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结束送了刘佩佩回家,车里只剩下我和henry,我对他解释道,“其实jimmy刚才只不过要个电话说以后有机会喝喝咖啡,你对他这么凶做什么?”
henry摇摇头,饶有趣味地朝我直摇头,“你几岁了?怎么心智还停留在高中阶段?jimmy是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你以为他只是要喝喝咖啡那么简单?”
我一头雾水,虽仗着有些男女交往的经验,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当然不只是喝咖啡那么简单。
可就算是有目的地约女生出去,自然是从喝咖啡吃饭开始,也没说就一定要怎么样呀。你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不好?”
henry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来,揉揉鼻子嘀咕了一句,“只怕咖啡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
我惊讶莫名,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前几天谁说谁想象力丰富来着?“胡说八道什么?喝喝咖啡和上床,差得远呢!不至于吧?”
“哦,没听说过美国人喝个咖啡吃个饭泡个酒吧,混着混着就上了床,然后第二天各自穿衣服走人?”
啊!这么直白?我嘴张得老大合不上,惊叹加上不安,“这么吓人?这个,文化是不太一样哈。”
“早和你说过啦,美国人在男女关系上的成熟度远超过你的想象。你在大学时干的事情,我们在高中就干过了。
你工作后干的事情,我们在大学阶段也完成了。我比你大整整十岁,你还在幼儿园醒鼻涕的时候,我已经和高中的女朋友上床了,明白了吗?”
这个说法很新奇,我的确从来没这么想过。但仔细一想,话不中听,可不说的都是事实吗?
想想就觉得有趣,不禁笑开了花,“喂喂,说真的,你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
他耸耸肩,“从高中开始数,太多了,有来往过一阵子,也有同居过的,真的数不清了。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也耸耸肩,好吧,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说到底我既不是初恋,又不是处女,何必要求别人?反而是这么一来,我倒是心安了。
毕业前的最后一学期,我只需要再修一门课就能达到学分要求。
出于matt的极力推荐,分部主管steve破例同意让我在学期内继续做实习。
只是由于国际学生工作小时数的限制,只能每周二十个小时。
即便如此,生活费是不成问题了,更何况,每周上两天半的班,和henry见面也方便。
我这样一边忙着约会,一边打着工,一边上着这最后的一门课,一边琢磨着开始找工作。
日子过的悠哉悠哉,早就把先前跟马显平的那段不愉快经历忘到爪哇国去了。
问题是,偏偏就有人戳心戳肺地晃到面前来,存心搅翻我这好几年来少有的平静安宁。
这天带了午饭到系里的学生休息室吃。进门一看,哇塞,人到的真齐,所有我能想到的脸熟的中国学生几乎都在了。
我把饭盒放过去排上队,就坐下来和左右的同学闲聊起来。
今天的主题显然是如何省钱,刘佩佩正眼馋地对着钱启钧大呼,“七十二刀,钱启钧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得学学。”
我一听就知道,钱启钧同学以自己创下的月伙食费七十二美元的纪录,又在给新来的学弟学妹们补上人生最重要的一课:省钱。
我好笑地看着钱启钧又得意又尴尬的表情,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