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云宗传开了,有人擅闯却无人阻拦,再加上谢厌七如今身份特殊,又有蓄意伤害同门的帽子被扣上,他就这么安心让别人来接他?
男人眸子微阖,“我很忙的。”
他摩挲着铜钱,见鹤守凤还想说什么,却只是抬手,让他噤声,轻道。
“来了。”
鹤守凤张嘴,却见他已经消失在原地,徒留谢厌七一人在长老堂内,下一刻,屋外响起了简绥的声音。
“简绥求见宗主。”
原来如此。
鹤守凤扶额,无奈地跳下了凳子,打开门走出去,就见到简绥上前一步,喘了口气,有些急切道,“宗主,谢厌七并非传言那般,莫爻并不是他故意杀的。”
“简师兄莫非还想护着那人不成?”
“莫爻是如何被伤的,你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跪在一侧的管惊仰着头,毫不留情地质问。
鹤守凤却谁的话都没听见似的,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简绥褶皱杂乱的衣裳,不禁啧啧称奇,“简绥,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慌乱。”他伸手,指着他,“就连衣裳都乱了。”
简绥眸子一颤。
立刻低下头,在看到那的确杂乱的衣裳时,微不可闻地蹙了眉,紧接着伸手,快速整理了一下。
“宗主,我方才所说……”
鹤守凤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谢厌七在里面还没醒,将他接回九院养伤。”
简绥迟疑了一下,确定自己所听到的东西后,才后知后觉地朝他拱手,快步进了屋子。
管惊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甘心地看向鹤守凤,“宗主偏心,我们就不是你的弟子吗?”
鹤守凤呵呵一笑,和蔼看他,“想什么呢,你们都是宗主的好弟子,我只是让他带他回九院养伤,其他事不还是随便你们?”
说完,悠闲地离开了这里。
跪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目送鹤守凤离开。
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之前不见他,他便跪在门口求见。
可之前那人,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带着谢厌七进去的,而进去之后,那人并未出来,简绥便进去了。
没有惊呼,没有惊讶。
那人就这般消失了。
可宗主依旧毫无反应,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甲州历练三年后才悟成的一个道。
世间有心人,多是自私郎。
而宗主,便是这样的人吧。
九院内,祝伶之与薛叶等在屋外,屋内已有长老为莫爻疗伤。
“师兄,你真的觉得,谢小师弟会将莫爻师姐刺伤?”即便是亲眼看到,薛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们都知道,谢厌七是一个连御剑飞行都不会的新弟子,又怎么会刺伤对付阴灵高度警惕时三品金刚凡境的莫爻师姐?
但她不敢跟别人说,只敢祝伶之私下说一说。
毕竟当时,也不止他们俩。
“我也不知。”祝伶之叹了口气,他实则也不太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沉重之际,却见简绥带着昏迷的谢厌七回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阴沉着脸的管惊,他们相处似乎并不愉快。
薛叶抿了抿唇,立刻上前帮忙,“简师兄,小师弟怎么样了?他也受伤了?”
简绥应了一声,边往屋内走边问,“莫爻如何了?”
薛叶:“伤口不深,已经有长老在里面替她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