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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燼(R)(慶生/壓在窗前操/喊姐姐)(1 / 2)

打破第四面墙的庆生贺文,愿你往后每一日都能肆意与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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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来了呀。

室内衣物响起窸窣声,流浪者穿着上回一起去听线下音乐会的白衣黑裤,正在系腰带。他的腰瘦而不薄,贴身黑色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腹肌曲线,隐没于套头毛衣下。

没了修验者的披肩和帽子,他看起来更加清瘦几分。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轻笑一声,「你看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过生日。」

我说的「这里」,自然就是虚假之天外的世界了。

--这事得从几天前去鸣神大社初诣后,我们回到尘歌壶说起。

元旦那天很冷,万年白裙的我,难得穿一次和服自然是捨不得脱掉,拿起留影机跟他在壶里拍了不少照。无法理解凡人举动的小人偶,脸上了无生趣,却还是陪我走遍了壶里的每一区。

「你要不乾脆连提瓦特七国神像都去拍照打卡?」

「好啊,你要陪我去吗?」

「想得美。」

从昨晚闹腾到现在,我也确实累了。揉着两条痠麻的腿坐在床上,刚想躺下去就被他喊住。

「等等,你想就这样睡觉?」

「我瞇个眼休息一下而已,等等就起来换衣服。」我心虚道。

「你哪次不是直接睡着?」

流浪者弯下身,像稍早帮我脱掉木屐一样,握着我的腿脱下袜子。我并非第一次被他握住小腿,但这次却莫名不自在。

我想起流浪者穿着白色狩衣与我在稻妻海边踏浪、替我擦掉脚上泥沙的回忆。少年曾经睥睨眾生傲视万物,如今却低眉顺眼为我整理衣着。

他自傲自负自卑,为了我,提得起也放得下。

我心情五味杂陈,但对于他的转变,说到底还是高兴的。

「我自己脱可以了。」

他抬眼,蓝眸上扬,「哦?这身和服你也能自己来?」

他说得对,我不熟悉和服穿脱,怕扯坏布料,还是只能拜託流浪者代劳。

「……你帮帮我吧。」

「没出息。」

这回不用赶着去看日出,流浪者便慢条斯理地解说和服的构造,拆下腰带和蝴蝶结,层层和服敞开滑落,在长襦绊下我只穿着单薄里衣,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瑟缩。

少年两手固定长襦绊,低头刁住绑绳,头一偏将绳结松开,薄唇间舌尖若隐若现,纤长睫毛如蝶翼般搧动。

不愧是他,心无旁鶩地帮人更衣,也能这么煽情……

少年用虎口托住我的胸部下缘,拇指隔着衣料揉捏乳尖。乳尖受到刺激挺立,顶起里衣透出一片樱粉。我浑身轻颤,握住他的手腕,「阿散!」

我错了,他最好是心无旁騖。

「我算算,生理期快到了?哦--怪不得,都高潮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么敏感,一碰就有反应。」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正经脱衣服吧。」

「我哪里不正经了?先起反应的你,可不是我。」

「那你也争气点,别硬。」

我用膝盖轻碰他的下腹部,果不其然已经挺立。流浪者瞇起眼,低头含住乳尖吸吮,发出嘖嘖水声,快意如同电击般让我浑身酥麻失力。

我腿一软,他顺势将我按倒在床上。握住我的双腿分开,性器很轻易就推入体内,填满每道媚肉皱褶。贯穿再撤出,不断抵到敏感点,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彷彿怎么要都要不够。

欢爱过后小人偶从后方环住我的腰,下巴靠着肩膀。欢愉气味还没散去,日光从窗外洒入,他的肌肤白得发光,佈满我的吻痕。

幸亏他还有点理智,没弄脏和服,不然我可心疼死了。

「生日那天,我不想在提瓦特过。」

「什么意思?」

「像上回音乐会那样,带我过去你那边……的梦境。」少年顿了顿,扯出一笑,「如果很勉强就算了。」

我赶紧摇头,「不勉强,只是得做点准备,我能问原因吗?」

「这里太多人要帮我庆生了,前几天就看到有学生鬼鬼祟祟,讨论要做什么口味的蛋糕,小吉祥草王和其他人也准备了礼物,看了就烦心。」

「在我那边,想帮你庆生的人恐怕是这里的几千倍几万倍不止喔。」

「但会帮『我』庆生的,只有你一个。」

我被他说服了。

两天后,我们在尘歌壶的双人床上入睡,意识逐渐远离提瓦特,进入另一个梦里。当我在单人床上醒来时,流浪者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手上拿着贝雷帽。

