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大肚子的姿势有限,我侧躺在床上,国崩和倾奇者的性器一前一后性器插入腿缝,他们不想伤到腹中胎儿,便用阴茎轮流摩擦我的阴蒂,窄穴吐出一股股爱液,两人的阴茎抽插越发滑顺,甚至几度挤开花瓣滑进阴道。
散兵握着我的手正在套弄他的阴茎,声音淡淡的,「你们节制一点。」
「进来也没关係,既然是你们的孩子,我想不会这么软弱的。」我轻轻啄吻他的性器前端,他嘶哑轻喘,像是被取悦了一样,红着眼角应了声「随你」。
我转过身,主动跨坐在国崩身上。跟他们做久了,身体被调教成习惯爱欲的体质,逐渐有了性癮,一天不做就难受。
流產其实也无所谓,反正这是梦,再怀就有了。
毕竟……我也没有这么喜欢孩子。
雨势越来越大。
「……下雨声好吵。」我喃喃道。
本来以为被流浪者治癒的雨天恐惧症,没想到此刻再度发作。
我心想应该是產前忧鬱了,在倾奇者的坚持下,他们做爱的频率和强度减缓许多,三个人照班表轮流来,总是会依我的感受为优先,一但我表现出倦意,就算还硬着也会马上撤出,然后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们换了张可以睡上四五人的大床,国崩从身后环抱着我,倾奇者趴睡在我膝盖旁,我靠着散兵的胸口,把玩他胸口的金饰。过往我只在小黄书看过这种荒糜画面,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了孩子后,你还会想离开我们吗?」他问。
我打了个呵欠,「在梦里,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有孩子,那也得让我先找到流浪者本体,把他揪出梦境,再来讨论要生几个。」
从早上起我的腹部就开始疼痛,倾奇者煮了些止疼的药汤哄我喝下,子宫不断收缩收缩,终于从阴道艰难地排出了一颗蛋。洗去透明液体后放在毛巾上,蛋壳表面透着浅蓝色的流风纹路,还带有一点我的体温。
「里面该不会是流浪者吧?」我气若游丝地开玩笑道。
倾奇者轻轻摸着那颗蛋,「这里面没有生命。」
哦。
……想想也是。
我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那颗蛋消失了,散兵说是被梦境吸收。巧合的是,一隻流浪猫出现在小屋蹭吃饭。那外型跟童话猫如出一辙,圆润无辜的大眼,惹人怜爱的白袜小脚,很自然地就被我收养了。
其他三人本来颇有意见,再多一隻散猫,势必会分掉我的注意力。但我用「猫总不可能操我吧」来说服他们,并同意本该休息的今晚,让他们一起进房,来弥补怀孕期间的禁慾。
于是这间屋子里,总共住了三个人偶跟一隻黑猫。
他们身上确实都有一部分流浪者的灵魂碎片。
流浪者在梦中,解离出三个自己,不断重演着他经歷的创伤。一般人都会做美梦来逃避现实,但他却直面伤口。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流浪者并不是在逃避现实,他是选择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地方发疯自残。
连我,他都不愿意表现出这一面。
不被信任让我有些苦涩,但好歹进到这来了,我绝不能空手而回。
生完蛋后,怀孕期间的种种不适自然都痊癒了,三个人继续逮着我操,休息的时候,黑猫就会来窝在我怀里撒娇。日子过得安逸,甚至忍不住萌生了和他们三人一猫一起住在这也好的念头。
流浪者如今的状态,接近一种精神解离的病症。平常他热爱吃自己的醋,这时却用上三种型态操我,将病态的佔有欲詮释得淋漓尽致。
他们同时分担了他每个时期的痛苦,凝结他渴望的永恆瞬间。
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流浪者真正渴求的永恆。
在一个被区区三根填满后、体力不支的早晨,少年们去做家务了。紫米团子小猫跳上床畔,舔了舔脚踝上的伤口。该不会连这隻小猫都对我有意图?我已经神智不清了。
小猫叼来一盏破霄灯,乖巧地摇着尾巴等我称讚他。
我眼眶一红。
那是流浪者在苦果之梦里,坚持要拿走的那盏失败品。我当时还没给它安上灯芯,照理说不会发亮。
如今那盏霄灯,却被人放入了灯芯,散发温暖明亮的光线,替我照亮前路。
万事皆三是提瓦特的法则,黑猫和霄灯的出现,表示梦境空间有了变化。身后传来脚步声,散兵脸上带笑,国崩冷着脸,而倾奇者眉头深锁。
「你要走了?」散兵问。
「是啊,我终究是要去找他的,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你还是想走的话,走了就别回来了。」国崩说道。
