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了,只用一种自觉十分威慑人的眼光睨着他。
兴许是真的被她的气势震住,重宴老实地躺在床榻上,脸上满是无辜。在酒幺的胁迫下最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酒幺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伺机摸了把那张近在咫尺俊脸就开始问话:“那你便说说在一开始你来桂苑来接近我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没想到调戏人的感觉是如此不错,表面虽不动声色,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得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以往她都是被压的那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滋味果然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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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实交代就是为了去看一看,看看曾经那株踢过他一脚的月桂过得怎么样了,重宴思虑着她应该会更为恼火。于是决定在措辞上稍微变通些许,遂答得简明扼要:“我思念你已久。”
这个答案的确是酒幺没想到的,可她也比较乐意听到,尚算合格。
只是她嘴上还是不愿意饶人,嘟嘟囔囔地嘀咕:“你从前待我又不好,我可不信你会思念我呢。”
“傻子,若我心里没你,你当真以为我闲得无事才十年如一日地取水去喂你?你可见我何曾这样对他人过?”见她态度倏然软了,重宴轻轻巧巧地就将问题反抛给她。
果然元宝向他推荐的一些热门攻略看一看是不会有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那些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多听一听学一学都大有裨益。
书上讲:只要将回答始终围绕着她,不奢求满分却也能求个及格。古人诚不我欺也。
听他如此回答酒幺已经心满意足,开心地圈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那最后一件,你除了我之外。唔,我是说你在外的那三百年里,除了青魇,可还与什么姑娘有什么纠葛往来没有?”酒幺从未过过问过他这方面的事,不是不在乎,相反其实介意的很,但一直拉不下脸来问。今日借此机会她的确想听个明白。
捧着她的脸,重宴十分认真地凝视着她,一字一语缓缓道:“只有你一个。心里想着你,怎么可能还会与其他女子有往来?”虽然是个送分题,重宴也道出了肺腑之言。
其实他年少无知的时候每到夜深人静就在想,待他回了天庭到底该赐她雷劫好还是捆仙锁好。一想到她那张娇滴滴伏在他座下求饶的脸便越期待越兴奋,以至于巴不得早些历练完回去,哪里还有心思看其他女子。
但后来他也变了,因为他读过的书、受过的教都叫他要对女孩子以礼相待,要温柔。
最重要的是随着年岁增长,重宴明了让她服输求饶也不只有暴力手段,并且他不讨厌她,甚至还因为常常想她就总是盼着再见她。
逐渐,这种想念变成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萦绕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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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我感觉再良好,酒幺也不以为自己有如此倾国倾城的魅力。半带怀疑地审视着他,重宴却目光诚挚,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又不像有假。
“从前是,今后也是。我只会有你一个。”重宴忽然缓缓开口,音色醇厚优雅,十分郑重地许诺。
她胆小怕事,若不趁此机会吐露清楚,给她服下定心丸,恐怕她下来不知还会在心里猜忌多久。
听他一席话后,酒幺有些慌乱。她和重宴的相处方式素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模式,没想到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而那些话确实是她一直以来都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