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她还真对他不怎么看好。
尤其是她刚才还看见他从练练的榻上滚下来,这小鸡仔似的身子骨能经得起折腾吗?
想到这里,祝从浓又道:“练练,你也别嫌阿姊多事,那个姓宋的病才好,有些事你也别勉强,虽说是闺房之乐,但也别把命给搭进去不是。”
辛如练止不住地咳嗽,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
天可怜见,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不想做什么。
祝从浓连忙给她倒水顺背:“要是真玩废了也没关系,阿姊给你换就是。”
辛如练接过水喝了一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连忙转移:“阿姊,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伤心事?什么伤心事,你能做什么让我伤心的事,只要练练好好的,阿姊我就不会有伤心事。”祝从浓捧着辛如练的脸,并不在意。
辛如练心下一沉。
阿姊越是这样无所谓,她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深吸一口气,她道:“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伤了你最亲的人,还是不可挽回那种,你会不会后悔之前掏心掏肺对我好,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白眼狼,会不会恨我做出这种让人寒心的事?”
第92章她是朕的皇后
她一连问了三个会不会,生怕说得浅了,祝从浓不当回事,又怕说得深了,让祝从浓想到别的地方去。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阿姊在中间,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伤的人都是她。
她已经不祈求她的原谅了,做都要做了,现在反倒跑来求人原谅,多可笑。
她只是不想让她为此伤心,哪怕她恨自己也好。
祝从浓听她如此郑重谨慎,也没了先前的嬉笑模样,摸了摸辛如练的脸,道:“你若是伤了我最亲的人,那必然是我最亲的人先对不住你,既然他对不住你,那你出手反击又有什么过错?”
说着,祝从浓抬手拥住辛如练:“不用在意我,若真有那么一日,阿姊不会后悔对你好,也不会觉得你是白眼狼,更不会恨你,阿姊只希望你好好的,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阿姊。”辛如练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肩窝,将满腔情绪都隐了去。
她辛如练何德何能,能让阿姊待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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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舟随着江书改出去后便去了前厅。
二人坐下,待倒了一杯茶水给江书改,晏行舟才开口道:“你这一路上看我眼神颇为奇怪,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