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野绯红的脸颊和潮湿迷离的双眼,孟砚辞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劝慰自己,池野的社交他不该插手,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段爱而不得、患得患失的时候,他们俩也已经结婚一年了,池野身为alpha,一直以来为他作出了多大的妥协,他是知道的。
可另一方面,他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去想,他不在池野身边时,池野都对谁笑,对谁好,认识了什么人,和别人一起做了什么事。
他没办法不嫉妒。
一来二去,便没有控制住力道,忘记了自己应该顾及池野喝多了酒还醉着,不宜剧烈_。
直到听见池野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孟砚辞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缓缓松开手。
只见池野被他掐住的腰和手臂上,都多了几道红指印,与生来就瓷白的肌肤对比十分强烈,更显得他粗鲁恶劣。
“对不起。”孟砚辞沉声道,指尖放轻了力度,极其小心地碰了碰那些痕迹,他反复呢喃着,“对不起。”
“唔……”池野皱起眉头,手掌捂住心口,脸色开始发白,很是难受的样子。
孟砚辞以为自己不仅弄疼了池野,还实实在在地伤到了他,顿时自责得无以复加。
他捞起自己的衣服,正准备套在池野身上,带他去医院时,手腕突然搭上来一只软塌塌的手。
“我……我想吐……”池野一脸难耐地咬住下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凉彻骨的同时又时不时地火辣辣的疼。
孟砚辞只好放下手中的衣服,抱着他去卫生间。
池野没吃多少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到最后只能歪倒在孟砚辞怀里,有气无力地使唤他:“我要洗澡……还要,刷牙。”
纵然这种时候让孟砚辞硬生生冷却,简直就是酷刑,他也只能强行忍着,帮池野洗澡,帮他刷牙。
好在池野已经困得不行,没有怎么闹腾,全程都眯着眼睛,乖乖地任由他摆布,只有偶尔被弄痛了才会皱一下眉头。
结束以后,池野由孟砚辞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脚都没沾过地,被抱出浴室倒在被窝里立刻呼呼大睡。
只有孟砚辞自己一个人在那承受着煎熬。
听着池野均匀又轻微的呼吸声,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床头早已息屏的手机上。
他知道池野的手机密码。
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视线,垂眸望向熟睡中的池野。
他伸出手去,拨开池野被冷汗濡湿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接着又轻轻揉了揉池野拧在一起的眉心。
动作很是小心。
池野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还好是周末不用上班。
洗漱好之后,准备下楼吃饭。
他记得昨晚孟砚辞来接他了,按照惯例孟砚辞只要在家就会做好饭等他醒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