而我还在赖床。

为了替他规划庆生行程,这两天以来,我简直伤透脑筋,也没怎么睡好,刚下床脚步踉蹌,差点撞上书柜,他手一伸将我接住。

「你这是怎么了?」

「带你过来的副作用,不严重,有点睏而已,问题不大,我很习惯熬夜了,睡眠不足是家常便饭。」

「有副作用,为什么不早说?」

「阿散这是心疼我了?」

「教令院学者熬夜做实验写报告,因而猝死的案例不少,你要是还想活着来见我,就别太常这么做。」

他这用来关心我的举例可真是实际。

「放心啦,我有分寸。」

我高兴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们搭上高铁,一路上停停走走,踩了几个点。最近恰逢流浪者生日,在提瓦特之外的梦中,喜欢他的人成千上万,用各自的方式表达对他的祝福,串联了几个城市进行庆生活动。

流浪者站在巨大广告看板前面,巨大的「流浪者生日快乐」字样闪烁,切换着不同的图画和繁复特效。附近有一整群人在拍照跟欢呼,当中也有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打扮,因此他并未受到太大的瞩目。

今天是属于他的日子。

流浪者的背影看起来既孤独又渺小,我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你看,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为你的『诞生』感到高兴。」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事,就心生感激吗?」

「做这些要的也不是你的感谢呀,是自我实现、自我满足。你是这么特别好的人,值得为你做这些。」

我打开手机给他看,在SNS平台上他的人气居高不下,遥遥领先第二名将近一半的票数。从第二到第九名,都是恋爱游戏的攻略对象。

我感叹道,「原神,一款恋爱游戏。」

「我看明明是你们心术不正吧。」

「没错,是我们心术不正。」

我握住他的十指交扣,「要是太过正人君子,怎么追得到你这隻流浪猫?」

「确定不是我『追』你?一声不吭从须弥逃到稻妻,好意思说是你追我?」

「……是,您说得对。」

我们的目的地是滨海的主题游乐园,有一个园区恰好正在进行原神联动。碧海蓝天,波光粼粼,正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这里的游乐设施比琉形蜃境还要刺激许多,流浪者虽然乍看平静,但目光还是在那些飞速旋转或高速俯衝的设施驻留。

「你们人类既怕死,又追求濒死体验,不觉得很矛盾吗?」

「放心好了,游乐设施出问题的机率,比在路上出车祸的继续还低。」

游人如织,摩肩擦踵,大人小孩在这边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入境随俗,我想带流浪者去商店挑选帽子,他说有贝雷帽就够了,死也不戴那些可爱的造型帽子,选择在外面等我。

我买了顶风史莱姆帽子,按下垂在脸颊两侧的毛球,翅膀就会拍动起来,非常可爱。走出店门时,正好看流浪者斜倚栏杆上远眺海平面,一手压着帽子,这才没让风给吹走,姿态愜意清朗。

……好吧,这次还是让他戴着贝雷帽就好。

「如何?」

「看起来更傻了。」

「哼,不识货。」

路边有一台枫达饮料自动贩卖机,特地把饮品按钮设置在3公尺高的位置,只要拍到按钮,就能免费取得饮品。许多民眾依跃跃欲试,却总是无功而返。即使是身高一米八的壮年,也只能勉强摸到按钮下缘。

「这是整人机器吧?」我吐槽道。

「你要吗?」

「是有点口渴,但也不一定要买这个,前面就有摊位在卖落落莓果汁。」

一旁有个被小孩央求想喝枫达的爸爸苦恼道,「连刚才那位一米八的先生都办不到了,我怎么拿得到?」

流浪者扬眉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我来不及拉住他,他一阵助跑后垫脚一跃,双脚离地,蓝色披肩如翅膀般飞扬,他轻松拍到上方的按钮。

砰咚!取物口掉出一罐枫达。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旁观民眾给他的好身手献上掌声跟口哨声,迎着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他拎着枫达走过来,贴在我的脸颊上。

好冰。

「拿去,道谢的话就免了,谢来谢去的没意思。」

「你没乱用空居力吧?」

「这点高度还需要用空居力?未免太小看我了。」

得瑟什么呢?

旁边围观的民眾越来越多,我赶紧拉着他离开。

原神联动主题区不大,半天就能逛完,依这个游戏的体量,未来说不定有可能建自己的主题乐园吧。

到时候,也许还能再带他来玩一次……

我们在「天使的馈赠」吃午饭,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我愣住,是工作上的同事,携家带眷出游,夫妻俩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好奇地看着对面的流浪者。

「这是--」

我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熟人,我看着流浪者绝美精緻的五官,心中万马奔腾,有许多答案掠过脑海。

「这位是我弟弟……啊,是表弟,正在这个县市念大学,阿姨平常很照顾我,但最近忙着工作,我就想说趁跨年连假带他出来走走。」

「你们感情可真好。」

「哪里……」

寒暄完我目送同事背影离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流浪者。

他讽笑道,「你这信手拈来的胡诌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

「阿散,这已经是最不会让人起疑跟追问的说法了……」

「我知道,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解释?」

「你要对外宣称我是你的谁是你的自由,以外观来说我确实年纪跟你差不多,就喊弟弟吧,随你的便。」

流浪者专注用餐,切割牛排的动作非常俐落,接下来没再主动跟我说过话。

在生闷气呢。

虽然我平常小黄文荤话没少写,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也都做过了,但称谓的部分一直很保守。小人偶、流浪者、少年、散兵、阿散、我给他取的名字……

