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嘉树哥哥很像一名心理医生啊,而她就是他的病人。
陆嘉树小时候常常带着她去看蓉城的标志物---博美大厦,告诉她长大后要成为像他爸爸那么有名的建筑师,博美大厦是陆嘉树的爸爸亲手画图设计而建造。
她知道他的梦想,10年后的陆嘉树应该坐在办公室画图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耐心地给她做心里辅导。
难不成28岁的童婳患上了什么心里毛病吗?
“怎么了?”陆嘉树担忧地看着一脸呆滞的童婳,发现她手上的小调羹掉在了地上,于是弯着腰捡了起来,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粘灰的小调羹,就问站在一边的小秋:“还有多余的小调羹吗,再给小婳拿一个过来。”
“好的,陆教授,”小秋赶紧点头答应,她知道陆教授要给易太太做心里辅导,旁人不方便在房间里,于是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小婳,你怎么了?”迟迟没有等到童婳回应的陆嘉树颇为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昨天做噩梦了?”
“额,没有,”反应过来的童婳赶紧摇头否认。
“真没有做梦吗,没有做那种一个人掉在大海的梦,”不放心的陆嘉树再一次问,他眉宇间泛起了一股忧愁。
“没有,我昨天没有做那样的梦,”童婳肯定地摇头,10年后的陆嘉树彻底变了模样,敏感,唠叨,还忧愁。
她不由地想起了昨天的陆嘉树,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夹着筷子跟她抢碗里最后一个生煎包,抢到后脸上顿时展露出一抹得意欠揍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地皱起眉宇,童婳忽然怀念起10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陆嘉树了。
陆嘉树点点头,看着已经见底的雕花银碗,眼尖地看到童婳嘴角挂着的馄饨皮子,好笑地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已,”他叹息,觉得如果人真能一直像个孩子那样也好,无忧无虑,活得开心。
“我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啊,”童婳翻了翻白眼,弯着头很小声地念着,“毕竟我现在才只有18岁,谁说不是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地只能她自已一个人听到。
陆嘉树没有仔细去听,反而在摆弄他的手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直到设置好要播放的音乐时,他说:“我们现在来听歌好不好?”
童婳:……
越来越觉得10年后的嘉树哥哥变成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来,想象一下自已是在蓝天白云,大草坪之中。”
童婳:……
完全想象不出蓝天白云,大草坪。
这时,一阵轻快,优美的小提琴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