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悦,后有顾超昕,经过这么些人和事,我其实有些惊吓过度。
不过几年功夫,是邪恶的美国把人的心态扭曲了,还是到了自由的美国,少了约束,人就更容易暴露本来的面目?
好几天之后,待心绪稍稍平稳一些,我才能给余安琪打电话,比较有条理地交代了这一两个月发生的事。
琪琪先是打趣了几句我私会初恋情人什么的,到后来察觉我实在心情低落,才正色劝解起来。
“小米,你口口声声说顾超昕变了,是真变了吗?还是他其实一直就这样,只是你以前眼力不好没看清楚?”
我沮丧的说,“我以前老听人说,男人的品行,是要从分手以后才能看出来的,现在我算是有真实体验了。
你看看顾超昕和麦琦的善后处理,根本就是两个档次的,我以前就怎么从来没发现呢?”
“顾超昕这样做,你很奇怪吗?我一点都不。他还敢说别人势利?最势利的就属他了!
这一点都不难看出来。其实你下意识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不敢面对现实,因为那意味着承认你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我不得不承认,余安琪是是对的。从boston回纽约的飞机上,我就一路在想,顾超昕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他爱过sandy?
结论是,都不是。他每次都是在需要对方,又在他自己方便有好处的情况下,就“顺便”谈个恋爱。
他其实最爱的只有他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身边一辈子,无异于一颗不定时炸弹,我万万不能冒这样的险。
余安琪真是毫不客气,一针见血。不过我一点不生气,好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在你犯傻的时候点醒你!
我有一刹那的醒悟,如此说来,是我自己当局者迷,给了他机会以爱的名义予取予夺?
我在林天悦的事上错过一次,在顾超昕身上再错一次,这不是典型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吗?
念及至此,我担心地跟琪琪求证,她咯咯直笑,“是有一点哦,所幸病症不严重还来得及救。不过涂小米,你真的太老实了!
听我一句,从今往后,我们能不能就遵循一个原则,不管做什么,你要划算,好吧?说真的,我觉得自己跟个白痴一样,这种事也要人教你的。
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直白的语言了,最最起码,我们要划算,不能亏本,行吗?”
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真的,不能更坦白了。我的好琪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你的呢?
实际上,我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学习上要花的这些功夫,足以让我焦头烂额了。
到了这学期,才渐渐体会出美国教育的妙处来。只是两门课,每门课每周不过上两次课,阅读量却大的可怕。
教授上课根本不再照着书每部分都讲,而是上来就把几个要点纲要性地提一下,然后就开始举例讲应用。
这就要求学生花许多课外的功夫预先阅读,熟悉内容。如若不然,上课时可就两眼一抹黑,云里雾里的跟不上了。
课后作业更是如此,看着简单的两三道题,串通了好几个不同的概念,简直就是一篇小型综合论文。
如果课本未真正融汇贯通,这作业是铁定无法独立完成的。
跟其他已在国内念过一遍硕士的学生比,我经常还要回过头去把本科时的相关基础知识再重温一边,才能读通本周的书。
这一来一去,虽然花了不少额外的时间,却也把原来那些基本概念全给补上了,融会贯通,实在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