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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燼(R)(慶生/壓在窗前操/喊姐姐)(2 / 2)

「痛、痛……不喜欢这个称呼就直说啊,也不用咬人吧。」

「再喊一次。」他哑声道。

……原来喜欢啊。

我忍笑,在他耳边重复。

「老公。」

「……再一次。」

「老公。」

我每喊一次,就在少年唇上一啄,直到第十次,他终于松开紧皱的眉头,与我耳鬓廝磨唇舌缠绵,嗓音低柔几分,却淬着毒蛇吐信般的威吓。

「算你识相,回去再收拾你。」

我本以为他早就看淡名份,也以为凭我们之间的互动,这才想起,真名跟称谓、定位跟关係,所构成的独特性和不可取代性,一直是他的逆鳞,不允许背叛。

冬天天色一向暗得快,摩天轮一圈下来至少30分鐘,等我们往下垂降时,天边已经浮现下弦月。流浪者抬眼望向窗外的景色,眼睫落了层银色霜粉,他说,「原来月亮不会一直都是圆的。」

「正因为月亮有阴晴圆缺,才会特别美丽。」

我买的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晚上入住游乐园滨海饭店,当然,订的是双人房。

「你不会在房间整了什么生日惊喜吧。」

「……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进房后没多久,服务人员就推着餐车敲门而入,餐车上放着六吋小蛋糕,浅茶色和浅紫色奶霜勾勒出他的名字,上面没有甜腻糖霜装饰,反而洒了不少茶叶粉作为点缀。

蛋糕插了根数字1的蜡烛,服务人员帮我们点燃后,便留我们独处,离开时还贴心地切成夜灯模式。房间暗下,剩下烛火摇曳,照亮我们的脸庞,气氛登时温馨了起来。

「用来製作蛋糕的茶叶有个名字,叫作不知春。要请饭店做不放糖的苦味蛋糕,他们还以为我想整人呢。」

我说这茶让我想起他来。

「像我?我可不知道自己有这般温和的一面。」流浪者调侃道,眸色柔和了些许,「不过,这茶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介于冬春之间……我也会有经歷从严冬到盛春的蛰变吗?」

「生于灰烬的你,生命力比谁都还要强韧,正因为不完美,才会如此美丽。每个人都是世上唯一的花,当然,你也是。」

「你准备这些,花了多少钱?」

「如果你很在意的话,用身体回报我就好……等等,别瞪我,我开玩笑的,不花在你身上,也会花在週边上面。我还看过有人去买了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来帮推角庆生……」

「别做这种多馀的事。」

「好啦,来许愿吧。前两个愿望要说出来,第三个可以留在心中。唔,如果你不想许愿也没关係,我没这么多规矩,也可以直接吹蜡烛吃蛋糕。」

他看着烛火摇晃,薄唇轻啟。

「不用这么多愿望。」

「我唯一的愿望要给那个人,她知道我不完美却还爱着我。」

「我希望她生活顺遂,得偿所愿,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努力眨着眼,不让眼泪滚落。

「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有你这么许愿的?」

「过生日要给别人送礼物,不是吗?」

「那是提瓦特的规矩,又不是我这的。寿星就该许一些自私的愿望。」

流浪者捧住我的脸颊,在唇上轻吻。蜡烛在他的蓝眸中融出一片暖意。

「真是迟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不明白。」

「『你』就是我的自私的愿望。」

我眼前一片模糊,少年苦笑一声帮我擦去泪水,然后吹熄蜡烛,走去开灯,又从浴室拿了条毛巾让我擦脸。他把蛋糕分好,比较大的那一半推到我面前。

「姐姐,吃蛋糕吧。」

听到这一声姐姐,我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这小子,我看他比我还乐在其中,一点也不像他稍早表现得这么介意。