我分别给了他们一个紧紧的拥抱,倾奇者还解下自己的金羽交给我。能够与流浪者的过去相遇,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那些我曾经只在图文影音看到的端丽少年、为他孕育孩子的过程,我都在梦中拥有过了。
我抱起小猫,搔搔牠的下巴,慢慢地走向门外。
人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我埋进小猫的柔软颈后,眨掉眼中的泪水。
「走吧,我们该去找他了。」
02
我跟随着小猫和霄灯的指引,一步步往前走。
流浪者的梦境空间,根据他的人生时期切分为数种风格。理应不需要睡眠的人偶,梦境空间竟如此丰富多变。
我们在璃月因调查村民昏睡不醒而认识,在蒙德因虚假之天的伏笔產生连结,在稻妻因雷神之心的归属而对立,在须弥因层层梦境的立场转变而心生动摇。
蒙德的风车和酒庄,璃月的客栈与海港,朦胧的剪影从我身边转瞬即逝。稻妻的地脉最为混乱,日夜时间和天地空间开始扭曲,草皮被沙滩取代,海水覆过我的脚踝,身上的伤口已经渐渐痊癒了。
我看到一个蓝发男孩坐在岸边,附近是借景之馆。他手里抱着两尊人偶,一个金发白裙,一个蓝发白衣,显然就是我和他。小男孩同时扮演着两人,在他的童言童语中,这两个人偶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小猫舔舔他的手指,男孩温柔甜软地笑了。
我弯下腰询问,「你一个人跟自己玩,不会寂寞吗?」
「不会呀,我并不是一个人,有他们陪我一起玩。」
「你这样就满足了吗?」
「是啊,这样就够了。」
男孩不再跟我说话,身形淡去。
我压下眼眶酸涩,继续顺着霄灯找寻流浪者的气息。越往里走,越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景色,须弥和至冬的风格交错,在绿意盎然间生长出冰冷金属管线,织成一片网,又像是实验室一样,展示镶嵌各种人偶肢体和器官脏器,地砖缝隙满是破碎肉沫,浓郁血腥扑鼻而来,我开始感到不适。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不怎么入睡。如果会与这样的恐惧为伴,那我也寧可跟论文苦战到天亮。
黑猫舔了舔我的手背,轻喵了一声。
我镇定下来,梦境往往是潜意识的反射。我也经常做恶梦,半夜惊醒被他禁錮在怀里,听完我荒诞的梦境后,他有时冷嘲热讽,有时温和安慰,但总是很有效地让我重新入睡。
他的心病我再清楚不过。
我很有自知之明,光是自己的问题就搞不定了,没把握去搞定流浪者的。
如今我不能再逃避了。
是我招惹他、为他赋予了新生、将他牵引到我身边来。
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那是我打败他以及他救赎自我的偽神殿堂。霄灯在我踏入殿堂的瞬间焚烧殆尽,黑猫也从我怀中一跃而下,鑽进了旁边的角落。
净琉璃工坊。
我终于找到了他。
这段路程顺利得让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
我本以为他不想让我找到他,肯定会安排许多阻挠。
流浪者坐在白色高台上,背后是巨大的正机之神,与现实不同的是,他身穿白色和服、头披浅蓝花鸟纹薄纱、手捧八咫镜搁置腿上,过腰的黛蓝色长发垂落在大腿上,衬得他肤白胜雪,红色眼影仙而不妖,气质雌雄莫辨。
背后的梦见木盛开,粉白色的花瓣从他身边飘落,场景如梦似幻。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雷神像。
雷电影追求的「永恆」是不移不变,而她製造出来的人偶,同样被寄予了关于「永恆」的厚望。即使是用坎瑞亚技术製作出来的人偶,也无法对外在事物的变迁无动于衷。爱恨嗔痴,佔据了他的前半生。
如今,我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平静。在他选择沉入梦中之后,终于不再恐惧得失了。此时此刻,流浪者身上的神性得到昇华,认识他以来,这是他最像神明的一刻,我甚至想俯首跪拜。
雷电影能够开闢一心净土,想来流浪者也是有类似能力的。
流浪者垂眸凝视着我,眸光冰冷,却有一丝不解。
「怎么来了,跟他们玩得不开心吗?」
「他们是你的一部分,开不开心应该要问你自己。这样好玩吗?」
「既然你选择来到这里,就表示你想做个决断了。」
流浪者伸出手,长袖滑落到肘间,却不见我给他的手鍊跟红绳。
「你喜欢我这样吗?」
雌雄莫辨的长发流浪者、如雨飘落的粉白花瓣,我怎能不喜欢?
