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直拿你当弟弟,就实话实说了。”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树枝上。
夏天的日长,六点多了外面的天色还亮堂得很,阳光穿过树梢,晃眼地在玻璃窗前闪烁。
我回忆起大学时代的我,在det工作的我,来美国以后的我,那些我爱过的,和爱过我的人。
我又想起陈咏歆和沈立东,他们过往的甜蜜,和到美国来以后的反目成仇。
都是应该在记忆中逐渐模糊的事情了,却是那样清晰地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一如昨日。
往事未必如烟......
回过头来,我看着孙云亮,轻柔而坚定地说,“如果你有这层顾虑,那只说明一件事,这不是那个正确的人。
相信我,人性是软弱的,多磨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必定是水到渠成,到那时候,你会在心里明确无误地知道。”
孙云亮的脸上显出极为迷惑的神色,“我追李晓彤很久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喜欢她的。她和那个音乐家分手的时候,我为她感到不值。
私底下却有些庆幸,我总算有机会了。可我们正式来往了这一阵子,我却渐渐觉得,很多事情上我必须去迁就她。”
“你看,这就是问题。”我用力点点头,“爱应该是平等的。两个人在一起,是分享生活的快乐和喜悦,而不是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的概念。
事情很简单,要么是那个能和你分享的人,要么不是。要求你因为爱一个人而做出相应的改变,是完全不公平的。”
“你说的有道理,你知道,我一直觉得男生理应迁就女生,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我摇摇头,“你看,这世上有多少情侣,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最后都弄到惨淡收场,恨不能此生不复相见。
更别提从头就要迁就才能维持的一段关系了。老实说,一样是输,前者还落了个心甘情愿,至少彼此真心爱过,愿赌服输。
后者呢,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再全盘皆输,那还不得怄死?”
孙云亮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但是那个合适的人,要到几时才会出现呢?”
我的视线穿过客厅,落在正和我的朋友们说说笑笑的henry身上。
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的礼佛,到底没有白费工夫。下次回国的时候,一定要到庙里去好好地烧柱香。
一头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礼,另一头我在社区大学选修的英语作文课也实在要把人逼得发疯。
我之前一直以为,不过是个社区大学而已,都是考不进州立的学生去的地方,念起来能有多难?
一去才吓了一跳,课程的难度固然不及m大,当年念gre时更是白天上班晚上再加班加点的读书,理应早已习惯,
但是美国学校,尤其是文科的阅读量和作业量的要求,犹比理工科更甚。
每周一篇至少五页作文的工作量不说,我们从小说分析写到影评,从对社区政策的建议到对总统大选辩论的观后感,
各种题材涉猎之广,对学生知识面的拓展和思维意识的培养,令我深感震惊。
而且,和以往在中国作文要求提倡浩然正气的鲜明风格大不相同,这里的很多命题,根本没有对错。
只是需要你有个想法,然后去印证它,完全看作者自己能不能把话圆过来去说服读者。
看似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