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求官爷饶过小的们。”
“跟我到安平府衙立案。”在衙门里没报备没交税的行业也有,只要与绕盘崖的隐秘没有关系,聂远臻也不想多管,不过,遇上了,登记入案宗是必要的。
“你要带人去备案我不管,我给的银子是到香檀的,得让他们先把我送到香檀城。”陶羽衣解下鹤氅,挥动着扇风,口中叫道:“怎地此处与京城气候差这么多,热死我了,真不舒服,你们快给我上船,把我送到香檀找我墨然哥哥,我得赶紧洗漱一番。”
“官爷,你看?不然小的们先把陶小姐送到,陶家小的们惹不起啊。”几个船夫卑躬掐媚看聂远臻。
说了这许久的话,天边露出鱼肚白,那几个船夫的面目看得更清些,面庞黑红,额头皱纹很深,身上俱是灰色粗衣,看样子就是一般在水路上讨生活的人。
陶家那样的门楣他们这样的人确实惹不起,陶家与太后娘家石家并称宁国南北两富,陶胜风足尖跺一跺,宁国商圈得震几震。
聂远臻沉吟了片刻,捉起陶羽衣跳上小舢舨,对那几个船夫道:“开船,先送陶小姐上香檀城,再回来安平州立案。”
☆、29轻掩香帏
第29章——轻掩香帏
洗漱了上床,想着沈墨然就在一墙之隔,阮梨容心头又乱了起来。
静谧里似乎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隐约还有前世的昵喃细语,阮梨容辗转难眠,模模糊糊方有一丝睡意,忽听得一声风骚之极的低吟:“官人恁大东西,叫奴家怎能承受得下?”
阮梨容霍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拿绣鞋往脚上套,一只手中风了似的不停颤抖,半晌绣鞋还套不进小足里面。
“若小了,怎能让你吃饱,小娘子且放宽心,管叫你只快活不吃苦。”便在此时,又传来暗哑的男声。
阮梨容怔了怔,这声音粗声粗气,分明不是沈墨然的声音。细一凝神,辩出来了,声音是从右侧传来的,沈墨然是住在左侧。
啪啪撞击声传来,间着扑哧水流声,女人造作地呼呼大喊:“快活死奴家了,官人再狠点。”
男人得意笑道:“心肝,让你快活了不是,你下面淫.水儿放闸似的,快把我淹没了。”
女人哎哟乱叫,道:“好哥哥,你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这么用力抽顶,我渴死了,你再吃吃我嘴巴罢。”
手里的绣鞋落到地上,阮梨容眼里泪水大滴大滴雨滴一般止不住,落在鞋面上嫣红的梅花瓣上,点点斑斑,晕染得那花瓣鲜血似的红艳。
无力地颓倒床上,阮梨容被子也不盖,睁大眼失神地看着帐顶的一朵朵云霏绣花。
“我刚才很气愤,我想过去拖拽起沈墨然,我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阮梨容一遍遍自语,然后,痛苦地咬住下唇。
沈墨然是家门仇人,他寻欢作乐与已何干?
隔壁窑姐儿卖力地叫着,叫得嗓子干哑,阮梨容脑子里空茫茫的,眼角泪水没有停过,下半夜很冷,她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