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高行知回到房,迟烁没有睡,躺着对窗外的大海发呆。
此时,高行知早已调整好心态,凑过去亲他。迟烁不拒绝,张着嘴让他亲,还主动解了衣扣。
原先以为是气消了,但等进入后,才发现迟烁就像个充气娃娃,顶一下叫一下,不重就不叫,眼睛也不看他,望着窗户毫无神采。
高行知从身体抽离,坐在床边,忽然感到十分疲惫,俩个人就像快走完一生的老人,在那安静的呼吸。
过了良久,高行知望着窗外的夕阳开口,“迟烁,你一定要这样闹吗。”
迟烁眼里的光像即将熄灭的火烛,半晌,犹如幽灵一样轻飘飘开口。
“……对不起。”
高行知回看过去,迟烁的瞳孔毫无波澜,他不由得眉心跳了跳。
“你说的,我都认可,但我想要的,只是平稳的生活……为了你,我一直在努力的适应。你呢,一点点改变都不愿意,是做不到吗,是不想,你不希望我影响你。”
迟烁睫毛动了动,不给高行知反驳的机会,继续轻轻说,“我放弃了……高行知,我不离开你,但也不再爱你。”
爱人要先自爱,多么简单的道理,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能体悟,他一味地不考虑自己,把高行知放在首位,却没发现对方只想掌控自己。
高行知也看着他,很早的时候就预料过这一天,可能会暴怒的想把他掐死,可能会把他狠狠惩罚逼他收回话,但没想到是像打翻了酸水一样,甚至会觉得委屈。
这个情绪对他太新鲜,也太复杂,他被母亲吊在横梁一整天没觉得委屈,他为迟烁放弃跳级的资格也没有觉得委屈,竟到了这一刻,他会觉得无比委屈。
“才一个星期,你真善变,迟烁。”高行知压抑着情绪,声音保持沉稳,尽量显得冷静,“你把感情当可回收的礼物,开心时就送出去,不开心时就收回来,你把我当什么。”
“那你呢。”迟烁对上他微微发红的眼底,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我敢说我爱你,你敢吗?”
高行知不说话。
迟烁又笑了,“你不爱我,凭什么要求我爱你呢?小时候是我缠着你,依赖你,我也伤害过你,我认了,所以心甘情愿在你身边,但别提爱了,我们都不配,况且你不是最不希望我提爱吗。”
“……”高行知生平第一次被迟烁说的无言以对。
他看着这双杏眼,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丝挣扎,但没有,只有一副接受现实的平静。
迟烁与他对视,轻声说:“你说我们感情无法被定义,实际是可以的,我就是一个宠物,
衣食住行,说什么做什么全部你来操控,脖子上挂着定位器怕被走丢,不能社交,因为会对主人不忠贞,是这样吧,高行知。”
随着这句话,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高行知双手不由握紧,狠狠盯着他。
对这样的愤怒,迟烁视而不见,扯了扯嘴角笑了下,扭头没去看他。
看了半晌,高行知跟着笑了,很轻一声。“很好。”
他们当晚去了地下,没有过多的沟通,就像相识已久的炮友玩起成年人游戏。
高行知给他喂药,迟烁不问什么闭眼就吃。过了会药效起来了,是催情的,他心安理得,任由高行知把他捆起来仰着头浪叫。
迟烁决定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娼,不渴求爱,只需要配合,等到被厌弃的一天。
高行知当然看出对方想法,因此行为更加肆无忌惮,他们每日呆在地下,他让迟烁爬行,跪下,让迟烁叫主人,所有道具轮番去用。
从一开始就该这样,谈什么感情,他就该让迟烁当个宠物沉溺于情色里。
高行知这么想着,一股暴戾的情绪油然而生,往墙上狠狠再抽一鞭子。
张予的课被莫名其妙停了半个月,等再见到迟烁时,他忍不住惊呼要吓死过去。
室内空调一直开着,温度高得穿毛衣都嫌热,迟烁坐在原来的位置,穿着身白色低领的开衫毛衣和长裤,脖子上戴着的项圈明晃晃刺进眼睛,锁骨两边还有两根细细的束缚带,隔着衣服都隐约可见里面光景。
迟烁侧身看他,微微发红的脸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衣服都被收走了,这是最严实的一套。”
张予盯着项圈下青紫的掐痕终于破防了,“迟烁,你可以报警!!”
迟烁摇了摇头,“我签了协议,自愿的。”
“why!!?”张予彻底看不懂了,张嘴就说,“你才十八岁,不该把青春都葬送了!”
