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摸了摸自己烫得似要烧起来的耳根子,她想一个人消化消化。
偷偷退到一边,她不大自在地看了看重宴。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我去喝口水。你等一等。”话出口时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其实她应做的是顺势和他互吐心意,两人深层次地交流一番。但关键的时候她却怂了。
说罢就逃似的利索翻身下榻。在触到地面时酒幺尤感不真切,只觉脚步轻飘飘的,如踩云端。
重宴见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也不勉强。支起头看着她仓皇的身影,他倒不信她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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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壶里没倒出来一滴水。酒幺叹口气,忽又像想到什么,直接朝外走去。有夜风吹过,她整个人清醒许多,脸也不烧心跳也不那么快。
每有风过,宫门前的千年月桂都会落下大片的桂花,可枝头上的却像从来未少过一样。酒幺绕着树走了一圈,最后似下定决心般,站在某个位置不动了。
找准地方,酒幺闭眼轻声念起法咒。
只见地底几根枝丫便不断往外窜,土里有什么东西突突地跳着。不一会儿一个酒坛子便从地里露了出来。
将酒坛清理干净,酒幺笑了,拍拍手抱起坛子又往回走去。
直到她走远,桂树上才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而后一道雪白的身影飞速地跳下来。
看着她的身影,阿文啧啧而叹,眼中不知是欣慰还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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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幺抱着酒坛回去的时候,见得重宴正在她的书架前看她的书。
书架子里有秘密,所以酒幺心中很有点不安。正打算开口请他喝早前答应过他的女儿红来分散人注意力时。重宴却先一步出声问她:“你平日里都看这些东西?”
酒幺这才装作不经意地一抬眼。
只见他剑眉微挑,面上表情颇有些奇怪。寻着他的手看去,还好,不过是一本《诗词三百首》。
他是奇怪自己是这般有内涵有文化的人么,酒幺笑得十分谦逊,慢悠悠地道:“哪里,哪里。那些知识我早已倒背如流,以前还常翻翻,现在已掌握要领,不需要了。”
听了酒幺的话重宴面色愈发古怪,随手再拿起一本快速翻阅后,良久未做声。
酒幺也是不解他为何突然就这般,“殿下莫不是被本宫主四溢的才华所折服?”说着便起身走到他身畔,将脸凑过去,一边将他手中的书抽走一边不明所以地道:“我又不是不识字的文盲,不过是一本诗词有什么好惊......”
当书本上香.艳露骨画面展现在眼前时,酒幺的话就在那一瞬间全卡在嗓子眼。图中男男女女姿势各异,无一例外地都忘我地交.缠,画中女子或眉头微蹙,或一脸天人交战后的餍足......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画中的人神情都被刻画得十分逼真,旁边还有条条注释。
酒幺就这么看着,仿佛隔着薄薄的纸都能深深体会到那种生命大和谐的极致快乐,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