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要挣扎,他却将她搂紧,道:“我又不是想占你便宜。别抗拒,靠在我身上,舒服一些。”
聂韶音皱着眉头,道:“你松开!”
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就不说了,她一个有夫之妇必须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这是基本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交代。
君泽宁有些不高兴了:“你不跟你的身子过不去不行,是吗?你不舒服,靠在我身上又不会少块肉,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聂韶音不愿意接受这种好意,她张口就是拒绝:“我是不舒服,但是不该做的事,依然不能做!”
“……”君泽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在隐忍脾气,不想与她争吵。
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机会,他不能在争吵中度过!
所以,他必须忍耐。
但是,脾气忍住了,说话依旧阴阳怪气的:“为他守贞?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也要守一辈子?”
聂韶音认为这完全不是一码事:“君泽宁,一码归一码。就算我没有成婚,不是谁的妻子。我没有打算与你发展出其他关系的时候,都不可能与你太过靠近,这是做人的尺度,难道不对吗?”
被她拒绝了好意,君泽宁不可能高兴,但是她这样振振有词,他又能如何?
两人都不说话了,气氛突然变得冷凝起来。
聂韶音本来就不大舒服,就更不愿意说话了。
见她隐忍着难受的样子,君泽宁拿起一个蜜饯塞进她手里,道:“吃点这个会不会好些?”
聂韶音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杏干,又朝他看了一眼。
君泽宁没有看她,而是扬声道:“把你的丫头叫进来,让你靠着!”
语气很重,却带着妥协。
他,终究是见不得她受苦啊!
君泽宁允许紫衣进来,他自己则是出去骑马。有紫衣软绵绵的身子抱着,聂韶音果然感觉没有这样颠簸了。
她眯着眼睛靠在紫衣的怀里,若说睡自然是睡不着的,但她还是闭目养神,总比睁着眼睛不舒服要好一些。
车子从北城出发,尽可能用最快的车速,跑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停下来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晌,马车的车帘子被挑开。
“到了?”聂韶音睁开眼睛看出。
君泽宁站在车门外看了她一眼,道:“你不需要用膳么?”
聂韶音:“……”
这边有个客栈,前后好长一段路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故而这小客栈几乎是集了餐饮住宿茶馆一条龙。
聂韶音不算晕车状态,她只是因为怀孕受不了颠簸,下车后,也比不上在马车里舒服多少。
“你要不,睡一觉?”君泽宁见她脸色实在是难看,问:“在这里过夜?”
她摇头,道:“尽快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