“张老师,我们上课吧。”迟烁眼神带有恳求,“求你了。”
由于长时间没搭理,迟烁的头发已经快到肩膀,长长的刘海梳在脸颊两边,显得脸更小更可怜。
张予看着他,目光闪过不忍,还是吸了口气,起身,“这个课我上不了,你现在最该学的是自爱,独立。”
说完这句,张予转过身,刚要走,脚步一顿。
高行知不知何时现在远处转角,端着酒杯,穿着身黑色睡袍,淡淡注视这一幕。
张予忍无可忍,快速走至跟前,冷声说,“保密协议我会遵守,剩下课程的费用我会尽快退还,至于我的家人……您要动他们,我就算拼死也会和您抗争到底!”
“最后奉劝一句,高同学,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得先让它自由!”
高行知目光动了动。
张予走了。
迟烁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垂眸看着腕上的手表几秒,忽然伸手,几乎用出全身蛮力把他扯下来。
他转过身,把禁锢他长达两个月的东西朝走来的高行知狠狠一扔。
“我还当你不会再生气。”
高行知攥住扬起来的手腕。盯着他淡淡说,“还想打我?”
迟烁气得指尖颤抖,故意的,忽然提出让他继续上课,等老师来的这天,故意把衣柜锁了让他只能穿这些。
他的丑态终于暴露得一览无余。
“你有资格生气吗?”高行知重复两星期以前的话,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将酒杯递过去,强制性的往嘴里倒。
迟烁下意识往后逃,高行知前行一步,直接把攥着的手腕往桌上按。迟烁被堵着没退路,只能仰头咳嗽着喝下,暗红酒液由于挣扎从嘴角滑落到脖颈,渗进项圈。
高行知摔了酒杯,面无表情把他按在桌上。“怎么,舍不得?还是看上了。”
迟烁还呛着,用力咳嗽,酒气进肺冲得他脑袋发晕。
高行知扯下他的裤子,轻松地抬起他腿,“迟烁,我们可以不谈爱,但要知道,你每在乎一个人,那个人就会遭殃。张予的合同里是有违约金的,你猜我会不会追究。”
迟烁刚缓过来,眼睛一下睁大了。
“你不能,啊——!”
硬器一鼓作气地插进全是水的后穴,高行知的睡袍有些散了,一边挺胯一边漫不经心扯下他身上的毛衣。
“你知道怎么做。”
说完这一句,迟烁赤裸的身躯全部暴露空中,数根细细的束缚带勒着他一直延伸到大腿,两边乳夹还在缓缓按摩刺激着人的神经。
迟烁仰头哼起来,一只腿抬起蹬着他,呻吟着说,“换……换个姿势,趴着……”
高行知面色一冷,狠狠往前一顶。
“啊,主人……换个……嗯啊,啊……”
听着魅惑的叫声,高行知却一股火涌上来,迟烁想趴着,就是不愿意看他的脸,都到这个地步了,连脸都不想看了。
他越顶越用力,不解气地扯着锁链把人捞起来又往里面重重一磨,冷冷说,“睁眼,好好看着我,敢挪一下后果自负。”
迟烁慌促地用双手撑着桌子,随后无可奈何睁开眼睛,距离太近,高行知的五官像放大一样映进了眼瞳。
已经很久没这么细细看过他,自那天以后,他们连接吻都少得可怜,就像交配的野兽,纯粹的发泄欲望,即便有接吻,也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
他不想看高行知,但又怕张予被迁怒,只能痛苦地盯着这张冷漠的脸庞。
高行知刻意慢下来,重重得插进去,再缓缓拿出来,吃了一星期的性药迟烁已经受不了了,这个程度根本满足不了,他满脸羞红又无比愤恨地憋出一句话,“你快点!”
“叫我什么。”
“主人……”
高行知冷冷道,“错了。”
迟烁腰被他搂着,凝着这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忽然想哭,他笑出来,“想让我喊老公?不觉得可笑吗……我们这样……啊……”
话未说完,高行知忽然发力猛地往里快速挺腰。
迟烁倒回桌上,头歪着,遵守着命令一直仰头看着上方,嘴里嗯嗯啊啊飘出呻吟,像无所顾忌的魅魔。
高行知受不了他悲哀又带笑的眼睛,苍白的手臂爆起青筋,将他狠狠一翻身。
迟烁终于不用再看他,脸帖着桌哼笑起来,屁股还用力迎合他往里送。
高行知是想逼他认错,现在反而被逼疯,他两手用力掐他腰侧,眼睛都因怒火渐渐充血。
他恨,克制和理智在这样的迟烁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凭什么,明明是迟烁一而再再而三惹他,他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忽然,一阵铃声混杂进呻吟里。
高行知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