「喜欢,老实说,我喜欢得不得了。不管是倾奇者、国崩、散兵、流浪者……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我顿了顿,「__,你相信巧合或轮回吗?我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会喜欢上你。」
「还是这么巧舌如簧,毕竟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既然如此,我很好奇,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话音刚落,正机之神的机甲座舱打开,一具人偶从高空坠落下来。
--到时候,你还会接住我吗?
首先是倾奇者、然后是国崩、最后是散兵。我拖着瘸腿跑不快,接不住他们,碎片满地都是。
我跌倒在地,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这样。
这只是梦,是流浪者对我的惩罚。他们不会真的受到伤害,不会痛的,我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我跪在地上,眼泪滴答落下,我控制不了自己痛哭出声。
流浪者冷冷看着我,「看吧,你什么都没接住。」
他是故意的。
他要让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的喜欢跟感情,都只不过是自我满足。
我根本无法与他同行。
「……我接不住你,还怕拼不好你吗?」
眼泪模糊视野,我跪在地上捡起他们的头颅,将躯体残破碎片分类,双手发颤努力想将他们拼好。流浪者过去心态扭曲时,曾教我如何拆解人偶肢体和器官,来伤害并囚禁他,没想到这些知识现在会派上用场。
我凭着记忆将零件摆到正确位置,但落地衝击导致有些构造裂开,根本无法百分之百復原。
啪搭一声,那隻陪伴我找到他的小猫,从正机之神的座位落下,在我面前摔得血肉模糊。
我跪坐在三具不成人形的人偶和肢体扭曲的小猫面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他以为,我会因为这样打退堂鼓吗?
擦乾眼泪后,我拾阶而上,跨越冗长的阶梯走到他面前。
「我是个残缺品,喜欢我会变得不幸,不要接近我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得放弃呢?在梦里,不管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何还要叫醒我?」
「不管你做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握住他的手,「因为你打从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意义。没有心又如何?我如果真的缺手断腿,你也会觉得我是残次品吗?不配存在、不配被爱吗?」
「我思考了很久,关于我的存在价值,以及永恆的定义,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你曾说在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但我和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不,你不懂,我只有你而已。」
流浪者垂下眼,不再给我回应。
就像一具被关闭电源的机器。
在我面前,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沉睡。流浪者手中的镜子倒映出一个时空静止的世界,里面是我和他坐在空居长廊上,相互依偎的背影。
我想起了那个小男孩。
他害怕遭到背叛,所以再一次封闭内心,沉睡在只有我跟他的梦境里。
我看着他的侧脸喃喃道,「原来如此,在你眼中,这样就足够了吗?」
即使梦是虚假的,他也甘之如飴,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没关係,我也有的是时间。
我咬咬牙,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徒手摘除长到高台上的枝蔓、蒐集梦见木的花瓣,加上因提瓦特,编织成花冠戴在他头上,他完全不为所动。
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并不一致,我无从判断过了多久,梦里不累不渴,像是实践了永生一样。我想起他因纳西妲歷的那168个梦境,当中失败无数次,然而现实的秒针才刚转完一圈。
人生如梦,亦如逆旅,每一个瞬间,其实在记忆里都是永久的一帧。
