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是谁,直到我带领狐族分支迁去神域碰巧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知晓他到底让我等谁。”
涂山妗静静地看着温清川,“你还剩下多久?”
“半月。”温清川垂眸回道。
他神色淡然,仿若半月后即将命陨的不是他一般。
“你……”涂山妗皱眉看着他,似乎还想规劝一两声,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最后只能无奈地冲他摆摆手,“这清心铃你拿去,这本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自从她看到温清川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便知晓温清川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和他的父亲选择了同一条路。
“多谢。”温清川拱手向涂山妗行礼。
涂山妗并不在意这些礼数,上前两步将这存储了百年的清心铃取出然后递给了温清川,“你打算告诉他和温净吗?”
其实她想说的还有很多,最后思索片刻只留下这句话。
温清川接过清心铃的手一顿,下意识拢了拢披风,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自嘲般笑了笑,“生人何必为死人牵挂。”
涂山妗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怜惜,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和你父亲不同。”
他的好友三两个只剩下她存于世间,他的爱人执迷不悟已经死在他的手中。
他孑然一身,死亡与他只是快慢之分。
温清川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如若今日是父亲站在此处,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涂山妗一愣,自知无法劝阻,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荆棘花上,“你瞒不过他的。”
“他总会忘却我的。”温清川将衣袖拽了拽将手腕上的荆棘花遮住。
“罢了,随你去吧。”
“一路顺风。”
“多谢前辈。”
看着暗道再次关闭,涂山妗站在密室中久久不能回神。
“归舟,我是不是一开始便错了?”
……
乐人间,皇宫地牢。
一盆凉水直直泼在地牢内的狼狈不堪的人身上,将他全身都浸湿。
玉楼睁开眼,他如今面色苍白,发丝凌乱,衣服早就被地牢内的污渍染脏,但的目光却仿若要将面前的侍卫吃掉一般。
但他知晓,杀掉这侍卫不够,杀掉这皇宫的人都不够。
这里的人早就不该被称之为人了。
他不知被困在这地牢又多少日,这里暗不见天日,他无法感知时间流逝,他如今经脉被封,四肢被铁链拴住,若非早已辟谷,怕是他早就死在这里。
也对,都怪他技不如人。
他本意是去淮江寻师父痕迹,却在途中造人偷袭,那人功法诡异手脚冰冷如同死尸一般,但功力无比深厚,他无还手之力。
等他再醒来之时便已经在这地牢内。
若非侍卫的服饰他还无法认出他身处之地。
来给泼水的侍卫也并非活人,他不需探只需看一眼便知道,因为来人脸上一丝生气都没有,可见操纵之人手段狠辣。
恐怕整个皇宫都被此人操纵。
想到此处玉楼不禁一阵懊恼,他如今还能好端端地待在地牢里定是被当做了人质,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被用来威胁谁的,除了云剑门便是他师父。
他宁愿是云剑门。
想到此处,玉楼无奈地闭上了眼。
无论谁被威胁,若是被人威胁生命,他会率先亲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