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粗长的性器顶得受不住了,下意识往前逃着挣扎,扯落桌边上的注连绳散开来,流浪者用来綑住我的双手,固定在腰后,在他的压制下阴蒂摩擦着软垫,激得私处又是一阵湿滑,抽送间咕啾水声越发响亮。
「逃什么?这不是梦,不会被打断,做完才能结束。」
流浪者在我颈上留下吻痕,性器抽插节奏急遽了起来,高潮来得突然,我整个人身体颤抖不已,他按住我的蝴蝶骨,轻轻顺着突起的骨骼推压,让我完整承受这波灭顶快感。
「啊……哈啊……不逃、只是……太多了……好满、嗯啊!」
流浪者的身体肌肉也紧绷起来,在我高潮的同时一起射精,两股液体在体内交融,从缝隙慢慢渗出。
欢愉过后,我的呼吸破碎而急促,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发丝被汗水黏湿在肩膀上,流浪者替我拨开顺到耳后,转过我的下巴吻上,橘子香浓郁,他不知何时还有馀裕剥橘子,以唇餵了一瓣给我。橘子酸得我皱起眉,他倒是笑得愉悦。
「这么酸怎么吃?」我抱怨。
「就是要酸的才好。」
他深深吻住我,舌尖交缠,因为发酸而分泌涎液,吸吮咬舐嘖嘖作响。这种像是要将我吃掉的吻,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我还是被他吻得发晕发软。
少量水果下肚后,我的肚子发出咕嚕声,流浪者去将晚餐热过,端回来房间看着我吃。
说是晚餐,但这时间已经都要变成宵夜甚至早餐了。
洗漱完回到床上,临睡前我拿出一个红包袋,里面装了一枚摩拉,象徵一元復始。我说了关于压岁钱的典故,「……总之,把这放在枕头底下,可以防止被『祟』侵扰,讨个吉利。」
祟神曾经侵扰踏鞴砂的居民,流浪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压岁钱放在枕头下,轻拍两下,「哪,这样满意了?」
「我不是在办家家酒,我是真心实意,希望你能过得平安顺遂。」
「显然你比我更需要这份吉利。」
隔天睡醒,我在自己的枕头下摸到红包袋,跟我的样式不同,像是他自己找纸裁的。
里面装着一支与他披肩绣纹相似的浅蓝御神籤。
这阵子我睡不安稳、心不在焉,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意识回到遗瓏埠的岸边,流浪者和我并肩而坐,小盒内的茶好月圆已经吃了一半,他虽然表情不怎么愉快,但还是挺捧场--不能浪费食物,这点也许是出自他属于倾奇者那部分的本性使然吧。
我掏出一盏霄灯,第一年海灯节我手头紧,除了交任务以外,身上只留不到三十盏灯,一年一盏,十几年过去后,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提瓦特,还有谁会陪他放霄灯?
这一盏就给他吧。
我托起霄灯,「借点风。」
流浪者抬起手,一阵流风便将霄灯吹上了天际。遗瓏埠有名的是鱼灯,霄灯反而少见,在这里成了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一年了。」我喃喃说道。
「嗯?」
「我因为工作忙碌,请人代开打每日,你发现后离家出走,已经一年了;开始看散厨发病文学,进而想要与你多有接触,也已经一年了。」
曾经我顾忌这些会触及他的底层代码,但流浪者看事远比我想得要来得通透。有些事情我不说,其实他也猜到了几分,甚至比我还清楚我潜意识想做什么。
被他吸引、误会争吵、然后越陷越深。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有些被我放下,有些成了心头恨,攒在手里见一次就划一道伤。流浪者不会逼我松开手,而是将他整个人毫无保留地给了我。如风无孔不入,如雨润物细无声,让我自然而然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去接住他的每一面,同时也被他涤净。
伤口虽然留下疤痕,但也有他覆在上面的吻。
真神奇,他明明是个……不怎么温柔的人。
却也是他陪我走过来的。
「幸亏你经验丰富,见过大风大浪,没真的被我吓跑。」
「什么经验丰富?我不过是犯的错比旁人还多一点,知道那是什么感受罢了。」
「但我还是想谢谢你。」
「都说了谢来谢去没意思。」
流浪者解下披肩罩在我肩上,我们就这样坐在这聊到早上四点。晨雾逐渐散去,山峦轮廓清晰起来,早起的工人开始拆卸鱼灯。今年的海灯节真的结束了,意外的没有以前那样依依不捨。灯会熄灭,但一起赏灯的人却不会离去。
裹挟着晨雾冰凉水气的茶香扑鼻,我仰首在流浪者唇上轻贴,他倾身回吻,蓝眸盈满了天刚亮的碎光。
与他一起等到最后一刻,今年的海灯节已经很圆满了。
我拍拍裙子起身,「走吧,回壶里,我睏了。」
「晚点再睡,现在跟我去吃早茶。」
啊?
见我没跟上,他走回来牵我,戏謔笑了笑,「怎么,你可以像个观光客买茶叶,我吃个早茶就不行?」
「……没想到你会这么入境随俗,我好不习惯。」
「不吃拉倒。」
「吃、都吃。」
我很少在早餐吃得这么丰盛。
我们走到镇外消食,沿着阶梯往上爬,来到供奉鹤首香的茶摊,老闆还没来开店,环境清幽,这里能俯瞰整个沉睡中的遗瓏埠,粉墙黛瓦,白雾碧波,画面和谐而让人心旷神怡。
一夜没睡,我的睏意已经将近八成。想起海灯节第四天在翘英庄偶遇娜薇婭和克洛琳德,她们做了一件我很感兴趣的事。
鹤首香的香炉就在前方,我让流浪者停在原地,然后我往前走了几步。
将手围成一个圈,放在嘴巴前面,深深吸一口山里轻新凉爽的晨气。
鼓起勇气--
「__,我喜欢你!」
回音清清楚楚地在四方山巔之间回盪,像是有十个我在跟他告白。
「你!」
我听见身后踩踏草地的声音,趁他还没堵住我的嘴,我又喊了一次。
「__,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天才刚亮,你这音量是想吵醒底下全部的人?」
「反正又没多少人知道你是__,哦……除了刚刚吃早茶的老闆。」
流浪者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紧紧不放,耳尖和他的眼影一样红。
暖暖的,就像刚破开黑夜升起的冬日太阳。
新年伊始,春寒料峭,新芽破土露了脸,有些花要捱过整个冬天才能绽放,也有些花是不分季节的,一年四季都朝气蓬勃,沿着山坡绵延。
满山遍野盛开的不是花,而是我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