以往都是他照顾我,如今反过来。被他养成废物的我,现在捡个树枝都能削到手。鲜血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红花。我想起他曾说钥匙就在他的胸口。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现在就是机会。
不管要做什么甚至是上下其手,他都不会有反应,但我现在却没了兴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开始自言自语给他听。
我相信他肯定听得见。
「我也想过不要再继续招惹你了,回去过我该过的日子,但没办法,我试过了办不到,你已经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风景之一。」
我边帮流浪者编织长发,边说道,「许多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想结束生命,但他们想结束的其实是痛苦,偶尔想死也没关係,就像电脑记忆体过载会当机、需要重新啟动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想要一个没有缺陷的永恆伴侣,那我确实不是。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会变老变丑,也会生病失智,但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在我睁眼和闔眼的瞬间,都会想到你。」
流浪者的五官精緻漂亮,我经常受其蛊惑。我想吻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拿起梳子继续帮他梳理长发,编织成跟雷神一样的麻花辫,然后簪上因提瓦特。
如果他就这样不醒来,也挺好的。不会再被捲入魔神战争,也不会被我那莫须有的情绪给影响。这里只有我跟他,就这样直到永恆。
我不敢吻他,于是轻轻吻在发梢末端。
「胆小鬼。」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流浪者睁开眼,眸底满是愤怒跟无奈。
他冷着脸拆散发辫,却没有把白花还给我,死死掐在手里。
我怀疑他想掐的其实是我的脖子。
流浪者空洞的双眼倒映出我,握住手腕将我压在身下,紫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颊侧,将我与世界隔开,视野内除了他在无别的。
我本以为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来到极限,对他的各种诱惑早已有了抗体,没想到心脏还是漏跳一拍。长发的他美得出尘,为了看这一眼,就算要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也愿意。
我笑出泪花,「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你太吵了,吵得我难以入眠。」
「你真的想沉睡吗?在那段苦果之梦,你为了救我,突破层岩巨渊结界,在秘境中看到了沉睡中的我。其实你大可选择在那里待到时光尽头,为什么还要把我叫醒?」
我继续说道,「因为旅行者一觉不醒的画面,是你内心最深的恐惧。那表示我离开提瓦特把你丢下了。这样的虚假长眠,并不是你想要的。我也一样,我不想看你陷入这样的长眠。现实很痛苦,但我们可以做梦……汲取足够的勇气后,再去踏出步伐。」
流浪者的唇瓣轻颤,他闭上纤长睫毛。
他说出了叫醒我、跟不想沉睡的原因。
「我想再听一次你喊我的名字。」
高天的惩罚将我们引入苦果之梦,让他在被我爱过之后,体会一次不被爱的七百个日子。他必须付出多少代价、才与我走到一起?
流浪者不惜让自己的心病发作,也要握住我的手,把我从梦中叫醒。
那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__」
我忍住泪水,笑着吻他,「谢谢你那时找到我,你真的、很努力了。」
流浪者摇头。
「不,找到我的人是你。」
我曾想过,如果爱不能把他留下,那欢愉可以吗?
流浪者会对我的身体產生慾望,不然那三个人偶不会如此需索无度。想到那段荒淫的日子,我的身体就开始发热。
我跨坐在流浪者身上,坚持这次要先由自己主动。
他挑眉,「你的腿伤还没好,你确定要在上面?」
我轻哼一声,「反正是在梦里,疼就疼吧。」
粉色樱花不断飘落,稀微光线从上方玻璃洩下,我在流浪者眼中看见了将融的冬雪,紫罗兰色双眸染上了温柔水光。
我松开他的腰带,白色和服半解掛在他的腰上。他这番打扮,看起来特别的诱弱、让人想狠狠蹂躪。我吻着他的乳首,少年轻喘低吟,环住我的腰,大掌探入我的裙底,隔着内裤揉捏阴蒂。不用做什么前戏,光是跟他肌肤相贴我就已经湿了一片。
