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先给爷爷、妈妈和幺妹各夹了一块鸡腿肉,苏月禾给自己夹了块鸡小翅。
喷香的鸡肉,炖的又香又烂,鸡枞裹着鸡汁,比鸡肉还好吃,入口即化,好吃到流眼泪。
“好好吃!大姐你好厉害!”幺妹嘴甜,边吃边奉承着姐姐。
三妹纳闷道:“大姐,你怎么能抓到这么大的野鸡。”
大家都好奇地看过来,就连她爷爷、她妈都想知道,这么大的野鸡是怎么抓到的。
还是不带□□的情况下,活抓。
苏月禾也不能说实话,是因为她在宗门修真后,身手变灵活了。
她只能微微一笑,开始瞎编:“我今天运气好,先是捡到好几窝鸡枞,鸡枞快捡完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树林里有一坨灰色的东西,我就想这是什么东西……”
三妹反应灵敏:“野鸡不是灰色的呀?”
“你听我说完嘛。我就拎起小锄头悄悄走过去。”
幺妹聚精会神地听着,张着嘴,圆圆的双眼满满都是新奇,“啥子东西?”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头野獐子,那野獐子灵活得很,我一靠近,它就发现了,然后一溜烟往山下跑。我追啊追,两只脚终究跑不过四只脚,没追到獐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妹妹们好奇追问:“怎么着?”
“我发现一只野鸡卡在荆棘丛里,它想动都动不了……”苏月禾眉毛一挑,“你说我没运气吧,那我还是有点子运气的。我就把这只野鸡活抓了。”
“好有意思!大姐你今天运气好。鸡枞摘的也多,明天后天还可以继续吃。”
庄顺兰听后,有点后怕:“以后你可别乱追,万一遇到狼呢?”
“遇到狼我就上树,我就吹哨子,我才不怕。”
吃着鸡肉的幺妹开始念想更多,“要是抓到獐子就好了。”
苏月禾笑道:“徒手抓獐子,你倒想得挺美。”
正吃着饭,苏柏树端着碗来了,三妹以为给他家的不够吃,他又来蹭鸡肉,正想恼火,结果他把碗放她家桌上。
“二嬢嬢,我妈让我端给你们的。”
原来郝爱娣之前就想缓和两家关系,只是不敢,现在看二嫂先给了她脸,她见机会难得,马上打了个鸡蛋炒酸豆角,让苏柏树给端过来。
庄顺兰瞟了眼郝爱娣炒的菜,今天她家吃鸡,哪里还有人想吃鸡蛋炒酸豆角。
但人家送来了,完全不要又显得她家小气,她叫住苏柏树,让他先别走。
随即,庄顺兰给苏老爷子舀了一勺酸豆角炒鸡蛋,结果老爷子一手盖在碗上,傲娇地拒绝:“不要不要。”
庄顺兰只好又问女儿们:“你们谁要?”
苏月禾有鸡枞拌饭就美上天了,三妹和幺妹还美滋滋啃着鸡肉呢,她们都纷纷摇头表示不要。
还是四妹善解人意:“给我吧。”
庄顺兰把一勺鸡蛋炒酸豆角给了四妹,她自己也拨了一点,剩下大半碗,递回给苏柏树:“就说我们尝过了,你们自己菜不够,端回去吧。”
他家确实没菜,除了二娘给的一碗鸡肉,就是水煮卷心菜,苏柏树忙接过来,高兴地咧嘴笑着应了一声:“晓得。”
吃饱饭之后,苏老爷子边抽着斗烟,边问庄顺兰:“你今天去县城,建房子的事,老二怎么说?”
庄顺兰给老爷子的空碗里倒开水:“能怎么说,就还是一点点建,先把三间正房建起来,石头已经买好了,木头、瓦、人工还有水泥砂浆、石灰的钱我们凑一凑勉强够,现在就是土砖被人砸了,我们还得想办法借钱买青砖……”
苏老爷子点了点头,他看出来了,老二家建房问题不大,都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还能卖猪。
三妹知道爷爷没钱,还故意刺激他:“爷爷,你存的老本,借给我爸我妈建房撒。”
老爷子的衣服一身补丁,他瞟了孙女一眼:“你看你爷爷像是有钱的人吗?”
三妹也不客气:“我看不像。”
“那你还说个锤子!”
吃过晚饭,洗澡的洗澡,洗脚的洗脚,该回房的都回房了,苏月禾才拿了今天挖的大山参去找爷爷。
苏老爷子被小萝卜那么大的山参给镇住了,他瞪圆双眼,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参,生怕说话声音被人听到似的,“你哪儿挖的宝贝?”
“大雁山呀。”
老爷子赶紧摸出眼镜戴上,拧亮煤油灯,仔细查看,“品相真好,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参,你秤了吗?”
“还没有。”
苏老爷子指了指墙上药柜旁放的秤:“你把秤拿下来,拿大的那一把。”
苏月禾取下掉秤,把山参放到秤盘上,结果超乎她想象,有将近一斤一两。
“多少?”
“将近一斤一两,除掉芦碗应该有九两!”
苏老爷子感叹道:“这晒出来,得有三两,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参。”
说着老爷子又在灯下仔细研究,“这种几百年的人参,芦碗已经不准了,就算切开来,也数不清年轮。”
“那应该怎么鉴定?”
“有一句俗话,叫‘七两参、八两宝、九两精’,这棵参超过九两,就是要成精的宝物。山参的苗叶你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我还想着晒干了,给你泡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