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晌我做了一个重建的计划,你看看可不可行?”
“如今,你是名副其实的二掌柜了,一切就交给你,我信得过你的能力。”聂韶音精神有些困倦,随手翻看了几眼,却兴趣缺缺。
蔺梵音默默地看着她,发觉她心不在焉,想必是为昨日之事而难过,想要劝慰几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居春看了聂韶音一眼,眼里浮现出忧心,道:“梵音,姑娘昨夜睡得不好,你多辛苦些,这些事儿交给你,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姑娘吧。”
她是在提醒蔺梵音:聂韶音心情不好,还是尽量别拿琐事来惹她心烦。
昨日发生的事,大家也都是亲眼看到的,明镜台是聂韶音的心血,被拆成了一片狼藉,她怎么可能心情好?
何况,拆了明镜台的人,有一个还是她的恋人!
蔺梵音的眸光落在聂韶音的脸上,见她眼角带着写疲惫之色,便道:“姐姐放心吧,重建的事便交给我,晓姑娘这边需要姐姐上心,姐姐也恰好趁此机会休养几日。”
聂韶音也没有反对这种安排,道:“清点完损失,让画扇做好账册,送过来与我瞧。确定无误之后,再让紫衣送去逸王府。”
闻言,居春和蔺梵音都没忍住,多瞧了她一眼。
她大概是最公私分明的人了!
“我知道的,姐姐放心。那我便出门了。”蔺梵音向她抱拳行了个礼,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紫衣便进来告知:“小姐,邝少爷来了。”
聂韶音有些意外,却又感觉应该算是意料之中,连忙道:“哥哥来了?快将人请进来!”
又吩咐居春:“你赶紧去准备一些吃食,茶水……就用上次我配制的养生茶!”
她这边出了事,邝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既然知道她这边出了状况,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而邝真,目前就是邝家的代表。长辈们觉得让小辈跟小辈相处,聂韶音或许会自在一些,自然也是期待他们兄妹多培养培养感情的。
居春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紫衣领着夹带一身风雪的邝真进来了。
“哥哥来了,快坐?”聂韶音下了胡榻走到房门口相迎,招呼邝真进屋。
又问:“用过早膳了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没用过早膳么?瞧你,莫非过糊涂了!”邝真轻笑一声,调侃了她一句。
除下斗篷,跟着聂韶音,面对面地坐在胡榻上,询问:“韶儿脸色不大好,可是为昨日之事……”
发生了那样揪心的事,她若是过糊涂了,岂非也很正常?
见聂韶音抬头看自己一眼,他温和地道:“你也不要怪哥哥多事,昨日之事整个凉都全都知道了,我岂会不知?
父亲母亲,还有二叔二婶他们,昨夜便一直催促我过来寻你,我总觉得你应该需要独处,便未来打扰你。今日一早,母亲便把我赶出来了。”
“他们也真是……辛苦哥哥了。”聂韶音扯了扯唇回了一个淡笑,不一会儿,又抿起唇来,
问:“惭愧,我又让舅舅和舅母他们担忧、让哥哥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