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迎上一双琥珀眼瞳,那里,琉璃一样绚烂的光泽,不断地晃悠着,晃悠着。
“马文才!”突然看到态度大转变的他,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啊。何况他那天晚上说了那些话,她
“怎么了?英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生病了吗?我去叫王姑娘替你来看看吧。”马文才看着视线游离、神色恍惚的凤飞清,他直觉地认定凤飞清身体出状况了。
凤飞清却讪讪地笑了笑,她微窘道:“我没事,我很好。倒是你,你不是上课去了吗?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英台。”马文才几乎是脱口而出。当他发觉之时,他脸上红晕漾开,别扭地移开视线,不敢对上凤飞清愕然的神情。
凤飞清没料到马文才这么直率,她微愣了一下。而后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她转移话题道:“那个彩虹琉璃,谢谢你!”
哦“那个啊,反正,反正是我弄坏了你的琉璃鹊桥,我现在,嗯,赔给你一座彩虹琉璃,也是应该的。你,你不用那么客气的。”马文才言辞磕磕巴巴的,神情异常紧张。
凤飞清看着他俊脸上的红晕渐渐地蔓延到耳根后,几乎红了整个脖颈。不知道为何,她忍不住唇瓣含笑,清眸闪光。
这个马文才,别扭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呢?
呵呵止不住的笑光,从她娇嫩如花的唇瓣流淌而出。
不由地,她突然伸手拍上他的肩膀道:“马文才,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看在彩虹琉璃的份上,我祝英台决定了,决定与你的过去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以后,你就跟山伯、巨伯、青雪一样,会是我祝英台的好朋友,好哥么。”就当她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他的那段对白好了,这样,对她,对马文才都好,他们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感到难堪。
马文才听到凤飞清的这番话之后,他琥珀眼瞳微闪了闪,有些愕然,有些喜悦,还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怎么了?难道你马文才不愿意跟我祝英台和解吗?”凤飞清直直地盯着他漂亮的琉璃眼珠,一眨都不眨。
“不是的,我愿意。”马文才很快定了定心神,恢复了常态。
“那就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就不能再欺负我了,知道了吗?”凤飞清握手成拳,放在马文才的面前。
马文才不解凤飞清的举动。
凤飞清伸手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握紧成拳。而后自己的拳头从下往上,朝马文才的拳头撞击了一下。
“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否则的话,你就违背誓言,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凤飞清得意一笑。
马文才摊开手掌,回味着手心上凤飞清留下的味道。
房门外,暮青雪翩然而至。
他白衫蓝巾,伶仃独步,款款笑着向凤飞清走来。
“英台,你好些了吗?”音色清越,动人心扉。
凤飞清笑望着他,清亮的眸中,划过一道流星的光芒。“是你啊,青雪。我根本没有生病,所以谈不上好些不好些,只是你们今日轮流着来看望我,倒叫我真是三生有幸了。”
“我只是顺路而已。你没事,我也安心了。”他温和淡笑,飘过一旁的马文才,桃花眼中萤光流转。“不过恭喜你了,英台。”
“我有什么喜事?”凤飞清一脸茫然,不明白喜从何来啊。
暮青雪却淡雅轻笑,他眼中,一道顽劣的光芒一闪而过。“看这情形,你跟文才兄定然是和解了,我来得适时,焉能不恭喜英台呢?”
凤飞清眉眼一舒,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喜事呢,原来你指的是这件事情啊。确实,被你猜测对了。我跟马文才刚刚和解了,以后,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可不许出现谁欺负谁的情景了。”
暮青雪朗朗一笑道:“英台,这个只要文才兄不欺负我们,我们可不会欺负文才兄的。你说呢?文才兄。”他视线落在马文才冷峻的侧脸上。
马文才淡漠道:“我马文才只承认祝英台是朋友,可没想过要牵扯上其他人。所以,兄弟二字免了,我们可不是很熟悉。还有,看在英台的面上,我以后不为难你们便是了。”他拿起墙壁上的弓弩,大步而出。
走了几步,又停步转身。
“还有,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你就算隐着、瞒着,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与其将来后悔,我劝暮公子最好现在就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他琥珀双瞳一闪,视线紧紧地落在凤飞清的脸上。
“还有你,不要太笨了,有时候,这里也要学会思考才行。”马文才伸手朝着凤飞清的脑袋瓜子敲了一记。转而邪笑着离开。
凤飞清一愣,而后朝着马文才的背影恼道:“这个马文才,在说些什么呢。我刚跟他和解,他就开始自大起来了。真是本性难移,哼”她侧头,看向暮青雪,弩了弩嘴角。“青雪,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暮青雪嘴角勾了勾,眼底,一抹狡光飞过。
“这个,恐怕,我也不太清楚。”若是直言告诉英台的话,他还有什么好戏可看呢?
凤飞清怀疑地飘了暮青雪一眼。
这家伙,好像笑得有些古怪哦。她逐渐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