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你觉得惩罚不够接着惩罚就是了,你现在要杀哀家,哀家也只能接受,哀家只是想说这次之后怎么说,总算把你当男人看了,尽管你比赵王小。”
姜太后并不祈求原谅,这件事是她当初的决定,错了,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算了,当时都说两清了,不对,欠我的拿一辈子还,下辈也也要拿来还。”
庄询心里有刺,也在姜太后劝降信和劝降兵时消解大半了,当时就说两清了,难道现在还想加码不成?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庄询扭动脑袋凑到姜太后的耳边说,姜太后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
“纠缠哀家一辈子下辈子也想祸害哀家?你真是够贪婪的。”
姜太后握紧庄询的手,也没有拒绝,就是带着埋怨的口气。
“我输了也能赚不少功德,下辈子踏入修真界了,我两正合适呢,我这个模式这么好,怎么就没人跟呢,赢了大赚特赚,输了也不亏。”
庄询哈哈笑着说,是呀,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没人干呢。
“因为只有你能呀,你有虞王和郦家的支持,你又没有他们控制,你的第一块地盘世家死绝,能让你从零开始,本来你该夭折的,但是你每一次都神奇的活下来,学你的人不是中道崩殂,就是坚持不下来,或者就是太在乎自己利益,成为独夫,或是认知局限……”
姜太后说了一大堆,最后沉默下来,寂静无声。
“怎么了,不说话。”收了收姜太后的肚子,纤细柔软。
“哀家只是感觉你是天选,或许,你天生就是应该统一九州的,哀家算是弃暗投明吗?”
姜太后的另一只手扶着庄询的臂弯,越是思考越是感觉可怕,当初一个没钱请人安葬恩人的账房先生,现在极有可能就是未来九州的天子。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吗?当然算,投名状都交了,给我生了一个乖宝宝。”
庄询听姜太后这么一说,毫不客气的承认说,姜太后这个宝宝来的太关键了,算是两人关系迈进的一大步。
“念恩吗?坏东西,可能哀家真就是要被你支配吧。”姜太后尝试着翻身,脸上带着无奈。
“你知道,当时讨好你是为了让赵王顺利回去,有了前面的铺垫,被你玩弄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你好色的样子哀家是不喜欢的。”
翻过身,挣脱庄询的后抱,直视着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终究变得有些喜欢了。
“怀上你的儿子更是感觉天塌,主要还是哀家讨好你的阶段,就这么怀上了,哀家真是!”
想到庄询给自己的屈辱,姜太后拍拍庄询的脸,说是拍,像是抚摸一样。
“这臭孩子有灵就有国运庇护,气死人了,亏损功德拿掉都不行,后面还是想通了,哀家自作自受,求着你和哀家合欢,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你这个好色混蛋的种,又何尝不是哀家的骨血呢。”
姜太后自己拉着庄询的手摸她的肚子,平坦光滑,没有丝毫赘肉,但她能回忆起怀庄念恩的纠结。
“可是还是不顺眼你,于是各种挑你的毛病,这时候不自觉就把你当孩子父亲了,想看你挑大梁,明明巴不得你失败,可是看你懒散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气恼。”
姜太后笑出声,修行者也是人,当时的她和新婚不满意郎君的小女人如出一致。
“所以你是在大雪那次喜欢我的吗?”庄询笑了笑,顺着姜太后的记忆,摸着软乎乎的肚皮,这儿子倒是生的不亏。
“算是也不算,至少知道讨厌你是没有道理的,你平时显得没什么特别的主张,但是到了这种危机时刻还是能肩负责任,哀家是一名修行者,有慈悲心,你再好色也是小德亏损,大德无碍,何况你的小德有亏大部分还是哀家造成的,哀家明白是哀家自己着相了,但是很快因为天策军能去成国又魔怔了。”
到这时候姜太后的脸色复杂起来,仿佛那个雪夜里的纠结,当时或许执念昏昏头就不会出手,又想起自己当时的懊悔。
“后续见到了大师兄,你知道哀家怀孕了,他也劝哀家接受现实,哀家被说接受了,去充当你和赵王之间的一个纽带,不要你和赵王真斗得你死我活,毕竟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子的爹。”
姜太后说到这里顿了顿,带着不确定的口气说:“或许这个时候就有些喜欢你了,因为你对哀家又恢复了尊重,哀家也被大师兄点通。”“你还是那个讨人喜欢的晚辈,不对,是讨修行者喜欢的人,你很讨哀家喜欢,生孩子似乎更不排斥了,重要是你态度的恢复,让哀家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哀家对你的敌意伤害引起了你的报复反抗。”
“哀家知道,这段情感毁灭是哀家先动的手,哀家错了,如果哀家不动手,按照你的性格,就算彼此立场敌对你都会尊敬哀家,爱护哀家。”
姜太后的眼眸透视了庄询的心灵,庄询很好懂,姜太后一直感觉懂,却又不是太懂,因为庄询太纯粹,在这样的时代反倒是显得古怪。
物欲横流的世界出现庄询这样既有低级趣味又纯粹的像是贤人一样的人,太容易让人误判了。
当庄询恢复对她的尊敬,她才恍惚大悟,庄询的好色是有度的,分标准分层次分人的,她不幸选择最错误的方式。
“可惜当时哀家并不愿意承认喜欢你,虽然对你的好感与日俱增,你真的很好,很讨修行者喜欢,你还以孩子的父亲自居,哀家都要被你融化了。”
庄询的魅力不是那种女人看一眼就沉沦那种,而是他具有明确的责任感,他不喜欢找事,也不爱挑事,但是事来了,他就会应对,不管做的好不好,他不会逃避,还有一种全世界逆行的坚持。
这些东西配合一颗仁善的心,对修行者出身的女人,特别有吸引力,兰秋被迷了,毕月乌被迷了,玄女被迷了,姜太后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喜欢上庄询了,当她以自己男人的角度看庄询。
“哀家有着自己的坚持呀,哀家是赵国的太后,哀家怎么可以承认喜欢你呢,哀家怎么会喜欢你呢,哀家是夏国的俘虏,喜欢夏国的君王,敌人不是犯贱……”
姜太后轻声的诉说,表面的顺服,内心的骄傲,心底的喜欢,套上身份的枷锁。
“别这么说自己,我听了难受,我喜欢骄傲的傲视一切的姜太后,也喜欢温柔体贴勾人的姜夫人,不喜欢说自己贱的姜昭仪,我知道啦,别说,再说我都没心情了。”
手指按住姜太后诱人又性感的丹唇,庄询听着姜太后骂她自己贱人,有些略微心疼,现在这个阶段,除非姜太后又弄出什么不做人的事,否则庄询算是重新找回一些好感了。
“不说了,不说了,最后你也知道了,哀家承认了,被你征服了,你的道路是正确的,哀家的道路是错误的,哀家弃暗投明,以后做你的昭仪,给你养孩子攒功德。”
姜太后露出一个笑容,要不是怎么说庄询惹人喜欢,特别现在没有了负担,她能把庄询抱在怀里,容纳他的一切,她是即将被征服国家的太后,已经没有坚持的必要了。
“所以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功德?”庄询抬头,他的手被姜太后压下,白天透过窗户的光撒落在姜太后如花似玉的娇靥上,恍惚神女。
粉里透白,充血而显得晶莹,仿佛玉石雕琢,一双凤目,满带柔情,微醺醉人,把庄询看直了。
“你当初爱慕我是因为我长得美还是我对你有恩?”姜太后侧偏头,吻住庄询,拉上被子。
“还看吗?娘娘。”拥吻的两人即将进入限制级,毕月乌传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