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脚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管是否贵重、能不能沾水之类的,随手扔在了洗衣机上面,然后撒丫子狂奔到花洒底下,迅速洗了个澡。
洗澡没用太长时间,但宋争在里面捣捣鼓鼓,半天才出来。
许竟窝在单人沙发上,听见洗手间传来开门的动静,便仰头去看。
这家伙怎么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哦,对,衣服还没给他,难不成要他光着出来。
目光扫到微微鼓起的胸肌,在结合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许竟喉间不自觉蠕动了几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赶忙撇开视线,拿起茶几上的家居服,边走边说:“没洗过,你将就穿吧,走的时候直接带着,不用还我……咳咳……”
到宋争面前,一股复杂的香味直冲天灵盖,他忍不住咳嗽,挥着手在面前扇了好几下:“你、你用什么了,怎么这么呛。”
宋争心虚地接过衣服,小声回答道:“没什么啊,就……你的洗发水,你的沐浴露,你的……呃,不知道什么,反正应该是乳液吧,我脸上有点干,就涂了一些……”
“还有。”
许竟皱着眉毛,耸了耸鼻子。
宋争只好继续招供:“你的护发精油。”
许竟买的护发精油是和洗发水成套的,味道差不多,而它们应该也不会和沐浴露过多相斥,毕竟皮肤是裸露在外的,留香时间肯定不比茂密的发丝。
“还有。”
他笃定道。
眼见再闻下去就要破案了,被人拆穿脸上只会更烫得慌,宋争只好坦白:“你的香水。”
“毛病,”许竟忍不住翻白眼,“快睡觉了喷什么香水,还喷那么多,你当熏腊肉呢,都腌入味了,烦不烦人。”
那瓶被宋争当成护肤品的确实是乳液,只不过是身体乳,涂在脸上肯定味儿大,再有他头发的双重味道,加上那瓶伯爵红茶味的香水,更别提从中还叠了薄荷牙膏的冲味儿,他现在整个人堪称行走的“毒气弹”。
许竟被呛得窒息,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人赶紧进屋,借口说自己要洗澡了,把宋争赶走。
宋争哪顾得上多想,美滋滋地进了许竟的卧室。
家居服里夹了一条新的内裤,他掀开浴巾,擦干身上剩余的水分,三两下穿好内裤,接着像条入水泥鳅,“吱溜”钻进被窝。
躺下去,他先是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番身体,再深吸几口气,随后才感受到下半身的“异样”。
内裤的尺码刚好哎。
许竟怎么会知道他穿多大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