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性交格外残暴,沈晚酌做的又猛又凶丝毫不给余书一点喘息的机会,镜子映照的下体已经是泞泥不堪,掺杂着几丝外流的红血格外耀眼。
自始自终余书都没有睁开过眼。
沈晚酌往前倾身故意去压余书的背,重心的转移不得已让余书睁开眼倏然双手撑镜,冰凉的触感让他颤了颤,抬眼一览无遗。
白里透着红的皮肤,红肿的乳粒,卖力吞进的穴口,湿润的双眼,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余书咬着牙用力撑起身想逃离镜中禁锢,沈晚酌一时按不住他不得已将他放下。
黑金色的大理石过于冰凉,沈晚酌不让他走,捞着余书的腰再次进入,一磨到底。
“呃啊……”余书撑着发颤的身子急喘气。
脖颈下方是光滑的背,沈晚酌发狠咬了口余书的脖子又舔舐背部。
在眼前好几次的发黑后余书彻底倒了下去。
半软不软的性器还插在他体内,人却晕了过去,沈晚酌上脑的精虫还没消去,搂着他迅速冲刺了几下才射到深处。
这一觉到天荒地老,余书再睁眼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望着昏黑的天花板才慢慢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柔软的床和暖和的温度让余书有一时的恍惚是在家。
身体格外清爽就连穴里都没有一丝异感。
余书半撑起身,穿好衣服后下了地,忽然间门被打开,沈晚酌神情淡然的开了灯。
望向余书:“我还以为骨子有多硬,没想到做一半就晕了。”
余书淡淡的看他并没有开口回应,跟疯子谈论什么道理,也不想多费口舌,他面无表情的与沈晚酌擦过肩便往玄关处走。
沈晚酌双手环胸:“我帮你清理身体,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余书回头冷笑:“谢谢你射进来?又谢谢你清理出去?沈晚灼你不觉得可笑吗?”
说着他弯腰迅速穿上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留沈晚酌一人烦躁,总是带着刺也会让人感到不爽。
帮余书清理身体是向孙鹏学的,以往他每次拉着余书做爱的时候总是看他没多少享受反而难受。没向别人问过问题的沈大少爷头一次开了金口,惹得孙鹏也是不断调侃。
沈晚酌说:“怎么样做爱才能让对方也舒服享受?”
孙鹏笑他:“好文雅的问题,当我是百度呢?哎呦喂,沈大少爷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床伴舒不舒服了?都是下半身动物,管你舒不舒服不就完事了。”
沈晚酌沉了脸,孙鹏心想再打笑他该没好果子吃了,咳嗽了两声说:“找对方敏感点。”
沈晚酌想了两秒钟然后点点头:“然后呢?”
孙鹏傻眼了,这少爷动情了还是咋滴,看上天仙了还是咋滴:“不是沈少爷,难不成我每次做爱还要写份心得报告给你,供你学习?”
“你要让对方愉悦,然后做点前戏,比如帮对方口交,找他身上的敏感点挑弄,他身子一软你再攻要点,温柔慢慢的进入已经能让对方舒服了。”
让余书愉悦?沈晚酌打心底嗤笑一声。
孙鹏接着说:“泄完你的精力后,遗留在对方身体的东西要弄出来。”
沈晚酌蹙眉:“还要弄出来?”
孙鹏翻了个白眼,说:“麻烦沈大少爷多搜搜,不弄出来很容易让对方感冒发烧。”
回想那么多次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帮助余书把东西清理出来,沈晚酌默默记下了这点。
……
余书回到家看到了厨房里烧着饭的余母。
他快速去到浴室冲了把脸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余母端着鱼汤出来,看向浴室喊了一声:“小书,洗洗手吃饭啦。”
余书回应了一声,又急忙的冲洗了几下,直到脸上的红晕彻底消下,眼睛看上去也没那么肿了才出来。
桌子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香喷喷的味道直飘鼻中。
余书坐了下来还没动筷便看到余母重新穿上了外套。
“妈,你去哪?”
余母看向他:“你李姨今晚有事让我去帮忙顶下班,你快吃,晚上睡觉不用等我了,记得锁好门窗。”
余书十分了解自己的母亲,热心善良能抗下的苦绝不会让余书抗,可身体总归不是钢铁的不会坏,疲劳工作怎么能吃得消。
“妈,不是跟您说过吗?以后谁再让您顶班都不答应,晚上不休息怎么能行。”
余母笑笑:“没事,妈能多赚点钱供你上学。”
此刻余书的心就像有块大石头压住一般重的他喘不过气,余母穿好衣服后走到门边:“妈没事,你记得早点休息。”
屋中瞬间安静下来,余书看向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他心中格外难受,可到头来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慰和劝说自己。
都能过去的,还有半年,半年过后他就带着亲人远走高飞到一个不会有恶魔的地方,他会好好赚钱,贵养余母,不再让她受苦受累。
秋日渐渐挪移,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寒冷,万物灰蒙蒙的一片,让世界单调许多。
下午因为天气实在过于恶劣,星华放他们半天假,补到下一次的月假。
有的同学怨有的同学喜,对余书而言没什么区别,就当提前放了半天假。
他没和陈萌一起回家,自己率先收拾东西走了。
宽松的羽绒服将他单薄的身影遮盖住,余书额前碎发有些长了,他没在意,双手放进口袋中走的很快。
进了家门,余书一眼便看见了客厅桌上摆放着几个茶杯。
余母正收拾着桌上的茶杯并没有发现他,稍后一转身才看见。
手中动作一顿,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余书紧盯桌上的茶具:“放了半天假。妈,有谁来过了?”
