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补贴就行,工人哪管是厂里补贴还是承包商补贴。
而且,谁又知道厂领导跟承包商是啥关系呢?
大家还在抱怨着不满,抱怨这段时间的付出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
阮青青站在角落一开始不敢说话,等看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赶紧跟阮佩娴招手:“姑姑!姑姑!”
阮佩娴走前来:“鬼鬼祟祟的做啥?”
阮青青附耳跟阮佩娴说了她今天听到的、看到的情况。
果然,阮佩娴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确定是苏月禾开的?”
“你自己去看嘛,就是香料厂的旧厂房,招牌都挂起来了,叫‘丰禾松香厂’,那个‘禾’字就是苏月禾的禾。绝对不会有错。”
难怪!阮佩娴想起上次跟苏月禾的对话,难怪苏月禾当时那么信心满满,目中无人。
原来如此。
阮青青继续嘀咕:“肥皂厂采购科的廖明霞说,徐副厂长已经决定要跟苏月禾合作,不要我们厂的松香了。”
“徐才俊要跟苏月禾合作?”阮佩娴不敢相信,这也变得太快了。
“廖明霞是这么说的,苏月禾好像跟徐副厂长夫妻俩很熟,他们的亲戚。”
这个阮佩娴知道,苏月禾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亲戚,她咬着唇抬手看了下时间,她现在就要去见徐才俊。
阮佩娴回头看了眼走廊,杨东平还在安抚大家情绪,她决定自己去。
叮铃铃铃铃铃铃!
肥皂厂的上空响起了下班铃声。
肥皂厂副厂长办公室里,徐才俊本来打算下班了,结果被阮佩娴堵了回来。
他倒了热茶,放到阮佩娴面前:“阮主任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佩娴笑道:“我最近知道了一件事,跟您有关的,但我看您毫不知情,还跟苏月禾走那么近,我就替你不值。”
苏月禾?徐才俊脸色凝重起来:“什么事?”
“徐厂长您得跟我保证,听了不许生气。”
徐才俊跟阮佩娴还算熟悉,他道:“故弄玄虚!有话就快说,你不说我还真生气了。”
“我们厂之前出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哪件事?”
“我们茶水房有个大姐叫潘凤莲,她跟她男人合谋讹诈了苏月禾的爸爸一笔钱……”
徐才俊马上点头,这事他听黄春眉说过,潘凤莲和她姘头敲诈了苏运昌两千多元,最后闹到派出所,那两人还被判刑了。
阮佩娴:“那个潘凤莲她姐姐是医院的护士,去年潘凤莲判刑的时候,她姐姐来厂里闹过,她想找苏月禾要回她借给潘凤莲的五百块钱,因为潘凤莲姐姐一家也是松香厂的家属,刚好苏月禾读大学去了,她不在,我之前那个领导方运红就出面去跟她谈话,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徐才俊听得一脸懵,那跟他有啥关系?
“方运红能说会道,说她姐姐这样闹,也是讹诈,这就把她姐姐给吓唬住了,她那姐姐就没敢再继续闹大。当时我也在现场,就听到了一件事,一件跟您有关的事,当时她大姐想拿来要挟苏月禾的事。”
徐才俊抬起头:“姓潘的大姐是医院护士?”
“是的,县医院的护士。当年苏月禾的妈在县医院生了一对双胞胎。”
“然后呢?”
“实际上,一个是她自己生的,另外一个,是她好姐妹未婚生的……”
徐才俊顿住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用阮佩娴往后说,他也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他脑袋轰隆隆直响,这么多年,他竟然被耍了?
像猴子一样被耍了!
后面阮佩娴说的话,他已经没心思听,但为了搞清真相,他还是跟阮佩娴去了一趟潘凤莲姐姐家。
是夜,黄春眉把衣服洗好晾到阳台上,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徐才俊半躺在床上看书,看她进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取下眼镜,放到了床头。
黄春眉锁上卧室门,开始脱衣服上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徐才俊今天提出想要,她还挺期待的。
她小声道:“赶紧脱衣服,完事了早点睡觉。”
徐才俊冷冷看着她脱。
“你这样看着我干啥?”脱完衣服,黄春眉突然发现徐才俊有点不对劲。
话音刚落,徐才俊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手掐着她的喉咙,压着声音骂道:“婊子!不要脸的贱货!”
边骂边扇耳光!
黄春眉被打蒙了,拼命挣扎,但她力气不够,脸憋的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
徐才俊松了卡喉咙的手,左右开弓扇着黄春眉。
“骚货!结婚之前就跟人好上了是吗?生了娃儿让庄顺兰给你养着!把我当猴傻!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我日你仙人板板!黄春眉!”
黄春眉原先还挣扎,现在突然不动了,眼泪从眼角留下来,嘴角鲜血在往外渗。
而徐才俊早没了往日的斯文模样,打完脸打她身上,手脚并用,甚至用牙齿咬!
黄春眉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吵醒了隔壁的孩子。
“结婚的时候,特意挑了来月经最后那几天跟我圆房,还他妈跟我装处女,跟我装纯情,装什么都不懂,我还他妈信了!逼都草烂了吧!你连野种都生了,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