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少年,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身在贫民区,兄弟众多,他是最小的那个。
因为模样生的好看,被丧心病狂的父母送去窑子,他在里面受尽了折磨,被逼着学了多少勾引人的招数,可他...根本不是女子。
是的,他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原本在成年后就该被送上哪位达官贵人的床上,还好,苍天有眼,他从那魔窟逃了出来,意外得知梨园需要生的好看还会唱曲的女伶,于是他扮做了女人的模样,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
这些年,他不知接触了多少垂涎与他美色的男人,那贪婪恶心的眼神恨不得将他能穿透戏服将他看个精光,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这些年已经攒够了足够为自己赎身的钱,估摸着今年就能从这里跳出去了。
更重要的事,为自己赎身后余下的钱财,能为他添置不少产业。
可他没有想到,会在梨园遇到这个少年。
仅仅只一眼,他便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他所吸引,从心底蔓延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到他的脸自己的心甚至会微微抽痛。
戏台子下边那么多人,他的眼睛就是无法从少年身上移开,更奇妙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从看见少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注定要与这少年有一段感情纠葛。
“月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殷白甩开他的手,抬脚要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响起,在殷白打开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刻,月芙蓉开口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殷白垂下眸子,“我们不过两面之缘,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等等—”
月芙蓉追了上来,他攥住了殷白的手腕,那双常含笑意的双眼满是认真:“月芙蓉是我的艺名,我的真名叫...陆望。”
陆望...陆望?
殷白只感觉自己头猛然疼了一下,疼得他差点都没站稳,陆望这两个字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抬起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疼痛这才缓解些,他深吸一口气,欲要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等等,殷老板,月芙蓉说了,今日不见客,您...”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见不到的人,去,叩门,告诉她我是谁。”
殷老板?不会是原主的父亲吧!
脚步声逐渐近了,殷白往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倒是陆望眼疾手快,一把将殷白拉到自己床榻上,然后拉着他一起滚了上去,顺手放下了床帐,将殷白蒙进了被子里。
“碰——”
大门被猛的打开,殷白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放缓了。
黑暗的被子里,二人用极亲近的姿势睡在一起,殷白的头紧紧贴着陆望的胸膛,甚至可以听清他剧烈的心跳声,以及热到发烫的体温。
也是在这时,他注意到,陆望的胸真的很平,而且他的肩膀好宽啊…
心上人离自己如此亲近,陆望一张脸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风寒发热的模样,弱不禁风的抬起手,掀起了床帐,轻咳了几声:
“园主,我已经说了,身子不舒服…啊—!侍身不知,竟然还有外客…”
他端的一副病弱的模样,恰到好处的柔弱,让气势汹汹的殷向南顿时就没了脾气,只见陆望又咳嗽几声,放下了床帐,柔声说:
“还请老板您在外边稍等片刻,侍身即刻就来…”
园主听他这样说,倏地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迎着殷向南出了屋子:“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说都得避避嫌是不?”
被褥里,殷白都快被憋的喘不过气了,他想动一动喘口气,唇瓣无意间从他肌肤上划过,他刚探出头,便感觉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