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还不解恨,继续打:“你给了庄顺兰什么好处,让她帮你带野种带了十多年?你让我跟苏月禾合作,你是不是也能捞到好处给你那个野种?”
黄春眉终于开口,哭着小声辩解:“我没有,苏禾没给我任何好处,她的松香好,我是为你好,为厂子好……”
“你闭嘴!”徐才俊又狠狠扇了黄春眉两巴掌。
打累之后,徐才俊摸过香烟,点燃,看着袅袅香烟,他问:“黄百韬的种,是不是?他给你开的苞?他草的你爽吗?”
说着香烟的薪火直接按到黄春眉的□□!
黄春眉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她爬起来拼了命似的跟徐才俊打,“我以前是年少无知,我是犯了错,但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黄春眉没有哪点对不住你。娃儿已经是兰姐的娃儿,不是我的,我从来没给过生活费。”
“你骗鬼!你个婊子!”
夫妻两个扭打到一块!
门外响起急急的敲门声:“爸、妈,你们做啥?”
小女儿更是哭起来:“爸妈你们别打了,我害怕!别打了!”
黄春眉不动了,任由眼泪流着。
徐才俊还不解气,他冲门口吼:“跟你们没关系!滚去睡觉!”
靖湾林区,年后雨水丰足,芒萁杂草疯长,但长得再快,也没有镰刀快。
苏月禾一路看过来,两位舅舅把林区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会儿,有人在清山,有人在开防火带,毕竟这是难得的副业收入,村民们干得热火朝天。
她和梁正烽爬上了最高的狗头岭,从上往下俯瞰,茫茫林海,一望无际,这片山林,五十年内,都属于她的。
山上的微风吹在身上,很是惬意。
靖湾的杂树比大靖多,除了松树外,还有其他品种的乔木,树木资源更丰富,所以山上的野生动物也更多。
梁正烽在路上有看到野猪粪,“靖湾林场好像也有野猪。”
“有一些,不过没大雁山多。”
看着远处的山林树木,梁正烽道:“其实靖湾的林木长得比大靖林场的好。”
“大靖松树比较高大,采脂量也大。靖湾的松树没那么大,但比较密,之前估摸着能采30万斤的松脂,但那是不好好采收的情况,如果好好采,40万斤、50万斤,都是有可能的。”
梁正烽笑:“你这是奶牛产奶吗?越产越多。”
“原理上差不多。只要你割松脂割的勤快,松脂是源源不断的,只有天气冷了,导致松脂凝固,才会影响产量。”
梁正烽建议:“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割松脂的时候,你也得让干活的人,多劳多得,不然大家会没有积极性。”
苏月禾点头同意:“是的,到时候跟清山一样,按照数量算工钱,多劳多得。”
山上有野果子,红彤彤的,有一大片,苏月禾摘了点,味道酸爽。
他问:“酸吗?”
苏月禾努力控制着表情,“不酸。”
说着她把摘好的野果递到他嘴边。
梁正烽吃了,酸得表情差点失控。
苏月禾在旁边咯咯大笑:“好吃吧?”
“酸死你的男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月禾笑:“虽然酸,但吃了对身体好。”
她又递了两个给梁正烽,梁正烽无奈吃了,这回他控制住了表情。
从山上下来,在宿舍房遇到大舅庄顺德。
庄顺德把最近卖柴火的钱给苏月禾,除掉人工,还剩下三百多。
苏月禾拿走三百,剩下的留给大舅他们灵活使用。
“大舅,接下来你把一些好点的木柴留住,不要卖了,我们之后炼松香也用得着。做防火带伐的大树,也都不要卖,我打算用来给厂里打办公桌。”
“那我把好木头都留下。不过运输怎么办呢?我们没有拖拉机,也没有货车。”
“等到五月开始采脂的时候,我安排车来拉。”苏月禾之前就跟老爸说好了,他爸去跟车站领导要个合作优惠价,以后就用汽车站的货车来拉货。
汽车站除了客车,还有一批专门搞运输的小货车,拉松脂松香都合适。
聊到防火带的问题,苏月禾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防火。
“接下来一个月可能都不下雨,清明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允许任何人在林区点烟生火。”
大舅看了看天,觉得一个月不下雨可能性不大,毕竟是清明前后,雨水最多的时候,但他也没反驳,“晓得,每个来干活的,我都认真叮嘱不能抽烟,抽烟会坏大事,谁被发现抽烟,谁就不能再来赚钱了。”
苏月禾笑道:“有大舅小舅在这里帮我们看着,我可安逸。”
庄顺德憨厚笑了:“我们也收了你工钱,应该做的,你不给我这个活,我去哪儿赚这笔钱。对了,铁华这个娃儿在县城没给你惹事吧?”
“没有惹事,铁华做事靠谱,很自觉,学东西也快,不用我多操心。”
庄顺德很欣慰:“这我就放心了,他呀,在家也待不住,去给你们帮忙正好。你们也别宠他,有事就安排他去做,让他多锻炼锻炼。正烽你多提点提点他。”
梁正烽:“大舅你放心吧,铁华以后一定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孩子。”
这话说得庄顺德更开心了。
从大靖林场出来,他们直接开车回了岭下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