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等到答覆,团雀飞来,落在行走于须弥野外的流浪者帽子上。
修验者不悦地抬起帽沿,往即将下雨的灰暗天空瞥了一眼。
前方有两名不速之客,正要找碴--
馆内光线再度一暗,手中的灯绽放起堇紫色的光芒,整个展演馆宛如星河灿烂。
尺八浑厚的乐音响起,是「九彻生识」,同时也是稻妻踏鞴砂的旋律,几个小节的旋律,却承载了人偶少年的一生,悲伤中带着新生。他诞生自神明之手又被拋弃、被人类接纳但也遭到背叛、被世界遗忘后又被世界之外的人铭记。
巨大萤幕上的流浪者姿态灵动,举手投足都让人目不转睛。与愚人眾对峙的癲狂笑声、充满破坏力的压缩气流攻击,在现场音乐演奏衬托下更加衝击人心。
最后一颗音符落下,各种花式告白喊得比刚刚还要疯狂,知道现场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我也忍不住跟着拋了一句--
「我是阿散的狗!」
我感觉到身旁流浪者冷冷地睨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我自然是心虚又羞耻,也不去看他,尽力摇着手灯,跟着前后左右的观眾一起吶喊尖叫。
「适可而止。」
流浪者伸出手扣住我的后脑杓,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下,他的吻很短,在下一个曲目演奏前就结束了。但我脸颊上的热度却迟迟不散,持续到最后一首「我们终将重逢」,我都没再跟他讲过话。
散场后,我们走回饭店。路边有隻猫缠住了他,流浪者说与提瓦特没什么不同,都是烦人且黏人的生物……
呵,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嘴上说烦,手挠个不停。
我订的是双人房,十八楼,视野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市容。
我们在提瓦特滚过好几次床,自然也没必要装陌生人。我坐在化妆台前卸妆,少年拿着遥控器在切电视频道,耳边突然传来男女的喘息声,我惊恐地看去,正好和他四目相交,电视萤幕上是两具交缠的肢体。
他随意切了几个频道,淡淡道,「我现在知道你那些小黄文怎么来的了。」
我懟回去,「你要是有兴趣就把握机会多看吧,这在提瓦特可见不到。」
我刚说完,流浪者就把电视给关了。
「确实,光是看着哪有意思。」
他扣住我的肩膀,低头轻啄我的唇瓣,眸光含笑。
「不如直接身体力行。」
「你今晚喊了什么?」
流浪者磨蹭着撞进我体内,一边吻着我的锁骨。明知故问啊这个人。我偏不想回答,咬紧牙槽承受他的衝撞。「梦」里的感受更加直接,我被撑得很胀,又麻又痛,今天在音乐会上吶喊过头,我连发声都有点吃力。
他抽插顶弄得我身下一片湿,身体燥热眼角含泪,双腿被他压到胸口,深深插入直抵宫口。严刑逼供对于一个执行官来说太简单了,他停在我体内,撩拨我的阴蒂,爱液分泌涌出,他沾着涂抹阴唇口润滑,长指顺利沿着肉缝滑入阴道,与他的阴茎一起贴着辗开壁肉,动作很慢,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之摆动。
背脊一阵颤慄,快要攀上高潮时,他又停下动作。
求而不得,我难受地啜泣,「你……在我隔壁,都听见了,还问什么问……」
「你当时又不是对着我喊,我自然没听见。」
……畜生。
我摆动着臀部,想要主动获取快感、止身体深处的痒,他却压制住我的腿不让我动弹。酥酥麻麻的痒意侵蚀我的理智,爱液不断涌出,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幸好、他这次有记得先脱衣服。那套服装洗起来可费力了……
我被他捏着乳尖拉回意识。
「还敢走神?说啊,你是谁的狗??
「我是……」
我实在没有那个耻力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我一个鲤鱼打挺挣扎出他的箝制,拖着酸麻的身体想往浴室逃,又被他拦腰抱回床上。不行了、别这样……我哭着求饶。他支起我的膝盖跪好,轻拍臀部从身后插了进来。
这动作倒是很符合我那时失去理智喊的话。
我乾脆汪汪两声得了……
他一插进来,我就被推上高潮,花径不住收缩,吐露着淫液。热流匯聚至腹部,快感麻痺了我的知觉。他握住我的胸乳揉捏,就着这个后入姿势开始抽送。耳边传来他色气的喘息声,恍惚中想起刚刚音乐会上,他在混乱中给我的那一吻。
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还是别的什么……
我被少年抱起来面对面继续操着,他很持久,这点到了梦里依然没变。我被他顶得哼哼唧唧,揽住他的脖子,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肩膀上。他嫌弃地拿毛巾擦去,拉了枕头垫在腰下,把我按在床上,两条腿掛在他的腰间,挺着性器又插了进来。
「……阿散……」
我的视线因生理性泪水模糊,我捧住流浪者脸颊,面对宝物般珍惜地啄吻,吻一次,再吻一次。他纤长的睫毛上掛着水珠,是汗液或泪水,显得他的目光破碎而明亮。他勉为其难地缓下动作,等着我说完。
我笑了笑。
在他耳畔汪了一声。
「我是你的狗。」
怎样都好,我放弃了。反正再难堪的他都看过了,也不差这次。
流浪者失笑出声,目光很复杂,有无奈、温柔和一丝的戏謔。这句话像触及他什么开关,流浪者抬起我的臀部,让我深深坐下插到底,花径含纳进他的阴茎,深埋我体内的龟头轻叩宫口,痠麻得让我难受。
他不动,却也不让我动。
「高潮了三次还没满足?」
「……你还没射,是我的错?」
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脸颊,我刚擦掉又滑落一滴。
「……要把你带出来、有多困难……马上就要回去了,还这样……欺负我……」
也许是看我哭就放弃折磨了,少年挺胯一下下往上操得又深又重,喘息声逐渐嘶哑,濒临失控。射精时他紧紧抱着我发颤,穴口流出我们的液体,我大脑一片晕眩混沌,高潮后的无助感让我不由自主依靠在他怀中。
流浪者环着我的腰,耳畔响起低柔的哼唱声。
那是来程时在高铁上,我用手机反覆的歌,那时我还摘下一边蓝芽耳机跟他分享。
--打破了时间的封锁,与你相视而笑
--跨越过空间的阻隔,朝你全力奔跑
--牵着手我们一起,放声唱
这是一首伴风同行的歌。
没有伴奏,馀音彷若今晚的音乐盛宴,在我心中绕樑三日,久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