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善严肃道:“太天热了。”林怀治淡定地看着严子善,顺手喝了口茶,静静的没说话。
室内尴尬的安静许久,严子善也觉得自己这个借口烂,一时嘴快没想好,现下才春分,还没入夏呢那门子热啊!
林怀治看了眼那卷柄上的桦木,此书绝非寻常书籍,且用旋风装样,怕是内容繁多。“你新寻的话本?”林怀治眼神停留在那没合拢的页纸上,最前头好像写着郑砚卿三字。
“呃......是啊,最近看的,衡君,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严子善看书没卷好,旋即收紧放在一旁。
林怀治眼力好,肯定那就是郑砚卿三字没错,伸手冷漠道:“书给我。”
“你也喜欢看这个了?”严子善冷汗直流。林怀治不容拒绝道:“嗯,看看。”
严子善把那书抱在怀里,表情视死如归,仿佛是要他命一样,沉默许久后,严肃道:“那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不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能撕了它,必须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林怀治手一招,点头闭眼平和道:“好。”
严子善忐忑不安地把那书慢慢递到林怀治手里,继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内容,喝起茶来。
林怀治拿过书见上写着‘九转春吟录’,皱眉不解书名意思,只得缓缓展开细究。
这是民间常见的装订书册法,旋风装多有卷轴装订,纸张铺在底纸上,卷轴展开时如旋风刮过,故而旋风装。
林怀治看去,其中一页,见上写着:‘林衡君跪其床中,面如冠玉,鬓发散乱,衣领滑肩,挑其人问道:“程卿可怨哥哥?”程知文脸含羞色,纯情欲滴,身无遮物,羞答:“怎会怨也?自是心愿。”林低身含之,程仰面受矣,欲推身人,却反被林握足腕,置于腰侧,林笑之俯身吻程舌,娇语吟吟......’
林怀治黑着脸不愿在继续看这页,往后展开许多,内容是一页比一页荒诞,情节浪荡不堪。人也从他和程行礼变成郑郁和程行礼、刘从祁和袁亭宜,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程行礼和袁亭宜那一页赫然写着‘师门素情'!
林怀治看完后铁青着脸,恨恨地盯着严子善,将书重拍在案上,力度过大还将茶水震出来些,怒道:“简直荒唐,纯属胡言!”
严子善被林怀治这表情和动作吓了一跳,忙去擦案上的水,讪讪道:“是是是,荒唐得很。”
严子善看林怀治没翻完,心道还好还好。他不敢告诉林怀治这书最后几页写了他跟北阳世子郑岸的故事,那情节比起前面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最重要的是林怀治还是被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