。”凤飞清解释道。
“我就说了吗,英台肯定没有生病,你还不信?这下过来瞧仔细了,该放心了吧。”苟巨伯调侃着梁山伯。
梁山伯脸色微红,他面上略带羞涩道:“英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你身子骨本来就单薄,要好好修养才行。我们还有课要上,这就回去了,等下了课,我们再来找探望你。”他微微一笑,跟着苟巨伯并肩而去。
凤飞清看着梁山伯的背影,她漂亮的眼睛里,水波微微起伏。
谢谢你,山伯,你一直都那么地关照我。若我真的是祝英台的话,我
可惜,我不是
所以,梁祝不该由她凤飞清来承担,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英台,你怎么不多休息,你怎么起来了?”低沉磁性的嗓音,漂浮在她的身后。
转身,迎上一双琥珀眼瞳,那里,琉璃一样绚烂的光泽,不断地晃悠着,晃悠着。
“马文才!”突然看到态度大转变的他,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啊。何况他那天晚上说了那些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