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便是半仙,无情无欲的晏清江似乎一时间已不大能瞧得懂这书里的中原文字与行为举止了,他眨了眨眼,指尖下意识便抚上了自己双唇。
他喉头动了一动,不由便又翻了一页,入目便是两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男人抱在一处,上面的夜柒侧脸似乎是有些陶醉,下面的玉郎一只手臂横档遮在眼前......那模样像是
在......
画外配字曰:玉郎情动,呻-吟不止。
情动......呻-吟?
晏清江晕头转向懵得厉害,不待他再多看,温钰突然在门外轻声唤他道:“清......晏青,可歇下了?”
晏清江:“?!!”
晏清江闻声不由攥紧了手中的书,他也不知道为何,下意识便心道这画本决不能让温钰瞧见。
他压着一腔慌乱端坐在椅上不动亦不应声,憋着气连呼吸都不大敢,他只想着做出一副他虽点着灯人却已睡熟了的假象,以期温钰千万别推门进屋。
温钰又在门外唤了他几声,见无人应答,便也不再出声。
过了片刻,晏清江一颗揪紧的心方才落下,他正缓缓吐气,却不料下一刻,房门忽然从外被人推开。
他正对房门坐着,眼见温钰抬脚进屋,心上一惊,手上一抖,下意识便站起了身,那画本“啪嗒”一声,正好落在他二人之间。
“叫你不应,原是在看——”
温钰目光落在那摊开的书页上,未出口的那个“书”字,便登时就被他掐灭在了喉头里。
方才温钰回院中时,见晏清江屋里已灭了灯,回自己屋中又发觉梨花灯已不在桌上,他哑然失笑了片刻,便也早早睡下了。
待到月上中天,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掀了被子复又下床,摸到桌旁倒了碗凉茶喝了,回去躺了会儿,又翻身下床起夜。
温钰路过晏清江屋前,见他屋内复又点了灯,下意识便出声唤了唤他。
唤了几声见他不应,便恐他又是趴在桌上看灯看得睡了过去,温钰生怕他着凉,几经斟
酌,还是轻手轻脚地擅自推开了他房门,却不料——
晏清江坐在灯前,见他进来跟受惊了似得,直接把手上的书扔在了他脚下。
这下,受惊的该换温钰了。
只因那摊开的书页上,正画了一对男子在行云雨之事,笔触之细腻,直将他都看红了脸。
“我......我还没看到这儿!”晏清江虽不谙世事,却也不傻,前几页且还能说不懂那俩人在做什么,这一页那画者贴心地将那俩人隐在暗处的部位给放大了,生怕人看不清似的,他要是还不明白,便是蠢了。
他大惊之下,慌乱对上温钰双眼,生来便不会撒谎的他,实诚得便直接交代了:“我只看了前四页。”
温钰:“......”
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知晓,这书前四页画了些什么,他一张俊脸红里透着黑,尴尬地压着嗓子道:“书哪儿来的?”
“沧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