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一事……”似想到什么,红袍太医急忙开口。
“朕也有一件事。”谢景谙打断他,“你方才称她什么?”
红袍太医经他这么一提醒,脸色大变,顿时跪了下去,惶恐请罪:“陛下恕罪。”
谢景谙拔出架子上的长剑,手起剑落,血线飞溅。
只听得咚咚两声,前一声是人头落地,后一声是身体倒地。
血腥味渐渐浓郁,有血落到了谢景谙的袍角上,他挥剑斩下,衣角飘飘落地,盖在红袍太医惊恐的脸上。
外间的宫婢太监见状齐齐跪倒,头贴着地面,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喘。
谢景谙拿起帕子擦了擦染上血的剑身,自顾自笑道:“她是朕的皇后,宣家青檀,不是小宋夫人辛如练,阿练已经死了,死在了刺客追缴宋砚清那一场暗杀中,都听明白了吗?”
第93章别脏了皇后的坤宁宫
此举,是警告,也是杀鸡儆猴。
宫婢们哪里还敢想别的,抖着身子齐齐应诺。
谢景谙目光落到其中一个宫婢身上。
虽然都穿着相同的衣服,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
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她的镇定。
别的宫婢见到这副场面都吓得浑身发抖,唯独她一派从容,虽是跪着,但丝毫不见惧色。
谢景谙的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打量:“叫什么名字?”
这么一挑,剑身上的血一路倾泻而下,汇在剑尖一点,再染上宫婢的下巴,顺着滴落在她的衣襟身上。
谢景谙握剑的姿势看似随意,其实很讲究。
上可挑起宫婢的脸,下能刺穿她的脖颈。
别的宫婢见状更是怕得不行,头埋得更低,呼吸更加放浅,心道这位宫婢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然而那宫婢好似浑然不觉,不卑不亢,垂眸顾自答道:“奴婢燕汝。”
倒是难得有在他面前不被吓破胆的,谢景谙挑眉:“新来的?”
燕汝再答:“回陛下,奴婢一直在坤宁宫当差,已有三年半。”
谢景谙虽一直未立后,但一直差人洒扫坤宁宫,时刻准备着这座宫殿的女主人到来。
而她就是其中一位。
谢景谙状似无意地哦了一声,把剑一收:“既如此,那今后就由你来就贴身伺候娘娘。”
他压根不会去关注这些宫婢太监,也不会去刻意记她们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只觉得眼生,所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跪在一旁的宫婢们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