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昨夜晏行舟在她这里过夜的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怕早就传出去了。
祝从浓听到她亲口承认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只当是外面的人瞎传,本来还不信的。
她家练练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病歪歪。
结果现在被辛如练一句是有这回事给堵个正着,不由得拍桌。
辛如练忙去拉她的手,免得她伤着。
祝从浓反握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你们同房第二天早上,那个姓宋的是哭着出来的。”
辛如练愕然:“阿姊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街坊邻居都传开了,说你如狼似虎,那个姓宋的身体刚好就急不可耐拉着他行周公之礼,还说什么姓宋的哭着从你房里出来是因为不能满足你,被你给骂了。”祝从浓滔滔不绝,丝毫不觉这些话有些露骨,说完脸不红气不喘的。
辛·如狼似虎·练欲言又止。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不过跟晏行舟盖着被子在同一张榻上休息了一晚,怎么外面就传成了这样?
“阿姊。”辛如练消化了好一会,正想给祝从浓说不要管这些流言,结果祝从浓反倒语重心长对她道。
“练练,他是不是真不行?”
辛如练被呛得说不出话,话题走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祝从浓素手一拍:“我就知道,他卧病二十载,肯定不如寻常男子,练练你放心,他不行,阿姊我给你找些行的人来,明儿就给你送府上,让那个姓宋的好好学着点儿,他要是不同意,那也没商量,谁让他不行。”
说着,便要起身回公主府着手准备。
这话颇为大胆。
面首什么的前朝也不是没有过,但随着女戒女训的出现,女子身上的枷锁越来越重,别说养面首了,就是作寡再嫁也会被人诟病。
辛如练当初给晏行舟冲喜时就没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算有圣旨赐婚,有宋培印放话,但也抵不住别人关起门来说三道四论长短。
也就只有祝从浓这等身份的人才能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阿姊。”辛如练急忙拉住她,很是无奈,“没有的事,你别听外面的人说些有的没的。”
祝从浓拍拍她的手:“练练,这种事可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不行就要换,可不能委屈自己,你阿姊我没什么本事,但送几个人伺候你还是能做主的。”
“不用的阿姊。”辛如练哭笑不得,只觉得头疼。
这都什么事,原本就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了,居然牵扯成如今这个局面。
见她再三拒绝,祝从浓对此表示怀疑:“真不用?他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