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阮袁道,“可……可是你不是说你已经是鬼了么?”
常安在摇头道,“我可从没有这么说过。”
阮袁往后退了几步,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常安在。良久之后,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垫了脚尖一把将人的脖子搂住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常安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微微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阿袁帮着常安在提着大袋东西上了楼,阿袁的母亲自然是很高兴,当晚做了一大桌香喷喷饭菜逼着两人连吃了几碗。
阿袁的父亲回来的迟了些,时隔经年,往日的仇恨似乎已经淡了。对于这个他曾经憎恶不已的孩子,他表现的还算热情,甚至开了瓶白酒,邀着常安在一道小酌。
阿袁趁机抿了一口,被辣得愁眉苦脸,被常安在塞了一筷子酸笋硬是压下了酒味。
常安在酒量不差,半瓶二锅头下去面色不改。倒是阮父先喝倒了,他醉醺醺的靠着桌,伸着手臂想拍常安在的肩膀,结果两人隔的有些远,他还没拍到,人就差点滚下了凳子。
好在常安在扶得及时,他撑着阮父的腰站了起来,看向阮母,“我先扶叔叔回房休息吧?”
阮母正忙着手指杯盘狼藉,闻言抬头,面上露了温柔的笑意,“好,麻烦你了。”
阮袁跟着搀着阮父另一边要一道扶他爹回卧室,嘴里边道,“哥,我来!你也喝了不少酒,先去洗洗睡吧。”
常安在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阮母在旁瞪他,“去洗碗去,少趁机偷懒。”
阮袁偷懒不成,只得端了碗筷磨磨蹭蹭去了厨房。
常安在独自将阮父搀回了床上,替他脱了外套,开了空调再盖了层薄被,临到要出房门时,却突然被拽住了衣角。
阮父闭着眼,粗糙的老脸被酒气熏得通红,他的声音细如蚊讷,“孩子,对不起了。”
常安在微微一怔,对方已翻过了身打起了轰隆隆的呼噜声。
屋子里没有开灯,路灯撒进一点点辉光,头顶的空调嗡嗡地运转。
“哥——”门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常安在转过头去,就见着他的弟弟猫在门口朝他招手。
常安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边道,“躲在这贼头贼脑的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妈让我来看看你两有没有吵起来。”他真是不会喝酒的,一小杯白酒就熏得双颊滚了红,笑嘻嘻得像个醉猫。不过就算做了醉猫,他也不忘将手里拿着一条新的浴巾往他怀里塞,“哥,你先去洗澡啦。我去给你找睡衣睡裤去。”
等忙活之后,时间已经转悠到晚上十点多了。
他家没有多余的客房,两人又挤在一张床上。这张床远比鬼屋那世界里阿袁的床要宽敞许多,两个大男人躺着也是绰绰有余。
客厅的灯光自门缝间透了进来,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过了片刻,阮母回卧室睡觉了,客厅的电视关了,灯也依次熄了。
“哥,你睡了么?”阮袁逮着了机会,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常安在,结果他还没接着问,就被常安在先抢走了话题。
常安在问他,“阿袁,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阮袁两手枕在脑袋后头,想了想,“我想去卖馄饨。”
常安在侧过脸看他,“怎么好好的想卖起馄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