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叔,你看什么呢?”
赵二福被她吓了一跳,笑道:“我能看什么?我看猪八戒啊。这么美这么白这么有肉的猪八戒,谁看了不馋?你们家的猪怎么会长这么快呢?我都忍不住真要去县城买小白猪回来养了。”
“你去买啊。县城有,一块多一斤。”
即使没有膨胀术,良种猪长势也是比土猪好,养了不亏。
但苏月禾还是要提醒:“不过,我不能担保全部良种猪都能像我们家的这么善解人意、能吃会长。”
赵二福不信他养猪不如庄顺兰,“嘿,我赵二福是谁?养猪杀猪我都是第一能手。公社的‘养猪能手奖状’我们村谁得过?我赵二福呀!”
“你好凶啊,二福叔。”苏禾边说边笑着往家走。
“我不厉害,谁厉害?哟,你抓了野鸡啊?可肥啊。”老厉害的赵二福同志,看到野鸡流口水了。
但苏月禾并不理会他,他也不好跟上来了。
老妈已经从县城回来,正在收拾菜园。
进家门的时候,下屋没人,苏月禾暗暗念着咒语,把野鸡膨胀一倍,原本三斤左右的野鸡,瞬间变成了差不多六斤的大肥鸡。
厨房里,四妹把煮好的猪食装进桶里,她见大姐提着只大野鸡回来,马上迎出来:“大姐,我正愁晚上吃什么呢。哇,好大只鸡。”
挑水回来的三妹看到后,压着声音惊喜道:“这是公鸡?好大一只。”
紧接着三妹开始笑着抱怨:“妈真是,去一趟县城,什么都没买回来。家里的肉秋收都吃完了,咸鱼也吃完了,菜园里卷心菜上次被糟蹋了,小青菜还没长大,蒜苗又还小,妈说没菜晚上吃南瓜算了,还说我们最近吃太好,要刮刮肠子。”
其实家里有晒干的野生菌,老妈也还私藏着一块腊肉,还有各种腌菜,各家各户都是这样过的,这是最近这一两个月,妹妹们的胃口确实被她养起来了。
苏月禾笑着把鸡给四妹:“鸡枞炖鸡,再单炒个鸡枞。”
“要得!我煮水杀鸡。”
也爱吃鸡枞的三妹惊讶道:“这个时候还有鸡枞?”
“吃完这一茬,估计后面没有了,得明年了。”苏月禾把鸡枞翻出来倒到簸箕里。
三妹叫上幺妹一起去河边洗鸡枞。
苏月禾把今天收获的山货拿到二楼房间,全部倒进竹匾里。她这段时间积累的山参,晒干后,应该会有两三斤。
加上黑枸杞,再努努力,买青砖的钱就有了。
还有这棵娃娃手臂这么粗的人参,等会儿要拿给爷爷看看,是不是真的千年人参。如果是,她一定要想办法卖个高价。
她刚才在路上就一直在想,怎么倒腾,才能利益最大化。
要把现有一等品山参卖到合适的价格,要把千年人参物有所值地卖出去,还要把国营药铺的白忠民拉下马,不能让他继续祸害普通老百姓。
普通举报应该行不通,她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
她倒是想了个办法……
让白忠民绝无翻身机会!
七品叶
野外觅食艰辛, 野生动物想要吃饱比家养的艰难太多。
所以,一只重六斤的野鸡是非常罕见的。
堂大哥苏柏桥挖山路回来看到厨房门口被绳子拴着的大野鸡,都惊呆了。
他见四妹煮好滚水放在一边,提着刀不敢杀鸡, 便主动帮忙。
苏月禾从楼上下来, 本是想着要准备杀鸡的, 结果下来一看,大哥已经帮忙把鸡杀好, 鸡毛拔了, 正在清洗内脏鸡胗鸡肠子。
“大哥!有你在太好了, 我还说下来杀鸡呢。”
苏柏桥笑道:“月青不敢杀,我就帮忙杀了。你在大雁山哪个位置抓的?太大一只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野鸡。”
“西北方向凤凰巢的一个山窝里, 具体位置我也说不好。我还遇到好几头野獐子, 可惜没带枪。”苏月禾把鸡毛归拢, 扫成一堆, 这个存好了, 也可以卖。
“苏禾,等过年大家都清闲的了, 我们借□□进山打猎,有野味过年才安逸。”
“要得。可以叫多几个人, 围猎野猪。”说着苏月禾进去厨房把砧板搬出来。
苏柏桥又问:“我帮你把鸡剁了,要大块还是小块?”
“小块吧,小块炖烂了, 爷爷才咬得动。”
“这个鸡至少要炖一两个小时, 不然不够烂。”苏柏桥抬头看见苏月禾要把鸡毛装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问:“苏禾, 这个鸡毛能不能送我一点?”
苏月禾大方道:“大哥你要就拿去。”
“我就要这些漂亮的羽毛。”
“你要羽毛干啥?”
“做毽子卖。”
苏柏桥兄弟跟大伯一样,都手巧,平时会编织一些竹制工具去集上卖,最近收购站在收毽子,收购价还可以,苏柏桥想做毽子卖。
“我都扫到簸箕里了,大哥你自己挑。”
“好咧。”
晚上焖了一大锅鸡枞炖野鸡,另外清炒了一份鸡枞,就两个菜。
难得吃鸡,还是这么大的野鸡,庄顺兰装了一碗炖鸡肉给大伯家送去。
看在侄子侄女还小,没东西吃还馋得流口水的份上,庄顺兰心软也给郝爱娣家送了一小碗。
庄顺兰这人就是这样,吵架归吵架,吵过之后,她会翻篇,礼数周到,等你下次再惹她,她又会拔刀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