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朋友?我不确定。”
“不确定?”他露出极震惊的表情,“那你们只是普通室友喽?”
我尽力想去思考这些答案,可酒精使我迷乱。
tim见我不语,又接着问:“你今年几岁?”
“下个月十九。”
“我二十一,还有一年毕业。”
“恭喜。”
“我修机器工程,在这里只是做兼职。”
“嗯……”
“其实,”他顿了一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你和宇翔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可否考虑我?”
“考虑什么?”
“考虑date我。”
“那是什么?”
他以为我在左右而言他,有些急了,“跟我出去玩,我知道很多美味的餐厅,有趣的地方,你绝不会失望。”
我有点懂了,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跟宇翔一起。”
“你不是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有区别吗?”
tim被我搞得一头雾水,在酒精影响下,突然大声道:“一个全职酒保能给得了你什么?我是剑桥生,未来的工程师,有哪点比不上他?”
宇翔这时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我不知他有否听到tim的话,可依旧笑容可加地走到我们身边。“喝够了吧,都快四点了。”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想对tim说:宇翔是最最有才华的建筑师,他出身优良家庭,持有硕士学位,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全职□/工的酒保。话刚到嘴边,宇翔却握住我的手。“听,这是爱尔兰民歌,我们好像还没一起跳过舞,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
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的答案怎可能是no。他俊逸的姿态铭刻于记忆深处,多年后回想,还是一样那么闪闪发光。
随着风琴和小提琴的旋律,宇翔带着我旋转起来。我不是完全不会跳舞,刘恨陵曾教过我,可这种民族风味的乐曲却是新鲜的。大家看我们这么开心,把桌子凳子全推到一旁,也开始胡乱效仿。
菲丽琶不再悲伤,亲密地抱着比尔转圈。杰西和那不知名男生也各有各跳,tim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不平衡”的心,加入我们。
在剑桥的一间小酒吧里,我们几个人喝着,笑著,跳着,出了一身大汗也没人在乎。当轻快的舞曲被一首慢歌取代,宇翔轻轻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道:“谢谢你。”
我不知他谢什么,因为一直在牺牲的人是他。多么希望那杯“记忆的橡皮胶”真能如其名字般,喝过后将以前的所有都彻底除掉。
我不愿记得那年圣诞舞会和刘恨陵跳的舞,不愿想起刘恨陵浮游于我大腿间的手,和落在我颈根的吻。我多么多么想忘记那个人和他的所有,可就连在酒精的影响下,我还是一样想起他。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56、b55压抑
自从醉过那么一次,我喜欢上酒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