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我只求你,放了三舅舅。”承钰转过脸来,带着几分哀求地望着他。
那双桃花眼虽然仍是亮晶晶的明灿,但因为一夜未眠的缘故,眼皮起了多层细细的褶子,说不出的疲惫之色。他看了心里是很怜惜的,又把她搂在怀里,这回承钰没有推开他,还在恳求。
“你想想办法,把三舅舅放出来,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皇长孙的老师。”她简直快哭出来了,抱着她的人语气却颇为冷淡。
“三叔若仅仅是皇长孙的老师,我大可保他出来,但他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宁死也不肯承认太子是谋反。”
“我真的救不了他了。”孙怀蔚虚了虚眼,想到昨晚诏狱里十六皇子亲自提审的人中,三叔是咬碎了牙也要站定太子是清白的,最后他走的时候三叔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当然想保,但十六皇子生性残暴,又爱猜忌,虽然这次他为他立了大功,但他毕竟不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十六皇子不会完全信任他。就算他求情,他不觉得他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何况当时十六皇子拿着一根沾盐水的鞭子已经抽得眼睛发红,三叔誓不松口,还啐了皇子一口。就算救下来又能怎样,只能是养在家中的废人,依着三叔的莽直性子,恐怕也不会放弃为太子求情,总有一天自寻死路。
“为什么,那是你的亲叔叔啊!”承钰猛地推开他,一双眼睛带了质问和些微的恨意。
“灿灿,皇家尚且不论亲缘手足,何况我们这些身不由己的臣子。”
她望着他的眸子黯了又黯,最终失了光亮,黑白分明,再也不是那双含情妙目。
孙怀蔚发现这点,着急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国公府有事,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承钰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很平静地推开他,站直了身子,道:“孙大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
“灿灿!”孙怀蔚真急了,见她要离开,追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道,“你别生气,三叔我虽保不下来,但我答应你,一定不让三婶有事,好不好?”
他捧过承钰的脸,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过了,他摸到她脸上滚下来湿乎乎的眼泪,淌过嘴唇,越发显得红润水灵,想凑上去时,却感觉怀里的人想挣开自己。
两人对视着,他心里那股挫败很快被强烈的占有欲覆没,用力箍了箍盈盈一握的小腰,她贴近了几分,再凑过去时却又被她别过脸去,挣扎得越发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他要用强了,掰过她的脸不管不顾狠狠地就wen了下去,还没探进去,他用力地吸着,突然感觉嘴唇一痛,竟是被她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