蛋糕不完全是苦的,尾韵带着些许甘甜,就像苦茶回甘。

还剩下最后一口,我把蛋糕插起来,深吸一口气。

「让姐姐餵你吃吧。」

话音刚落,我就鸡皮疙瘩爬满身,流浪者促狭的目光更是让我后悔莫及。

「嗯?你还挺乐在其中嘛。」

我的脸颊烧红,「算了、算了,我自己吃。」

我刚把蛋糕放进嘴巴,流浪者就扳过我的下巴吻上,强势地把那块蛋糕分食殆尽。舌尖上满是苦茶味和他的清甜味。一吻结束,他的拇指划过唇瓣,舔去奶油,眸里流转着动情欲色。

「我还想吃点别的。」他说道。

「蛋糕已经没了,要不我再请客房服务送点吃的……」

「不用,你尝起来比那些食物味道好多了。」

流浪者把我压在床上,一手摸索着解开衣服,一手扣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身体被迫弓起,少年低下头沿路从乳尖、小腹吻到大腿内侧,我夹紧双腿,却反倒让他吻得更深。

他挺进我体内时,窗外正好升起一朵灿烂烟火,压过了结合的抽插水声。

「姐姐……」

流浪者在我耳边低哼,像小兽一样呜咽喘息,我耳朵全麻了,他却还在我耳边继续调侃,「嗯……里面、还缩紧了……我就知道,你挺喜欢白散这样叫的,是不是?」

「谁叫还不是都一样……」

流浪者从身后环着我的腰,他握住我骨盆两侧往下摁,与他紧紧结合在一起,性器顶端抵着宫口,阴蒂在他的根部摩擦肿胀,不断抽插,触电般的痠麻感从小腹一路来到双腿,几乎要抽筋。

「停、停一下……不行……那边说了、别撞……啊!」

「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你说停下就停下?」

知道求他也没用,我索性放空大脑,任由他磨着敏感点,在临界点边缘徘徊。我过生日时,他把我当成礼物拆吃入腹;他过生日时,我还是被吃乾抹净的一方,太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今天还没送我礼物。」

「送过了啊,月莲跟帕蒂莎兰,你不是看完信,才放心带着我过来吗?拆信时还紧张兮兮的……呵。」他吻着我的脖颈,声音带着沉沦于情欲中的欢愉,还有一丝亟欲释放的压抑,「但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的话,就只有这具身体了。」

献身啊……

老套但是很受用。

我便收缩窄道绞紧他的分身,忽闻身后少年轻嘶,修长指尖顺着我的腰腹曲线往下摸索,惩罚似地朝湿润的阴蒂一按,受了刺激的阴道加快了吸吮勃发性器的节奏,渐渐有液体从结合处满溢出来,拍打成水沫,溅湿了床单。

虚假之天外的感受自然更加直接,我喘得话语支离破碎,腿根处被他撞得发麻红肿,虚软地侧躺在床上,又被他挽起腿窝从身后操干。数不清去了几次,高潮一波波荡漾开来,一股热流在我体内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接着尽挑我喜欢的姿势做。

身心都被他填满,满到像是有什么要碎掉溢出来的感觉。

情到深处,我忍不住用那两个字喊他,甜腻高亢,他浑身一颤,把我抱起来走到阳台窗前压在玻璃上,从身后深深没入,一次比一次撞得还要用力。我两隻手被他握住往后扯,贴着冰冷玻璃,前冷后烫的反差感受使我头皮发麻。

我恍惚想起来,他那时在摩天轮上说过晚点再跟我算帐。

彷彿只有透过这样的举动,才能宣洩他的情感。

只是这种算帐方式,我好像也不算太吃亏。

恍惚间,他抵着我的蝴蝶骨,肌肤上传来点点湿意。

「怎、怎么了?」

少年没答腔,我听见哽咽声,我反倒像是欺负他的那方。

「停一下、等等、你怎么了……啊!」

他不等我说完,又细密轻浅地撞了起来,搅动花穴发出水声,液体顺着双腿流下。

他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扣住我的腹部深深顶入,在我体内射出白浊,几分鐘过去,他终于缓下来,才抱着我坐进阳台边的藤编吊椅。适应了他在我体内的充实感,被这样插着除了偶尔高潮来临会发抖失神外,其馀时刻就像延续着更深刻的拥抱。