我抬起臀部磨蹭他的性器,勃起后直抵着我的花心,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坐到底,完美契合的瞬间,我和他同时发出轻叹。上次用旅行者和流浪者的身分结合,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念他被情欲催热的体温,想念他精关失守前溢出的喘息。只有透过酣畅淋漓的欢爱,我们才能好好宣洩这段时间的错过和思念。
女上位着实把我累惨,但这样能顶得很深,我掌握着抽插步调,每当我因为腿痠而慢下,流浪者就会挺腰袭击我,撞击只有他知道的敏感位置,花径就会将他吃得更紧。
「啊、嗯!__、就是那里、呜……」
我骑在他身上高潮了一次,洩出的爱液沿着大腿曲线滑落,我不服输地继续摆臀驰骋,啪啪作响,透明清液被肉体拍击成白沫,飞溅在我们小腹上。
「缓缓、再下去,我会精尽人亡的……」
「不,你不会的,接下来轮到我出力,你只管躺着被操就好。」
流浪者在我耳边用轻甜嗓音说着荤话,「我还没满足,这些日子你欠我的,我会全部都讨回来。」
这个高台很平坦,没有桌椅等家具,能摆布的姿势有限,但他还是引领着我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我逐渐哭得说不出话,上下两张嘴同时流水。他抬起我一条腿从侧边操进穴里,同时刺激着阴蒂,爱液在他指尖黏稠成丝、像奶油一样滴落,染湿了我们的衣服。
花穴热热胀胀的,大开大闔的操干,快感酥麻快感沿着神经窜上脑门,舒服得无法思考,完全被性欲支配,只想向他索求更多的欢愉。
「唔……!」
少年突然紧紧扣住我的腰,在耳边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随着下身高频密集的撞击,我知道他也快到了,抽搐着射精后,汗湿的长发贴在他的颈子和锁骨上,他撩到另一侧,低下头与我接吻。
也许是因为梦境,又或许是因为心病缓解、心结逐渐解开,他这次不再压抑情感,比现实的任何一场欢爱还要来得让我心荡神驰。
我从他身上索求我需要的一切,探寻梦境的起点与终点,花瓣在我面前纷飞碎裂,我失神地任由他继续占有侵略,暖流自交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要不是这是梦,我恐怕会更狼狈。
直到一声铃声脆响,我从迷失的空白中拾回了意识。
「醒醒。」流浪者收起图来杜拉的回忆,「你被我操懵了。」
下身还吃着他的性器,洩出的液体多如失禁,我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绵长的快感馀韵。如今的我就像不断飞翔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可以落地休息的巢。
流浪者想起身,却被我环住肩膀,我整个人像隻树懒掛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不、不要出去,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流浪者沉默几秒,轻轻嗯了一声,一手帮我擦去不断溢出的泪水。
我们躺了一会儿,慢慢地整理衣着,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间聊。彷彿稍早的那些詰问、泪水、沉睡跟告白,远如上辈子的梦一样,然后我翻过身,将他困在身下。
有些话,现在终于能说了。
「刚来梦境时你的自嘲,我原以为是在吃醋,未果之梦里我对魈的重视,让你患得患失,我错了,原来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任何人都能取代你,所以才有了倾奇者、国崩跟。」
他低声轻笑,「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就像我过去的家人跟朋友,但我无法忍受第四次背叛,我想被你呼唤名字,想跟你一起旅行,这样的愿望侵蚀着我,从苦果之梦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甚至好几次将手放到你的脖子上……我希望你早点过来,早点来见我……」
我知道,他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动手掐死我。
难得听到他这样直白的撒娇示弱,我心里软得一蹋糊涂。
我轻摸他的脸颊,「我知道,所以你才会将自己沉进梦里,让自己直面心病。其实胸口也根本没什么钥匙吧?要我剖开你的胸,基本上就跟杀了你没两样。你说不会死,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的彻底无法醒来了。__,你对自己还是这么狠。」
打从他捅我一刀、说我不该出现在梦里后,我就推敲出事情的全貌了。就像他想从世界树抹除自己的存在一样,他挽回错误的方式,就是将这个错误本身剷除。但其实这样治标不治本。
高天惩罚下的那场梦,虽然实践了许多不可能,但同时也让他向来压抑妥适的心病急遽发作,流浪者别无他法,只能将自己沉入梦里。
