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注1)
晏清江登时心便凉了半截,心道温钰果然不信他,他坐直辩驳,越发委屈:“我就只看了四页!”
“只看四页晨起就梦-遗了?”温钰眉头一挑,道,“梦-遗那时,你又净在想些什么?”
晏清江不会撒谎,也撒不出慌来,对上温钰一双探究双眸,顿时急得想哭。
他嘴唇翕合,两肩都在颤抖,温钰却不饶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又是了一句“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
那“贵”字还未出口,温钰便见晏清江犹如壮士断腕般,夹裹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合身直接冲自己扑了过来,将他按在桌上,对着他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温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被强吻,还是被同一个人。
注1: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中庸》
第40章第八日(古)
晏清江那一下咬得是又急又重又狠,温钰嘴唇登时便出了血,一股浓郁血气立时便萦绕在两人鼻间。
晏清江这一咬,把自己还给吓了一跳,他推开温钰,欲哭无泪地喊道:“就想了这个!”
说完转身便想跑。
温钰让他那一扑,老腰都差点儿让桌子硌断了,他一手扶着腰起身,一手赶紧去拉他手,一使力又将人给拽了回来。
温钰让他那一吻,便也终是确定了晏清江心意,不管不顾便将晏清江环着腰给搂住了,垂首额头抵住他额头,柔声便道:“我在后巫族那夜便想同你说,你若是女子,这么一吻,我就得娶你了。”
晏清江正欲挣脱他,闻言人也有点儿懵,暴躁地脱口便说:“我知道,你说过了!你今早上刚说过,不用再说一次!”
他没头没脑地撂下这么一句,挣开了温钰又要走。
温钰眸子一转便知晓他晨起到底梦了些什么,他也不戳破,嘴角抿着笑心中甜得简直要齁死人。
温钰疾步追去又拉住了晏清江,故技重施又将人给揽入了怀,也不顾他动得厉害,只鼻尖碰着他鼻尖,眼神温柔缱绻,压着嗓子兀自继续道:“我现下又在想,就算你是男子,这么扑过来咬一口,我也说不得,就想娶你了。”
晏清江这下终于愣住,这话温钰梦中说过,此时又说,他当即便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他动作一停,眸光陡然迷茫,温钰也不再多说,抓准时机偏头就去吻他,晏清江让他吻
得轻颤了一颤。
俩人俱是生手,也不大会吻,只凭着本能唇贴着唇相互轻吮,温钰一唇的血尽皆喂进了晏清江嘴里。
晏清江憋着呼吸笨拙生硬,俩人吻吻停停,也不知到底吻了多久,温钰微微喘-息着与他拉开些距离,额头靠在一处,这才闷笑着,哑着嗓子道:“晨起就是梦见我这般对你,才梦-遗了么?”
晏清江脸色一红,垂首敛目,嘴唇翕合,想说什么又没说。
温钰心下了然,故意坏心地追问他道:“难不成,我还对你做其他的了?”
晏清江脸上更红,紧抿着唇就是不言不语,两手揪住他腰侧衣裳,额头就势抵在他肩头。
温钰只道他皮薄,又顾忌他心境起伏若太大走了岔道,便转了话题,与他相对絮絮叨叨说些剖白内心的话,从初见说起,到什么时候眼里心里都只有了对方,说到动情处又抱着晏清江吻了吻他额头脸颊。
外面日头渐渐落下,屋内也暗了,桌上那一盏灯摇曳着橙黄的烛光,将那一室柔情映衬得如画似的动人。
“那位大公主呢?”晏清江埋在他肩头突然道。
“哪位公主?”温钰用完就扔,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