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源当然知道他家老头子是去干什么的,给孙子看学校呗。但是他也不能跟权维成说啊,他要跟权维成说,他家老头子是去给孙子看学校的,就权维成这脾气,第二天就能把这消息捅的人尽皆知,于是他在这个时候选择装傻了,“最坏就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给我做后妈呗。”
权维成听到钟源的话一愣,而后他伸手推了钟源一下,摸了一手热汗就十分嫌弃的收回了手,“去,有你这么说自家老子的吗?”
钟源又把眼睛抬起来了,瞟了权维成一眼,又把头低下去了。
权维成继续说自己的推测,“你说,钟老爷子,是不是准备给你找个大学老师当老婆啊?”
“嗝——”钟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胃里陡然涌了一股子酒气上来,响亮的一个酒嗝把权维成震惊了。
钟源也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失态了一些,掩饰性的用手遮了遮嘴唇,瞪了一眼权维成,“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我这次回来,老爷子特备恩准我再玩一年。”
“编——我看你他妈再编。”权维成会不知道钟源现在的处境?他最喜欢的,就是看钟源被逼的焦头烂额的模样,“你现在都三十好几了,钟老爷子还会让你在外面玩儿?逗我吧,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钟老爷子还去给你相了下乔家的姑娘。”
权维成对乔越不喜欢,连带着一提起乔这个姓,整个人都恶心的不行。
钟源就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是对你深表同情。”权维成说。
钟源没懂,“什么意思?”
权维成是真以为钟源跟乔家的那个姑娘有戏,但钟源又是他兄弟,他也不想看钟源就此跌进乔家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于是就开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跟你说啊,你家老爷子要让你跟乔家姑娘处,你可千万要宁死不从,以后娶个大学老师都比娶乔家的那个姑娘好——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乔家那姑娘,就是刀山,就是火海——”
“停停停——”钟源被这一段话震的脑子都懵了,“你嘚啵嘚啵的说什么呢?”他现在脑壳都是闷痛的。
“就是跟你说,以后就是入赘,也不要娶乔家的姑娘。”
钟源眯起了眼,权维成是他兄弟,提醒他总是不会害他,但那乔家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他对那姑娘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啊。
权维成看到钟源这还是茫茫然的表情,也懒得再多说,该说的他也都说了,要以后钟源就好乔家姑娘那一款的,他也没办法啊。毕竟,钟源都单了三十几年,有个什么样的口味,谁也说不准。
钟源到现在,还真没对哪个女人有感觉过,唯一有感觉的那个,现在也翻脸断了联系了。
两人又零零碎碎的聊了一些,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推了推身边睡着的人,眯着醉眼,“起来了——起来了——”
被推醒的人骂骂咧咧两句,都还是爬起来了。
他们该回去了,明天他们又要披上那张皮扮演他们该扮演的样子了。今夜的狂欢放纵,也是他们难得的一次释放。
二三十个喝的醉醺醺的大男人从夜场里勾肩搭背的走出来,各自上了各自的豪车,被自家的司机接回去,休息一夜,迎接第二天繁忙的公务。
权维成是北京人,酒量还真没上海的爷们儿好,更何况和他对吹的是钟源这样的酒桶?现在醉的完全不省人事,睡死了都。
钟源又不知道权维成来上海了,落榻在那里,也不能放任他躺在夜场里,毕竟这上海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把权维成丢这儿了,第二天权维成能多出十几个床伴来。钟源也是知道权维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把他丢在这夜场肯定是不行的,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上了自己的车,他出来没带司机,最后打电话找了一个代驾过来,跟着喝的烂醉的权维成一起醉倒在车后座。
钟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那个代驾的司机推了他一把,说了声,“先生到了。”
那时候钟源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应了一声,从车上下来,拽着跟他同样个头的权维成进自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