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绥闻言不再说话,将谢厌七放在了床榻上,关上门走了出去,他抬眸与管惊对视了一眼,随即四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院内的石桌前。
“我们看到的是谢厌七刺伤莫爻。”
祝伶之点头。
“莫非有蹊跷?”薛叶小心地瞥了管惊一眼,压低声音好奇问道。
“那时阴灵盘旋
', '')(',我们六人在时,他便被控了心智。”三人目光落在了管惊身上,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简绥正色,“我们带他出去时,里面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阴灵不减反多,谢厌七修为较低,若是被阴灵控制心神,做出这种事,也属正常。”
薛叶立刻附和,“对,管师兄被控制那会儿还想杀了简师兄呢。”
管惊张了张嘴:“……”
“那好,你既这么说,那我们便等两人醒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风吹起简绥的白发,他垂眸,心中却隐隐担忧,这是他第一次说谎。
谢厌七那时并未失去神智,甚至他与他独处那会儿,他都还有一丝清明。
指尖暗自摩挲着,他屏着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屋内的情况。
半盏茶骨过后,长老从莫爻房中走出,而她的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莫爻,她搀扶着门框,一双眼睛接近猩红。
盯着四人,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谢厌七杀我时,并未失去神智。”
简绥眸子微眯,脸色有些紧绷,他艰难地张了张嘴,“你所言可真?”
他眸子幽深,与她对视,声音冷淡。
莫爻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重复那句话,“谢厌七并未失去神智!”
管惊吐出一口气,大步往谢厌七所在的屋子走过去,“故意残害同门,谢厌七不可留在青云宗!!”
一个瞬身,简绥挡在了他的面前。
伸出一只手,语气严肃,“他也受了伤,不可擅闯,凡事等他醒来再问也不迟。”
“简师兄,我敬你才称你一声师兄,可我视莫爻为妹妹,你护着他,我替莫爻讨回公道,发生了这种事,他如何能睡得安稳?”
简绥张了张嘴。
却听身后传来开门声,谢厌七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颓然的眉眼微抬,看着莫爻,又看向了管惊。
一出声,有些嘶哑,“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管惊拧眉。
谢厌七叹出一口气,从自己的金袋中翻找了很久,这才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灵力注入,默念口诀,符纸发出光芒,飞向半空。
与五城时用符纸不同,这次的符像是有了生命力,飞至半空中停下,随即出现了一个画面,正是他与莫爻对峙时候的场景。
在场的几人不免大惊,薛叶张了张嘴,“这是三品回溯符?”
他怎么会有?
谢厌七长睫颤动,脸色苍白地瞪着上空,那里正上演着他与莫爻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呈现出来。
待场景全部放完,符纸彻底消散,四人的表情逐渐复杂,管惊更是愣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阴沉着脸的莫爻,连嘴唇都在颤抖。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管惊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所以他之前在义正辞严什么。
莫爻垂着头,手指逐渐收紧,再抬头时,双眸已经猩红,她咬着牙,指着谢厌七,“他在那时所用的功法,是我家族用命换来的!”
“他凭什么能用?那明明是我族的东西!他这是偷盗!”
“这功法,乃我珍视之人所赠,你说他偷盗,有何证据?你大可拿出能够证明这功法是你一族的,为何要遮遮掩掩,甚至还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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