而碎裂的手鍊,就是他对我发出的求救讯号。他学会了诚实面对自己的脆弱。
「有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到外面来,但我那里并不适合你,我没有办法不顾一切保护你,也已经过了那种衝动的年纪。说句不负责任的,我不后悔招惹你,但后续该怎么做,我也还在想。但人生就是如此,跟我写这些小黄书一样,在我停笔划上句号之前,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局长怎样。」
我捧起他的发丝把玩着,「就算你因为这样对我失望也没关係,老实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你会给我回应,能得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所以不管你因此恨我也好、提分手也好,都不会伤害到我,我还是会爱你。」
我又重复了一次,我爱你。然后吻着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轻颤。
「笔在我手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是假的,害怕一切皆空,我想探寻各种可能性,在加入『爱』这个变数后,是否会有其他结局。」
流浪者挑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看着我。眼角殷红,彷彿哭过了一样。
「你也会害怕?」
「当然啊,你会担心我再也无法跨越高天,我就不担心吗?人类很脆弱,生老病死、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需要操心。跟纸片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你只要等我登入就好,但我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我起初不想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很怕麻烦,怕付出没有回报、怕自作多情被人耻笑。」
我轻柔地呼唤他的名字。跟他纠缠相爱一场,很累很麻烦,但也很快乐。
「所以这同时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因为你爱我胜过爱自己。我很卑鄙,在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前,我不会轻易栽进去的。你这隻可怜的小猫咪,最后还是被我PUA了……」
我笑着吻他,将最后错落凌乱逻辑不通的话语,连同对他的各种爱称,融化在唇舌交缠之间。
攀爬的人,试图抵达未知的高峰。执着的人,愿将意志传递给未来。有了翅膀,人就能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探索更多未知的角落。
我没有翅膀,流浪者却会牵着我一起飞翔,去高处看望那非凡的景色。
「被你喜欢、被你爱着、被你缠着……我有时恨你,更恨逐渐习惯这种日常、不争气的自己。」
「那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是不会改的,你还是早点习惯吧。」
我解下手上这条从高天之外带进来、陪着我一路颠簸的红绳,把倾奇者交给我的金羽串起,掛在他的胸口,同时擦去他的泪水。
「在现世那边,有个名为月老的神明,人们会向他求取缘分和红绳。如今你的因缘也被我绑住,要斩断可没这么容易。」
我们说了这么久,花瓣都在他肩上积了一小片,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我诱拐的神明一样。
「你准备好醒来了吗?要再睡一会也没关係。做梦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就等醒来再烦恼吧。」
流浪者没有马上回答,显然还有些犹豫。
「我已经睡得够久了,这个梦境的出口也被我封闭,你知道要怎么离开?」
「那当然,来,把手给我。」
于是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贴着他的额头,透过与梦主的接触,强行将我的梦境分享给他。
这是纳西妲的建议--如果梦主无法从梦中醒来,那就把我的梦编织进去,在他的梦境中创造出口。这么做当然有风险,但我愿意一试。
两个梦交织的瞬间,地板登时如玻璃般碎裂,我们两人一起往下坠落。我的梦里有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有穿梭在星球间的列车、还有各种奇幻生物龙妖精怪。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笑着告诉他,如果他在提瓦特失去容身之地,可以到我的梦里来。
