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能听到吗?
说到这,他那双如云翳般阴鸷沉郁的眼睛微眯,眸光压在厌灵身上,缓缓掀起唇角来。
你们小姐现在现在在我手上。
匪气十足。
准备好赎金,等我联系。
懒洋洋地放完话,不待对讲机那头回应,他啪的关了,接着将对讲机捏碎。
随手丢掉残骸,庄枭迈步朝厌灵走来,眉梢微挑,喉音沉沉:你已经被我劫持了,大小姐,走吧。
如果说钟嘉树是谍战片的话,那么庄枭无疑是警匪片。
厌灵昂头看他,犹豫着道:你的计划蛮特别的。
敏锐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不信任。像是被戳破的泡泡,啪嗒一下庄枭当即站直了身子,那股子散漫阴鸷的气质褪去些许,面上升起些认真,故作随意地为自己辩护:
放心吧,依照你老爹那个性格,听说你被绑架的事情,为了维护儿子生日宴的体面,肯定是不敢大肆宣扬这事的。
等到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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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编个理由回去,就说你自己逃出来了,说不定他还会松口气,觉得你难得懂事呢。
庄枭耗尽了他的社交情商,尽量将话说得轻松随意,试图掩盖话语背后那伤人的、亲情浅薄的真相。
没有什么成效,因为厌灵一点都不在意。
她正在仔细思索他的话。
别说,虽然有点粗糙,但的确是陆父会做出的表现。
厌灵点头,你说得没错,是我冒昧了。你的计划天衣无缝。
她认真地给予赞扬。
这出人意料的反应令庄枭微怔。
关押她的这间客房冰冷无光,就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仿佛生怕她会顺着某个缝隙逃走。
此刻,房门大开,走廊的暖灯悉数洒了进来,却也映不暖她的面色。
庄枭忽而发觉,她还穿着学院的制服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校服,看起来有点纯然的学生气,那股总是萦绕在她周深的冰冷疏离的气质也淡了些许也或许是心近了的原因。
总之,他被某种吸引力牵引着,朝她迈步而去,物理意义上离得更近了。
她眨了下眼睛,流露出些微不解的神色。
或许,正是这种不自知和不以为意,才会诱发人萌生出不切实际的欲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