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倒抽了一口气,震惊地看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君陌归,道:“这个丁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明知道聂小姐是王爷的座上宾,竟然还敢……”
座上宾,说得都是轻巧了!
应该是心尖尖才对!
紫衣如实判断,道:“他以为小姐不过恃宠而骄,经过昨日之事,王爷应是不会容忍小姐的骄纵,定会将小姐弃了,故而才敢如此放肆。”
君陌归拧眉。
紫衣又道:“蓉妃一向纵着丁家胡来,想来,这件事蓉妃不会坐视不理的。她若是出手找小姐麻烦,只怕……”
青衣当即气愤不已地道:“这个丁家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不欺到咱们逸王府的头上来,咱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如今倒把胆子养肥了!”
他朝君陌归看去,问:“王爷,可需要咱们去丁家敲打一二?”
君陌归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无需。”
青衣很诧异:“为何?”
紫衣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吐出一个评价:“二愣子!”
“你才……”青衣张口想要反驳,却见君陌归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想到自己拔高声音可能会吵醒聂韶音,便老实闭上了嘴巴。
君陌归这才对紫衣说道:“音儿一定不想本王干预此事。若有需要,你放烟火讯号,本王会立即过来。”
“紫衣明白。”紫衣当然愿意君陌归能做聂韶音的后盾。即便是,聂韶音或许并不需要。
丁家不成气候,只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怕就怕蓉妃找茬。有逸王府作为底气,聂韶音怎么打回去都无所谓!
此时君陌归没有直接说要怎样对付丁家,想必是不想在明面上动丁家,但是背地里……谁知道呢!
对一个后宫女人出手,站在君陌归的角度是犯不着,但是丁家在朝为官之人少说也有三五个,找一些证据随便撸去一两个,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不是么?
君陌归又问:“她明日打算做什么?”
他知晓,明镜台全权交给蔺梵音,她是不会去的。想见见她,与她说说话,也难。
紫衣答道:“尚未定下。”
君陌归便不再问了,回头望了一眼闭合的窗子,道:“好生照顾着,别让她再喝这么多酒了。”
紫衣眼观鼻鼻观心:“小姐心烦。”
正因如此,居春虽然不赞同聂韶音多喝,却还是去给聂韶音温酒。
她们跟随聂韶音的时日也不短了,为人奴婢者,岂能自家主子心情如何都看不出来?难得聂韶音想要放纵一回,她们又怎么好阻止?
瞧瞧蔺梵音多上道,让他陪喝,他便二话不说陪了!
君陌归一怔。
“王爷,恕紫衣多嘴。”紫衣微微抬眼,看向君陌归,道:“请王爷思索,您对小姐钟情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这话,还是从蔺梵音说的那些话中得到的启示。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君陌归能够如蔺梵音那样心思纯净,必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青衣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跟不上:“什么钟情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