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祥。这么说是女佣弄错了。”
“那当然。”
“你知道你妻子为什么要求你到海滨别墅去吗?”
“我想,她试图劝说我,不要和她离婚。”
“你已经告诉过你妻子,你要和她离婚了?”
“是的。”
“那女佣说,她无意中听到你们在打电话。当时,德米里斯夫人告诉你,她要和你离婚。”
“我根本不在乎那女佣说什么。你们必须相信我的话。”
“德米里斯先生,你在海滨别墅型有游泳裤吗?”总督察长问。
“在海滨别墅里?没有。多年以前我就不再到那里去游泳了。我在城里家中的游泳池里游”
总督察长打开办公案的抽屉;取出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一条游泳裤。他拿掉塑料袋,举起游泳裤,让德米里斯看。
“德米里斯先生,这是你的游泳裤吗?”
“我想,也许是的。”
“上面有似你姓名开首的字母。”
“是的,我想我认出来了。是我的游泳裤。”
“我们在海滨别墅的衣橱底部找到的。”
“那又怎么样?可能是很久前留在那儿的。为什么”
“游泳裤被海水浸过,还湿着。分析证明;这和海滨别墅前的海水相同。游泳裤上尽是血迹。”
房间里变得格外热烘供的。
“那么,其他什么人一定穿过它了。”德米里斯坚定地说。
特别检察官说:“为什么其他人要这样做呢?德米里斯先生。这是让我们感到困惑的问题之一。”
总检察长打开放在桌上的一只信封,取出一颗金钮扣。“我们的一位警官在海滨别墅的一块地毯下找到的。你认识这钮扣吗?”
“不。”
“它是你一件上衣上的。今天上午,我们冒昧地让一位警官到你家去检查了你的衣橱。你的一件上衣少了一颗扣子。那细线头也完全相符;而这件上衣正好是一星期前刚从洗衣房送回来的。”
“我不”
“德米里斯先生,你说你告诉过你妻子,你要离婚,而她试图劝你不要离婚,是吧?”
“对的。”
总督察长拿起德米里斯昨天见过的那张名片。“今天,我们的一位警官拜访了这家卡特莱罗斯侦探社。”
“我告诉过你们——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
“你妻子雇用他们来保护她。”
这消息使他大为震惊。“玛丽娜?为什么要保护她?”
“因为你。根据侦探社老板说,你妻子威胁要和你离婚。而你告诉她说,如果她和你离婚,你就杀死她。老板问她为什么不到警察局去寻求保护,她说想私下处理这件事。她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德米里斯站起来“我不想呆在这儿听这些谎言。根本没有”
总督察长伸进抽屉,拿出那把在海滨别墅发现的血迹斑斑的刀子。“在海滨别墅里,你告诉警官说,你以前从未见过这把刀子?”
“对的。”
“在这把刀上,有你的指纹。”
德米里斯直楞楞地看着这把刀。“我的——我的指纹?弄错了吧,这决不可能!”
他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脑海里迅速地浮现出那一件件指控他的证据:那女佣说,他在两点钟给妻子打电话,要她独自一人去海滨别墅他那条血迹斑斑的游泳裤从他衣服上扯下的钮如带有他指纹的刀子
“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这帮笨蛋!这是陷害!”他喊叫道“有人把那游泳裤带到海滨别墅去,在裤子和刀子上泼一点血,从我衣服上扯下一个钮扣;并且”
特别检察官打断他的话“德米里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你的指纹怎么会弄到刀子上去的?”
“我——我不知道等等,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玛丽娜要我替她割开一只包裹,她递给我的肯定就是这把刀。那就是上面有我指纹的原因。”
“我明白了。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只是割开绑包裹的带子。她从未打开包裹。”
“你熊解释一下在地毯上的血迹,或者通往海边沙滩上的血滴,或者”
“这很明显。”德米里斯一连串地驳斥道“玛丽娜只要自己割个小口子,然后朝海边走去。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我谋杀了她。她想向我报复。因为我告诉过她,我要和她离婚。而现在,她正躲藏在某个地方,在幸灾乐祸。她想你们会把我抓起来,而玛丽娜现在就像我们一样,活得好好的。”
特别检察官沉重地说:“但愿那是真的,先生。今天早上,我们把她的尸体从海里捞了出来。她被人刺伤后淹死了。德米里斯先生,我现在以谋杀妻子的罪名,将你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