我最多也就只有在写给雷电影的信件中,用男朋友称呼过他一次。

那晚他的反应我还以为他生气了,不喜欢这般直白僭越的称呼。直到那个寒冷冬夜取暖时,流浪者第一次喊我亲爱的,迷迷糊糊中,我才终于察觉他对这段关係的态度变化。

原来是不是不喜欢,只是还不习惯。

柜台人潮拥挤,我去结个帐回来,流浪者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是去化妆室,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十分鐘过去,仍然没有看到人。

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手机,长得那么漂亮,万一被坏人胁持去做坏事怎么办?要不要提早切断联系,送他回提瓦特,至少那边没人伤得了他……

有人拽住了我帽子上的翅膀。

我一回头,是流浪者。

我本想去牵他让自己安心一点,但想起刚刚他表现出来的冷淡疏远,又收回了想碰触他的手。他也就这样看着我伸出手又收回的尷尬举动,轻笑一声。

「在找我?」

我乾涩地问道,「你去哪了?」

「有位先生跟我说,他的小朋友想喝枫达,请我帮忙拿一罐。」

「我以为你走失了,正打算去服务台广播。」

「走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严格说起来,你确实才刚满一岁不久……」他剜了我一眼,我改口,「这个游乐园面积很大,要是走散会很麻烦的。」

「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流浪者牵起我的手紧紧握住,他露出温柔而刻意的笑,「对吧,姐姐?」

这声姐姐让我浑身鸡皮疙瘩。

流浪者也很会记仇,接下来一整天不管玩什么项目,都亲暱地喊着我姐姐,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就像我看到倾奇者的白衣会不由自主心跳加速一样,我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喊得耳尖发热,抗拒不了这种报復似的撩拨。

「好了好了,别这样喊了,没这么容易遇到熟人的。」

「我喊你亲爱的你都说快吐了,我确实只配当你弟弟。」

我总算是理解我之前故意喊他阿帽,他为什么总露出想掐死我的表情。

算了,大不了就当一日姐弟。跟白散玩这种play我也不是没想过……

有本事他回提瓦特也这么喊,喊给派蒙跟纳西妲听。

整个游乐园区逛了八成,不管我说想玩什么项目,他几乎都没拒绝,从设施上下来时,也会点评几句,多半是嫌弃无聊或是不够刺激。

其中一项会在空中悬掛近10秒、再垂直俯衝的云霄飞车,让他握紧了我的手。

从空中坠落,果然还是他的死穴。

玩得酣畅淋漓,我们在稻妻区的「木漏茶室」稍作休息。

「我本来担心你会讨厌这种地方。」

「这可是姐姐精心策画的行程,我怎么会讨厌?」

少年露出纯良笑容,搭配他这身乾净清丽的穿着,我简直要被白光净化。即使知道流浪者是演来膈应我的,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我都难以自拔地沉沦于他的美貌。

「喜欢就好。」

我故意顺着流浪者的话说,忽略明显的嘖声,替他把贝雷帽拉正。

「走吧,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设施要去搭。」

夕阳西斜,佔据半个天际线的摩天轮上开始有星光般的霓虹灯亮起。

摩天轮是游乐园的必玩项目,小时候觉得无聊,长大后才发现,跟喜欢的人一起搭乘,那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车厢不大,流浪者坐在我对面,托着脸颊,俯瞰底下渺小如玩具的游乐园,精緻的容貌被落日馀暉镀上一层蜜糖色,少了几分张扬的侵略性,多了几丝温柔和寂寥。

这种俯瞰眾生的角度,他应该是很熟悉的,但不太一样的是,提瓦特没这么多五光十色的光害。

他还是不跟我说话。

这种沉默再继续下去,我都想开门跳车了。

「阿散。」

「散宝。」

「流浪者。」

「神明大人。」

「七叶寂照秘密主。」

「七彩阳光咪咪猪。」

「__。」

我换了几种称呼,流浪者都置若罔闻,神情不慍不火,看他这副目空一切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还在气我。

我伸长手捧住他的脸颊,啄吻鼻尖和唇角,舌尖轻轻推入,他唇瓣紧闭,抗拒地不让我得逞,但最后还是被我引诱啟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一个从没喊过的称呼,两个字,就像苹果糖一样在嘴里化开,喊出来的时候空气都甜了几分。

蓝色瞳眸倏地缩小,他转头恶狠狠瞪向我,眼眶还浮着雾气。

他这是……哭了?

我没敢问出口,只是又喊一次两个字称呼,有点撒娇的意味。他还是死死瞪着我看,握住我的手腕,在虎口狠狠一咬,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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