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我同榻而眠却不为所动,本王反而更加苦恼。”燕桓说罢,却是抱着她走到海棠雕花的柜子前,诱惑道:“阿吾,打开柜门。”
秦悦有些犹豫,又有些惶恐,她知道那里面是满满的春画儿。
☆、春潮带雨
柜中的书册陈列整齐,秦悦依着燕桓的要求,取了一本出来,却是双手死死扣着棉布装帧的封面,不肯打开。
燕桓不由想起,她既是连密信都掉了包,这些春画儿,她又怎么可能全然没有读过?也罢,这本就是他特意留给她鉴赏学习之物。只是彼时她一人观看,定然感受不到今日与他共赏的乐趣。
“此书叫做秘戏图,原是女子出嫁之日的压箱底之物。”燕桓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作为嫁妆,在新婚之夜由夫妇二人一同观看。”
少女羞涩地低着头,有一抹红色悄无声息地自领口蔓延而上,先是染红了乌发中半遮半掩的白皙颈项,而后如晚霞般晕染开来,在耳根之处愈发漫无目的地游走,直至烧红了一张小脸。
“害羞?”他俯首,细细观瞧她的每一个表情。
“嗯。”那声音如猫儿般撩人。
她知道终有这么一日,他便不会再藏着掖着,“殿下之前还答应等我及笄呢!”
她小声抱怨,倒是引得他轻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秦悦愈发羞赧,究竟是她想多了。可是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对他有所欺瞒,于是道:“殿下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燕桓这才松手,见她迅速自他怀中落地,双手仍然死死扣着那本画册,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这些……我都看过了。”她难为情道。
燕桓笑问:“好不好看?”
“我……”秦悦诧异地抬头,“不过翻看了几页,哪知血气倒逆,鼻血横流不止,险些晕厥。”
听她这样说来,燕桓的面色不由黯淡了几分,反倒是将那画册自她手中夺了,放回原处,“那便不准看了。”
秦悦面露尴尬,“血气上逆却也不是因为这个。”说罢却是不好意思地垂眸扯着裙摆,“白薇说,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秦悦静默了一会,却未见燕桓有半分回应,她偷偷抬眼看他,恰好被他的目光逮了个正着。来不及惊呼,他已钳着纤腰将她抱起,在地面旋转了两圈,直晃得她头晕目眩。
待他放她下来,却是随手抓了一本画册,“其实我南楚之国民俗开放,远不及你北齐的藏书多。”
秦悦尴尬道:“可我从前也为未见过这些。”
“各国公主出嫁前夕,会有年长的宫婢教授此事。皇子宫中,也会有引导其开解人事的宫婢。甚至宫中妃子初次承欢之前,亦要学习此间秘术。”燕桓缓缓翻开画册,“但是在民间,便是父母也不便与儿女私谈这些事,只得在女儿出嫁之时,陪嫁一套秘戏图。”
秦悦听罢,却是反问道:“殿下怎么整日想着这些?”
“本王从前不近女色,哪知遇到你这祸害,日夜不离身地撩拨。”燕桓垂眸盯着她,目光中波涛如聚。
秦悦不明所以,“什么是撩拨?”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惹得她睫毛轻颤,眉眼动人。
“就像这般。”
她分明站在此处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就撩拨他了,秦悦看了他一会,却是踮着脚尖环住他的脖颈,抬首亲上他的侧脸,“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