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回到尘歌壶下线。
採收完墩墩桃和海草,我会坐在空居别苑走廊上,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闔,听着耳畔的悠缓旋律,沉沉睡去,陷入那个一成不变庸碌繁忙的梦境。
提瓦特大陆中也只有流浪者会发现这个微妙异常。
小人偶永远是我的队伍一号位,不管我我下线前在哪,再次上线,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他。有时候是坐在院廊上,转头就能看见他在旁边翻书。
交往之后,有时会在床上醒来。
「盯着我看干麻?怀疑我在你离线时做了什么?」流浪者往我瞥了一眼,「我有没有做,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确实,身子是乾爽的、腰腿也没有特别酸疼……
「你说不定是自己来啊,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自慰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吧……」
他的目光越发鄙夷,我越说越小声。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欲求不满到只能自瀆的可悲人类,更别说你睡着跟死了没两样,根本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抱歉喔,我会。这句话我没说。但如果今天反过来,小人偶毫无防备睡在我面前,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做一下表情管理,你想的全写脸上了。」
我收起笑容轻咳,「把我摆在那也没关係吧,反正只是一具皮囊而已,壶里又没有危险生物。」
其实我也不相信他有这种嗜好,比起不会动的死物,猫咪往往更喜欢逗弄活的生命。下线时就像具空壳的我,他看了肯定倒胃口。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我醒来腰酸背痛?放心,我的身体没这么脆弱。」
「不,你坐在那,碍着我打扫了。」
……不管,我就当他是怕我落枕吧。他真的,我哭死。
接着几週我因为忙于现实事务,每天清完委託就下了,新开的世界任务,4.1和4.2我现在连传送点都没开齐。
恰逢月底,我压线赶着打完深境螺旋,就下线继续忙碌。半夜想起深渊奖励还没领,又匆匆进入提瓦特世界。
一看过场画面提示文字是尘歌壶,而非马克斯礁,我就懵了。
白光暗去,眼前确实是我盖给流浪者的空居别苑,月光云影在窗格间筛下,远方的莲花静謐闔睡,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异状。
诡异的是,我发现自己没有躯体,只有一团意识。
什么状况?是我破图?网路延迟?
……还是上次神交的后遗症?
我从窗外慢慢「飘」向尘歌壶主宅,不用走路确实挺方便的,有点羡慕派蒙跟流浪者了。
杯盏花摇曳,流浪者身影走过木栈道,怀里抱着沉睡的「我」进入主屋浴室。
流浪者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然后滑到锁骨,解开衣裙,连黑色背心和灯笼裤都不放过,三两下将我扒光
伸手确认浴缸的水温,把我扔进去。
他帮我洗了个心无杂念的澡,温柔但仔细,没有一丝多馀动作,就像在洗我床上那隻散猫一样。我醒着的时候,他的手从没这么安分过,总是令浴缸水面摇晃不止,雾气氤氳跌宕给付。
大概是嫌我刚打完深渊出来脏呢。
哼,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洗完澡后他帮我套上背心和灯笼裤,把我抱上床,接着回去整理浴室。
他自己也洗了个澡。
虽然裸裎相见的次数不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偷窥恋人洗澡还是别有一种紧张刺激感。
换作是平常,他大概会手刀劈向我的头说变态也要有个限度,泼水把我弄溼后再拉进去一起洗。
他俐落地往身上抹沐浴剂搓洗再冲去,我想起交往前,在净琉璃工坊帮他洗澡的回忆,腹部肌肤的触感、往哪边碰他会颤抖,我知道他是故意把弱点摊开在我面前,好让我安心,而我借洗澡之名行吃豆腐之实,他也毫不在意,甚至有点纵容、引诱的意味在。
他擦乾发丝穿上黑色紧身衣和短裤,接着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其实我很好奇,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做些什么。
提瓦特的时间会照常运转,但重大事件的推动,还是得仰赖虚假之天或是世界树预言的更新,才有变化。
流浪者的一天很平淡,从餵饱壶里的大小动物开始。他把蒸熟的鸡肉跟鱼肉切碎捏成猫饭,猫咪围绕着他的脚打转,影狼丸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注意到桌上有一碗真味茶泡饭。
流浪者自己不吃,那是做给谁的?
