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丁看着汪人和掌心的狗,问:“就这条?”
“对啊。一万一。疫苗还没打完,有证书,它爸爸是冠军狗哦。”
“不,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大一点的?这么大。”秦丁拿手比划。
汪人和说没有。
秦丁看着汪人和掌心的小奶狗很头疼。
他正要走,赶下一个犬舍,又停下来,问:“它妈在哪?”
十分钟后,汪人和带着秦丁在一个笼子前停下,里面有头母杜宾,躺在地上。
“好,就这条了。”秦丁看了很满意。
“这条不卖,是种母犬,就靠它生仔呢。”汪人和说。
“一万五卖不卖?”秦丁横出一脸凶肉,盯着汪人和,汪人和额头发汗,还在坚持,摇头:“买过来就花了三万,怎么可能。”
秦丁的心在滴血,他知道杜宾可能会比较贵,可没想过会这么贵,可只有半天时间了,不在晚上之前买过来,强哥说不定真的要带刀上门砍人了。
“五万。”秦丁更凶了,其实是肉痛。
“不行,真不能卖。”汪人和摇头摇得慢些,让秦丁看到曙光。
“十万。”
“母爱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汪人和眼里闪光,说的是母爱,却在“金钱”上加了重音。
“二十万!”
“成交!”汪人和激动地握住秦丁的手,用力甩,生怕这不知从哪里跳出的傻子反悔,脸是凶了点,可心可真是善良啊!大老远地过来送钱,就为了买只黑色母杜宾!
“太棒了!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秦丁也很激动。
“什么?”
“我没二十万。”
“没关系,十九万九千也行。打个折的事。”汪人和还陶醉在二十万大单的喜悦中。
“十九万我也没有。”秦丁有点脸红。
“呃,十八万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汪人和一边说一边看秦丁的眼,突然总结出一条规律,这家伙的眼神越凶,好像越没钱?
“说吧,你到底有多少钱?”汪人和问,其实就算卖十万,他也赚翻了。
秦丁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
汪人和松口气,十万啊,傻瓜,不早说。
“一万。我只有一万。”秦丁解释手势。
汪人和深吸一口气,本想叫秦丁滚的,可看在秦丁这么凶的份上,又堆起一层笑褶,说:“母爱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秦丁知道再讲下去也没用,只能走了。
走到一半,秦丁停下来,看笼子里一条黑色杜宾犬,差点以为看到了黑贝。
太像了。
秦丁很生气:“你不是说只有一条吗?这条不也是杜宾吗?”
汪人和还在痛失二十万的沮丧中,说:“这头是公的。”
“哦。”秦丁准备走,又回头,站在那头公杜宾身前,三角眼放凶光,隔着笼子扫视公杜宾,不住往下面瞄。
公杜宾趴在地上,两只耳朵竖得笔直,耳尖还时不时颤几下。
要不是隔着笼子,它差点就吓尿了。
它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个凶人对它异乎寻常的兴趣,而且那兴趣似乎在非常糟糕的地方。
“它多少钱?”
“一万五。”
“做绝育呢?”
“再加两千。”
“这么贵?”
“呼吸麻醉的,都这个价。”
“好,成交。”
汪人和有合作的宠物医院,定好价钱后,秦丁说急用,汪人和就推着公杜宾去医院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