我很喜欢这样零距离的温存。

少年抱起我的腰抬起来,让性器滑出花穴,一手轻压我的小腹,排出残留体内的浅白稠液,用毛巾擦去。

这种酸麻感感觉熟悉又陌生。

上回音乐会结束后,我们在饭店他也是这般帮我清理身体。在提瓦特可不是这样--他总爱将精液堵在体内再继续抽插几回。

我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有个东西叫做保险套,挺方便的。况且他的存在这么特殊,没这么容易有孩子……

至于他刚刚是不是哭了……看他眼眶周围的眼影更加红艳,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我刚刚喊的那二字吧。

「你是真这么认为?还是喊着好玩的?」

流浪者的怀抱和按摩很舒服,我有一瞬间没听清他在问什么。

「啊?」

「算了,当我没问。」

我终于把思绪捡回来,思考他问题背后的涵义。

「我们去过浅瀨神社、你在我手腕上刺下浪客座,还有你喊我亲爱的,我以为这些就足以当作证明了。还有,寒流来那天,你自己明明也趁我不清醒喊过更亲暱的。」

他按摩的动作一滞,我看他耳尖红了起来。

「你以为我那时什么都没听见吗?」

我也曾经追求永恆不变,但最后无果,只换来一句「顺心而为」。

但心给了出去哪还有办法顺心?到头来顺的又是谁的心?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心拿回来了,却已经支离破碎,把破碎的心黏好后便束之高阁,因为遍佈裂痕,丑得不敢拿出来见人。

然后我看到了神意。

脑中回响人偶疯狂又悲凉的笑声,他做了许多我不敢做的事。就像月亮一样,有了疤痕而美丽夺目。

他歷经徒劳三次坠毁于夜中,结果不尽人意,我们却被予名之契系在了一起。

从此往后,再也没有散兵或倾奇者,只有旅行者的「」。

流浪者接受了我的试探和陪伴,纵容我向他提出的各种无赖要求。

他还要我把心拿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游乐园帮你庆生吗?」我问。

「因为原神主题?」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说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部动画。女主角与魔法卡片成为伙伴,在游乐园里收服了最棘手的火之牌。几年之后重温儿时回忆,游乐园燃烧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他那支灰烬PV。

「你的想像力真是一如既往地丰沛,这么说来,我该感谢你如此费心带我来体验你的童年回忆?」

「还有一个原因,但你听了肯定会笑。」

「说啊,我保证不笑。」流浪者拉起我的小指勾好,「哪,拉勾了。」

「……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就是跟喜欢的人在摩天轮上接吻。」

「--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说不笑!」

一阵闹腾过后,我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我把玩着他的手指,他平常拿法器居多,但还是有着不明显的剑茧--平常他也没少拿我的剑去跟影狼丸练习对打。

窗帘外月明星稀,底下广场新年游行好不热闹,烟火一波波在空中炸开。

「我还是觉得提瓦特的烟火好看。」

「哦?有什么差别?」

「因为那里有你。」

我听见他轻哼一声,带着笑意。

烟花易逝,人情长存。

我用手对准窗玻璃,一朵朵绚烂的彩花,纷落成末落在我掌中。我握住了那点倒映光彩,倒扣在流浪者的掌上,与他十指交扣,将璀璨光华包覆在一起。

一花一世界,彷彿与他一起捧住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烟火化为灰烬,却在我们心中留下了花影。

「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容器一样,装盛着支离破碎的我,也不怕被我割伤,还好好地把我黏好。」

「很新奇的比喻,这下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我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创作了。」少年低头一哂,「你也想亲手接住我、把我拼好一次?」