“没谁。”余母别过头继续收拾,“单位的几位同事来家里做客。”
余书的眉微微下压,屋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即使余母喷了空气清新剂也没完全散去,来的人并不是单位同事,而是余书不知道的人。
他又垂下眸,问:“妈,你在单位有看上眼的人吗?”
“瞎说什么,”余母说,“小书,你别瞎想,妈不会的。”
“不管有没有,我都能接受。”
余书回了房间,心情是说不上的感觉,余母有权利追当自己的幸福,他也希望母亲能够幸福。
一直到夜深傅斯年都没找过他,除了手机信息上沈晚酌那几条消息。
【你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余书不闻,删掉聊天画框。
静心做了一会儿题,手机震动起来。
是傅斯年打来的视频电话。
余书冷晾了一会儿才接听。
傅斯年身处在敞亮的房间,穿了件黑色紧身毛衣,撑着脸笑着问:“在干嘛?”
余书面无表情回答:“写题。”
傅斯年上扬眉:“那么勤奋。”
余书别过脸不再看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早已预测是这副场景的傅斯年眼角笑意不减,换了个懒散的姿势,说:“我想做了。”
只见余书手中的笔一顿,稍后转头看他,见他并不是一副玩笑样合上了笔和本子便要起身。
傅斯年笑意愈浓:“那么着急?外面天挺冷的,别来了。”
余书皱了皱眉,停下穿衣的动作,静静等着傅斯年下一句话,他不可能就那么简单放过他。
傅斯年轻薄:“自慰给我看。”
余书握紧了拳,迟迟没动作。
“你快点泄我就挂,嗯?”
哪是给他选择的权利,余书自知跟他讨不了什么,反而还不如快点结束。转身锁了门,走到床边坐下,裤子慢慢被拉下露出阴茎,手指冰凉上下撸动了几下都没感觉。
傅斯年笑道:“被操坏了呢,光靠自己已经不行了,要是离开男人你该怎么活?”
余书抿唇不语,自渎对他而言少之又少。
“玩后面。”
余书脸颊微红,藐视着他,没反抗倒是很快的转了个身,手指摸到穴口只是轻轻按压并没进去。
“不进去怎么让你射?先微微探进再到深处,抠弄你深处的地方,敏感点在那。”
他的声音就如同魔咒般让余书不自觉跟着他的指令去探到深处,摸到微微凸起的东西时轻轻一按就浑身颤栗。
满足傅斯年的意愿,他射了出来。
余书身子瘫软在床,呼吸起伏明显,很久才回过神,看向傅斯年:“可以了吧。”
傅斯年唇角勾起,说:“晚安,余书。”
说着便挂断了视频通话。
余书躺在床上出奇的累,手指头都懒得抬起,但还是撑起身为自己清理。
……
一个星期后余书见到了那天来到家里的人。
三四个面露凶神恶煞的男人随意坐在家中沙发上抽着烟,余母为他们端茶倒水。
余书脸色极度阴沉,余母没向他解释反倒让他先回房间。
“这儿子可比爹细嫩的多了,多亏没跟爹跟了娘。”
余书从愤怒的神情转变为诧异,不解的看向他们:“什么意思?”
余母赶忙上前拉住他往房间走:“听话小书,先回房间。”
余书被拽着进了房,隔绝了外面。
余母跟他们在客厅聊了什么他不得知,在屋中他静不下来心,烦躁不安,直到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余书当即冲出房间,看着收拾烟灰的余母,问:“妈,到底怎么了?他们是谁?”
余母眼底是憔悴,却还是强装镇定:“小书你别管这些,认真学习就行了。”
余书心底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颤着声:“我是您儿子,怎么可能不管,妈您就告诉我吧。”
这个家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余母坐在沙发上,目光悠远,随后慢慢说道:“那些人是你爸的债主,你爸欠钱一直没还,到了日子人家去找发现你爸跑了,这才来到我们家。”
余书吸了口气:“欠了多少?”
余母叹气:“二十万。”
余书登时五雷轰顶,这个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巨款。
“这个人渣!”
余母抹了把泪,满面愁苦,接连叹气。
余书心脏阵阵痛,想说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半晌张了张口:“妈……”
“妈没事,”余母说,“还没吃饭该饿了吧,妈这就去做饭。”
看着瘦弱的背影,余书心就像被揪起来那样疼。
余母做饭的途中不慎打掉了一个盘子,落在地上登时碎了,余书一听到声音就出来了,来到厨房便瞅见母亲手上被划开了道血痕。
余书当即把她拉开,手指都在颤:“妈你别碰了,我来扫。”
余母自责:“真是年纪大了,手脚也不利索。”
“怎么会,”余书露出个安慰的笑容,“妈是长命百岁的人,这个年纪不算大。”
余母被他搀扶出去,余书很快收拾了残渣碎片。
一顿饭吃的十分安静,余书也没多问什么,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放松的身子立马紧绷起来,余母要去开门被余书叫住了。
“我去吧。”
走到玄关门旁,余书深吸一口气慢慢把门打开,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邻居。
“小书啊,阿姨在家多做了年糕,拿来给你们尝尝。”
余书看着白花花的年糕,礼貌笑道:“谢谢阿姨。”
四舍邻居都十分友好善良,每每多做了东西都会向其他人分享,余母也经常和他们一起散步游走,安定幸福快乐。
可有人打破了这安定的局面,是兔子受到了惊吓会搬家,是刺猬受到了伤害会蜷缩起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