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卓霈宁突然就卖关子了,“我不告诉你。”
他才不会告诉叶时璋,最初觉得他像国王,是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遥远,那么神秘,又那么孤独。
直至现在,他还是这么觉着的。
卓霈宁当即转移话题,第一次跟叶时璋聊到徐祖宏的事,他问叶时璋,徐祖宏是不是alpha。
那天下午他只记得徐祖宏突然一反常态试图猥亵他,力气很大且能释放压制他的信息素,结合他本就比oga突出的个子,怎么看都不像是oga。
“他是。”叶时璋回道。
对于能够进去内宅工作的佣人,叶家都有一套严格的程序进行审核。卓霈宁有些不解,问道:“那他是怎么装成oga混进来的?”
叶时璋眼神变了变,他就这么看着卓霈宁,说:“他服用了一种从黑市收购的药,这种药成分和一种叫dah的禁药很相近,可以让alpha短暂或永久变成oga。”
卓霈宁听得一愣一愣的,脱口而出:“有这么神奇的药?”
叶时璋依然看着他,很轻地皱了皱眉:“你不知道这种药?”
卓霈宁有点懵:“我应该知道吗?”
“没什么,”叶时璋抬手,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这种药还是不知道好。”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卓霈宁和这种药永远都不要扯上关系。
“对了,”卓霈宁顿了顿,又问他,“因为这件事你让进叔回家休息一个月,你是不是要解雇他?”
这事还是凌燕方才告诉他的,说先生这次很生气,处理了与这件事直接有关的一干人等,负责人员管理的陆东进受到的惩罚必然最重。
“工作有疏忽,该罚,”叶时璋语气很淡,他看了卓霈宁一眼,“你想替他求情?”
卓霈宁的确有这个意思,他说:“你都说那个人吃了禁药蒙混过关,百密有一疏在所难免。进叔一直以来工作都很认真负责,而且我听燕姐说他为叶家工作很多年了,就因为这个要解雇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叶时璋看着他,勾唇笑了,却还是不肯松口:“叶家有叶家的规矩。”
此话一出,卓霈宁就噤声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叶家有叶家的规矩,而他又不是跟叶家有关系的人了,哪轮得到他置喙。但他还是不服,撇撇嘴骂了句:“这叶家规矩谁制定的,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当知道现在叶家就叶时璋一个人说了算,没有人比他更有话事权的,骂的就是眼前这人。
叶时璋笑意更深,眼睛里生出丝丝谑意:“也不是不近人情,你可以用你的人情试一下。”
“我的人情……”卓霈宁琢磨出这话里的意思,挪开眼睛骂了声,“流氓。”
话刚说完他就踮起脚,在叶时璋唇边落下很轻很轻的一枚吻,虽然不过两三秒的事,他却紧张得快要把手里那朵小苍兰捏坏了。叶时璋相当赏脸,几乎条件反射地弯腰迁就他的身高,单手揽住他的细腰,在他吻上来的那一瞬还嘟起嘴唇迎合。
紧张很快就融在这一吻里,卓霈宁十分上道,双手揽上叶时璋的脖子,一吻过后又自然而然地继续。
两人在清晨的花园里无比自然地贴脸亲吻,吻得缠绵又亲昵。
卓霈宁手捻着的那朵小苍兰,环绕叶时璋的脖子,撩过他俩相贴的脸颊,似有若无地散发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芬芳了这个清晨的吻。
卓霈宁这是一时头脑发热,不知怎地就将叶时璋说的人情理解成这样的。可是此情此景之下,他俩过去几天在床上床下都不知道缠了多少次,炙热得容不下第三个人,任谁都会把叶时璋这句解读为调情之举。
反正再亲密、再羞耻的事他俩都做过,亲个嘴也就算不上什么了——卓霈宁很快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毫无负担地主动献吻。
他完全没意识到,他这是被“驯服”了,明明一两个星期前,别说主动亲叶时璋,光是想想他都面红耳赤的。
这一吻过后,四片唇要分未分,叶时璋笑了,开玩笑的口吻说,这人情太大了,得把整个叶家给你才行。
卓霈宁从他怀里撤走,轻哼一声:“我不稀罕。”
他当初嫁给叶时璋是为了保住妈妈留下的蓝宝石项链,而他也确实说到做到,从头到尾只要了那条本该属于他的项链,叶家其他东西再宝贝他看都不看一眼。
“我也不稀罕,”叶时璋也不恼,反倒笑了起来,“只不过站得更高、拥有更多,才有能力创造我想要的。”
卓霈宁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问一句:“那你实现了吗?”
“差不多,我想我很快就能实现了,”叶时璋顿了一下,“为什么不问我,我想要的是什么?”
国王鲜少坦露心迹,卓霈宁乖巧回道:“你想说,我就听。”
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叶时璋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很复杂——一个花园。
“一个花园?”卓霈宁疑惑。
“嗯,一个花园,”叶时璋笑笑,“一个大得可以容纳好多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的花园。”
卓霈宁闻言一愣,儿时他也有过差不多的愿望。不过那会他自以为会长成alpha,妈妈问他以后要送喜欢的人什么,他不假思索回说,他要送对方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园,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他俩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