创造、想像和作梦,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流星雨在身后往上逆飞,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誓死不放。
我想起未归熄星的任务剧情,某人的命星坠落到地面,影响平民深陷长梦无法醒来。如果提瓦特真是一场大型轮回,在某个遥远而无法触及的时空,也许散兵真的会放弃自己、选择陷入长梦。
浪客座命星殞落之后,连带影响了这个轮回的人们,然后重啟我们的相遇。而这次轮回,我会夸他帽子很大很有个性,衣服很特别很漂亮,而他则调侃地喊我一声菜鸟、下次有时间再陪我玩。
是我给予他的名字,成为他在此世的锚点。
「__,别害怕,只要我记得你,你就会永远存在。」
我轻声说道,跟他一起迎接晨曦。
由于这次沉入梦境太久,我醒得比他还要晚。尘歌壶的空气中飘着粥香,我确实饿了。我的目光无法从床边的流浪者身上挪开--也许是梦境残馀的力量溢出边界使然,他真的留了头长发。柔顺如高级紫色绸缎,轻柔地散落在肩上。
看了好想喊一声妈……
我边吃流浪者餵的粥,一边伸手把玩他的头发,流浪者嘖了一声,拍掉我的手。
「别玩了,我待会就剪掉,在梦里被你压得疼,我不希望醒来也这么扫兴。」
「我下次会小心一点的,你可以绑起来,或是扎成辫子……好吧,我帮你剪?」
「你确定?剪坏了我可不饶你。」
我搬了张凳子放在屋外,影狼丸第一次看人剪头发,好奇地在我们旁边打转。我慢慢剪去他的头发,如同拂去他的三千烦恼丝。
没有愿望就不会痛苦了,无欲无求,无愿无望,亦是无怨无妄。所以他才会在梦中选择虚假的永恆。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想实现的梦想跟愿望,求而不得,才会有这么多爱恨嗔痴。
剪刀声喀擦,安静地回响在这个明亮寧静的下午。
「你还是太温柔了。其实你很清楚我的要害在哪,往那边捅下去,我真的会绝望跟死心,但你没有这么做。」
要劝退我很简单,流浪者只要说他更喜欢阿帽这个绰号,搬出尘歌壶去住在净善宫,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会再靠近他一步。但他没有。
我不怕他捅我一刀,但我怕他无视我。
「就算要分手,我也希望你是因为爱上别人转移注意力,而不是因为对我寄予的情感落空。我今年生日时送你月莲,是希望你能得到足够多的好运,不论梦里梦外,都能够得偿所愿。如果那个愿望也包括我,那我也想为你实现。」
流浪者顿了顿,表情沉下来,「然而在苦果之梦里两年,你从没帮我庆生。」
话题突然转到这边来,我措手不及。
「当、当下你还没实装,我又没办法通灵预测你生日几号。」
他轻哼一声。
我想起在那段苦果之梦里,他帮我庆生时我有多讶异。我本想把系统送的蛋糕跟他分享,却被他用讨厌甜食为由拒绝了。
想来其实流浪者是有点暗示的,1月生日那天,他还特地邀我去浅瀨神社,拿他自製的小鱼乾餵猫,我们爬上神社鸟居,角度正好,他执起我的手啄吻,像是把落日套进我的无名指。
他那时说了什么?
--就当是提早预支生日礼物了。
我说现世有本绘本叫作小王子,为了寻找自己的玫瑰不断辗转旅行于各个星球,然后遇到了一隻狐狸。那隻狐狸说,因为小王子驯服了他,所以他们建立了关係,往后他看到麦浪,就会想起他的金发。
从那之后,只要我看到日落,也都会想到当时的吻。
不只日落,还有铃鐺、斗笠、鰻鱼饭、黑猫……许许多多不经意的日常琐事,都会让我想起他其实一直与我同在。
剪完头发后,他把断裂的晶石手鍊修好,要我帮他系上。面对感情,我对自己不是特别有信心,他也是如此,但这条手鍊乘载了我们为了彼此跨越高天的情感,见证了我们的不安跟误会,从分离到坦白,将我们系在一起。
我也剪下了一綹自己的头发,与他的蓝发编织在一起,掛在我的羽毛耳饰之后。
连日的骤雨平息,石砖缝里的积水被晒乾,日子恢復到过往的清间。
我带流浪者去提瓦特钓了一圈的鱼,把观赏品种抓回尘歌壶养。
池子里最罕见的是月光鰭,据闻这种鱼被称作落入海洋的明月,吸引了很多趋光的深海黑暗鱼类,是某次限时活动的奖励,现在已经没有取得管道了,我严格禁止家中的猫去动他们。
除了月光鰭外,我还往里面放了长生仙、雷鸣仙、流纹晶紫蝶鱼。以配色来说,就像梦里的那四名少年。以此纪念他们带给我的珍贵回忆。
流浪者拿起一把鱼饲料洒进池子里,像雨打水面般溅起水花,鱼儿吃掉饲料后池水归于平静。流浪者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来捧住脸颊吻我。
贴着唇角,他轻轻哼起了那首梦里的曲子。
辽远的天空被硃砂染红
燃烧的火光化为云彩的模样
那一天就在那一天
再次找寻到了当时遗失的道路
吹着反反覆覆的梦
追赶着风的时光一去不復返
沿着河畔走就在河畔旁
从未见过的野花幸福的绽放
*歌词引用自平沢进-白虎野の娘(萌娘百科)