「太难了。」我喃喃道,「光是要把你接住就辛苦不已,更何况是拼好你。我呢,其实是想当那个把你扯碎的人。」

「把我扯碎?我挺期待的,你大可试试。」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一叹,「但我可捨不得。」

所以才会有那叠成堆的小黄文手稿,只敢写不敢做。

游乐园的饭店是全年龄向的,浴室设施自然也很普遍级,我们洗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澡。我没上下其手,他也没有刻意点火。在浴缸里泡到快睡着,他才把我捞出去吹乾头发套上睡衣。

洗完澡睡意倒是全没了,我央着他陪我下去看海。这间主题乐园内的五星级饭店,有一小片私人海滩,在夜里海平面上远方渔火点点。

毕竟还是冬天,海风吹来刺骨冻人,流浪者把蓝色披肩罩在我身上,牢牢握着我冰冷的手。他只穿着那件套头毛衣和黑色摺裤,人偶之身使他体温如今比我还要高一点,很适合取暖。

他是个出生在冬天的孩子,曾经嚮往春天,又因为命运造化弄人,憎恨整个世界,包括他自己。如今在他眼底,已能看见丝丝温暖春意。

「时间还有多久?」流浪者问。

我看了看手錶,「半天吧,想再延长一点也可以。」

「不用,就这样吧。」

流浪者把我打横抱起走在沙滩,月色在少年身后迤邐出一片银霜。他像是撕裂黑暗走出来的神祇,世界因他而有了光芒。

他也成为了黑暗里行走的光。

「不是要看海?干麻总盯着我看?」

「你比海好看呀。」

他轻嗤一声,像是已经习惯我的风格。

「有些路,我没办法陪你一起走。但在提瓦特,你需要的时候,就算是无聊如找猫或潜水的任务,我都不介意陪你浪费时间。」

「阿散,类似的话你上次也说过。」

「谁教某个人大脑健忘又爱庸人自扰,我只好多说几次,你要是嫌烦的话,我就不说了。」

「不不不,我爱听。」

「哼。」

「你知道送人和服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的话,我干麻送你?我有这么傻白甜?」

我的呼吸中断了片刻,埋在他的胸口。

「阿散,我想跟你生孩子。」

他收紧了抱住我的手,「你在说什么梦话。」

「我知道这是梦,所以我随便讲讲,你随便听听就好。」

我捉住他胸口不断摆盪的铃鐺项鍊,轻轻磨蹭。

「我只是想表达我有多喜欢你而已。」

「你有多喜欢我,我平时早就知道了,犯不着用生孩子来表达这件事。」

「那你呢?」

「我都从提瓦特走到虚假之天外来了,还要怎么证明?」

我笑了笑,轻吻他的下巴,他嘖了一声,调整角度吻在我的唇上。

过年时拿着手机中的纸片人跟家人介绍这是我对象,以前我没少干这种荒唐事,家人也知道我忙于事业,心思根本不在恋爱上。后来在社会中打滚看过不少分分合合,才知道放在心里喜欢陪伴就好了。

第四面墙外有许多不得不退让的事情,我不希望他沾染俗世尘埃。即使是热恋中的情侣也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我们在需要时去见对方就好。

天快亮了。

「回去吧。」我说道。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时,刚刚因为海风而冰冷的手终于慢慢暖和起来。他躺在我身侧,靛蓝的眸光柔亮,彷彿烟火施放的那一刻,空气瞬间寂静,光彩夺目。

一寸泪,一寸灰,少年从馀烬中走出,步步生花,终于走到了我面前。

一生短,一梦长,迄今为止,流风回转,尘埃落地,从今往后,他将与光同行。

「睡饱一点。」

流浪者压着我的右手十指交扣,轻轻啄吻唇瓣,在我耳畔低语。

「睡醒后,早点来见我。」

*部分内容化用萨吉玄鸟gt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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