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他见我手中的碗已经空了,便极为自然地接了过去。
就算我能说话此刻也不想同他说一个字,他心里应该十分清楚,却还要明知故问,阿缜从来都是个直肠子的人,何时学会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甚至还要在我面前迂回宛转。我连看都不愿再看他,偏过头暗自生着闷气。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他们,我……我控制不了自己……”他的声音很低,但尾音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打颤,我吃惊地转头看向他,听他继续脸色发白地向我坦白他内心挥之不去的恐惧,“你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
我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他肩上,他有所察觉,忙道,“只是皮肉外伤,没什么大碍。”
我皱眉,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武场上被对方砍伤的情景,他索性拉开衣领,露出半只肩膀,给我看已经重新上药包扎的伤口,可我对他伤口淋雨沾水依旧不满。
我无法开口,只得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下几个字,告诉他我暂时失声的事。他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我不能将原因直接告诉他,却也不能任由他猜测把这笔账算到姜慈的头上,连忙写下解释,这不过只是暂时的。他看着我,眼神竟有些痛苦,我不甚明了,可心里却跟着痛了起来。
这大概已变成了一种本能,我和他,完全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却有种无法言说的默契,感受对方的感受,在意对方的在意。
我凑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用舌尖小心地濡湿他干裂的唇,他一动都不敢动,任由我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在其中肆意地捉弄。突然,我腰上一紧双脚就离了地被他抱了起来,我惊得忙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忽然想起他肩上的伤,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再低头,就发现他正仰头看着我,脸颊竟有些泛红。
看着他一逗就会害羞的脸,眼神中透着的还是我熟悉的清亮,我就明白无论他如何改变,他始终还是那个陪我一起长大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番外有几个选择,大家想看哪种?
1.第一人称红烧鹿肉
2.第三人称红烧鹿肉
3.清水~
话说我有没有发过这个选项?怎么感觉好像发过了呢……
☆、五十七
我原本以为这几天道贺的人会络绎不绝,没想到却格外清净,一个上门的客人也没有。阿宇告诉我,是陛下赐了间新宅连同仆役给新科武状元,恭贺的人都直接到新宅去了,他也从武璋军调任至禁军营护卫皇城,可这些事阿缜一点儿都没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