他的视线偶尔会瞥向我的卧室,确认我的动静,然后垂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先是用针线缝补衣服,再来看我买的八重堂轻小说,最后是我写的那些手稿。
我说不上心里有点难受的原因是什么。
日上三竿,他吃了冷掉的茶泡饭,然后拿出我的尘歌壶,传送出去。我本来想跟上去,却发现自己用不了传送锚点。
我看到冒险之书跳出委託任务完成的提示,又看到背包介面多了些吞天之鲸的几样器官。
傍晚他回来尘歌壶,又是做饭打扫一直线,这次多了嚕猫跟陪影狼丸玩。团雀也会落在他的帽子上歇脚,他没有赶走牠们,任由小动物亲近。
看他柔软的模样,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入夜之后,他看了一晚的手稿,接着脱掉叮叮噹噹的配饰,在「我」身边躺下,把脸埋进我的后颈,双手环住腰。
我不知道对一个人偶来说,会不会有思念这种情绪,但他的表现确实让我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也会……思念……?
「呵,忙到连深渊奖励都忘了领?要不是我,你又要为了这600原石捶胸顿足了。」
「你再睡下去,我可要把你的原石全部拿去抽常驻池了,听见了没有?」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会这样跟我说话。我之前请朋友代管帐号,他是用什么心情看着不会回应他的「我」?
我打算退出游戏重开,好好抱着像极了深闺怨妇的小人偶安慰他一番,但下一秒就看见他伸长手,从床边柜子翻出铃鐺手鍊,将绳子绕着「我」的手腕细细绑了一圈。
叮铃、叮铃。
这清脆声响,勾起了一些旖旎回忆。但很可惜,现在的我只是一团意识,根本没有身体,也不会起反应。
他什么意思?
「我就当你同意了,不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是你默许的。」
?
还能这样?
流浪者分开「我」的双腿,将他勃发的欲望贴在腿心磨蹭,起初压抑得宛如躲在壁橱里的小猫,但动作和喘息声越发急促。
濒临高潮时,他将浓欲喘息抿在我的后颈上,舌尖游走肌肤,窄腰轻轻颤抖,握着阴茎射在掌心里。
他角度和距离控制得很好,没有弄脏我一分一毫。这样欲求不满的流浪者真的太过勾人……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流浪者的视线朝我看过来,四目相交,少年脸上有着释放后的浅浅红晕,一双蓝眸也因为欲望而更有侵略性。
他看得到我在这?
「我当然知道你在那,我可没兴趣操一个没反应的人。」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话?
「满足一下你乏善可陈的好奇心。」
--哦,原来你有被偷窥的癖好,早说嘛……
「我有时真想把你的舌头拔掉。」
--我现在又不是用嘴巴说话,而且拔掉了怎么吻你……
「闭嘴,快回来。」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流浪者思忖半晌,拿出图莱杜拉的回忆,轻轻叩响,清脆铃音穿透我的灵魂,我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拉扯,意识逐渐模糊。
我的神明在呼唤我了。
灵魂归体的过程,我做了许多混乱反覆的梦,也许是最近熬夜导致的结果,方才发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场春梦。
再醒来时,我躺在尘歌壶的柔软床上,脑袋晕糊糊的,刚想起身,下身一阵酥麻,我这才发现流浪者躺在我身后,灼热性器插进我腿心间,隔着内前后裤磨蹭会阴,擦到花核刺激蜜液渗出内裤,将他染湿。
我这是又睡了多久?
「醒了?」
他声音低哑,从身后把我抱得更紧,一隻手拉下内裤点压花核,长指撑开花瓣皱摺,让伞状龟头陷入一些。我浑身一阵战慄,弓起身子挣扎,却被他扣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还以为要操进去你才会醒。」
「……还说对睡着的我没兴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又蹭入几吋,肉穴欢迎着少年的到来,敏感收缩嘬吸着他。
他握住我的下巴,手指抚过嘴唇,伸进来模仿身下抽插动作,玩弄我的舌头。只能咿咿啊啊的我咬在他的指节上表示抗议,耳边听他轻呵一声,空着的手挽起我的膝窝,双腿打开,他的阴茎蹭了蹭穴口,直接整根没入花心,开始又深又慢的抽插撞击,一下又一下,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
刚睡醒的身体很敏感,他撞没几下我就在他怀里哆嗦着高潮,几乎晕眩。我听见耳边有铃鐺在响,是他帮我系上的那条红绳。
我被他翻了个身继续操着,他从我口中撤出手指,胸衣被他往上推,白雪般的胸团随着他的顶弄一晃一晃,他细细揉捏我的乳蕾,直到它们被唤醒坚挺,接着他在胸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
「啊……」
这小人偶可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